2006年5月9日上午10時，公安部將在亞洲大酒店召開新聞發佈會，通報打擊傳銷犯罪——“魯劍”行動戰果情況，發佈會將由公安部辦公廳副主任、新聞發言人武和平同志主持，公安部經濟犯罪偵查局副局長高峰、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直銷管理局副局長邰展將作現場新聞發佈。

發佈會現場

    [主持人武和平（公安部辦公廳副主任、新聞發言人）]:各位新聞界的朋友，大家上午好！非常歡迎大家度過“五一”長假後，來參加公安部例行的新聞發佈會。

    這次新聞發佈會也是由公安部和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聯合召開的，主要的內容是通報打擊傳銷犯罪的“魯劍”行動的相關情況。為此，我們今天專門請到了公安部經濟犯罪偵查局高峰副局長和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直銷管理局邰展副局長向大家通報有關情況，並回答大家有關提問。

    在此之前，我簡要通報一下“五一”期間全國的社會治安情況，已經有一個書面的稿件提供給大家。

    今年“五一”長假的治安總體秩序可謂是良好平穩，安全歡樂。

    針對節日期間大型活動多、參與人員多，風景名勝區、主要景點人員流量大、聚集時間長的特點，各大城市公安機關普遍加強了各種安全保衛措施，投入大量警力維護秩序、疏導人流。

    節日期間，僅北京市公安局就動員組織了公安民警、武警官兵及其他治安保衛力量313.5萬人次投入維護社會治安工作，切實加強社會面治安防範控制。

    節日期間，北京市共舉辦大型活動120項，接待群眾138.6萬餘人次；故宮等十二大公園共接待遊人305.5萬餘人次；天安門廣場共接待中外遊客108萬人次，均確保了萬無一失。上海、天津、重慶、瀋陽、武漢、杭州、南京、廣州、成都等大中城市社會治安秩序良好，各地舉辦的重大節日慶典活動安全順利舉行。

    隨著越來越多的群眾選擇在節日期間外出旅遊，各地公安機關及民警主動放棄節日期間與親人團聚休假，堅守崗位，無私奉獻，採取有效措施加強了保障遊客生命財産安全的各項措施。

    節日期間，新疆、內蒙古公安機關根據群眾報警求助，連續數日組織警力全力營救旅遊探險受困遊客，將到內蒙古鄂爾多斯庫布其沙漠和新疆伽師縣西克爾大峽谷、天山車師古道探險被困的87名遊客成功救出。

    “五一”期間，各地公安機關普遍加強了道路交通事故和消防安全防範工作。各地公安機關組織警力深入一線，加強道路交通疏導和防火安全檢查，有效減少和避免了群死群傷重特大事故的發生。

    據不完全統計，5月1日至7日，全國鐵路、公路、水運共運送旅客近4億人次，全國共發生一次死亡5人以上的特大交通事故7起，共造成44人死亡、16人受傷，與去年同期相比，分別下降22.2%、20%、65.2%。

    “五一”長假期間，各旅遊景點、商場市場、賓館飯店、公共娛樂場所人員密集程度大大增加，防火任務繁重。全國共發生火災4665起，無特大火災，共造成30人死亡，12人受傷，直接財産損失1704萬餘元，與去年同期相比，分別下降17.3%、3.2%、73.9%和40%。

公安部辦公廳副主任、新聞發言人武和平

    大家了解到傳銷犯罪作為一種嚴重的經濟犯罪，嚴重威脅著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秩序，和構建和諧社會的目標。但究竟什麼是傳銷？什麼樣的行為屬於傳銷？

    去年11月1日開始實施的《禁止傳銷條例》解釋為傳銷是指，組織者或者經營者發展人員，通過對被發展人以其直接或者間接發展的人員數或者銷售業績為依據計算和給付報酬，或者要求被發展人員以繳納一定費用為條件取得加入資格等方式謀取非法利益，擾亂經濟秩序，影響社會穩定的行為。

    1990年底傳銷形式在我國出現，傳銷在我國經過了自由發展、限制發展和全面禁止三個階段。從公安機關、工商管理部門打擊傳銷犯罪工作的實踐來看，傳銷犯罪活動不僅擾亂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秩序，嚴重侵害人民群眾的財産、身心健康，嚴重犯罪，嚴重侵害了社會市場秩序。

    目前，我國已經形成了比較完善的法律體系，各個部門相互配合、分工負責的工作體制。工商行政管理部門，主要是依據禁止傳銷條例，以及其他相關法律，對傳銷行為進行查處。對於情節嚴重、涉嫌犯罪的傳銷行為，由公安機關依據刑法及有關司法解釋、條例等相關法律的規定立案偵查。

    針對近年來傳銷犯罪活動愈演愈烈，反復猖獗的態勢，去年5月，公安部和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開展了打擊傳銷犯罪行動的“魯劍”行動，迅速在全國範圍內打響了圍剿戰役，偵破和查獲了傳銷犯罪案件，打擊了一大批犯罪分子的氣焰。

    下面請高峰介紹打擊傳銷犯罪的情況。

    [高峰]:大家早上好！下面由我來給大家通報一下“魯劍”行動的相關情況。傳銷活動在我國逐漸蔓延，時至今日，已經演變成一種嚴重的違法犯罪。公安部和工商管理總局全力配合，拉開打擊的序幕。

    2003年以來，公安部、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等各部門先後聯合下發了《關於堅決打擊傳銷和變相傳銷活動維護經濟秩序和社會秩序》、《關於加強高校學生管理禁止學生參與傳銷活動的通知》、《關於嚴厲打擊嚴密防範傳銷活動的緊急通知》。

    據統計，從2001年到2005年共偵破傳銷犯罪案件2848起，涉案金額40多億人民幣，打掉傳銷3800多個，抓獲違法犯罪分子20500余人，為維護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秩序和社會穩定作出了積極的貢獻。

    2005年針對全國的違法犯罪活動呈回潮蔓延的趨勢，以十五個省市區為重點，開展了以偵破傳銷犯罪案件為主要內容的“魯劍”行動。據統計，“魯劍”出鞘以來，全國公安機關共偵破傳銷犯罪案件516起，涉案金額10多億人民幣，抓獲傳銷的組織者和骨幹分子3408人，扣押、凍結涉案資金9000萬餘元，打掉傳銷團夥1147個，在全國範圍內形成了打擊傳銷犯罪的強力攻勢，有效遏制了傳銷犯罪的囂張氣焰。

    在“魯劍”行動中，各地警方一是突出重點，狠抓大案要案的偵破。各地公安對工商部門移交的案件、群眾舉報的案件，開展深入細緻的立案調查工作，偵破了一大批案件。例如廣西自治區偵破的瑪雅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特大傳銷案，涉及了全國31個省、區、市，38萬人，涉案金額1.09億。2005年9月，山東公安機關偵破“天獅美麗佳人”化粧品傳銷案，涉及9個省、區、市10萬餘人，涉案金額3億元。公安部機關前後共對其中12起重點案件進行掛牌督辦，不斷推動“魯劍”了行動向縱深發展。

    4月1日，寧波市公安機關根據群眾舉報，對澳洲聯球貿易（寧波）有限公司涉嫌傳銷犯罪進行了查處，4月6日正式立案偵查，並迅速抓獲了主要犯罪嫌疑人。近日，寧波市檢察機關已對主要犯罪嫌疑人批准逮捕，公安機關正在深入調查此案。

    二是與工商部門密切配合，形成打擊合力。“魯劍”行動中，各地公安機關與當地工商部門密切配合，共同研究制定專項行動的具體方案，聯合開展集中統一行動，取得良好效果。2005年5月，河南省開封市公安、工商部門聯合對當地16個傳銷窩點進行清查，查獲傳銷人員300余人。

    2005年9月，山東省濰坊市政府統一組織調集公安、工商、房管等部門共1600余人次，分13個行動小組，對當地傳銷窩點進行全面圍剿，共打掉傳銷窩點141個，查獲傳銷人員1883人，抓獲傳銷骨幹分子96人。

    三是公安部統一指揮，各地公安機關協同配合，對傳銷犯罪活動開展跨地域打擊。針對傳銷網絡組織大多是跨省、跨區域，傳銷組織經常不定期進行跨地區“遷網”，以及傳銷組織者往往採用異地遙控指揮等特點，公安部在“魯劍”行動中採取統一領導，積極協調涉案地公安機關在調查取證、追繳贓款、解救被禁錮群眾、緝捕犯罪嫌疑人的工作中密切協作，聯手出擊。

    四是加強宣傳教育，營造良好的社會氛圍。一方面有針對性地加強對參加傳銷人員的宣傳教育。山東、河南、廣西、雲南、重慶等地公安機關積極與工商、民政、教育、勞動、人事等部門溝通，各司其職、密切配合，對一般涉案人員進行疏導教育和勸返工作，切實維護社會穩定。另一方面注重對廣大群眾的宣傳教育。各地公安機關利用電視、廣播、報刊等媒體宣傳典型案例，揭露傳銷活動的形式、手段、危害，廣泛宣傳有關政策和法律法規，提高群眾對傳銷危害性的認識，發動廣大群眾積極參與，營造良好的社會氛圍。

    “魯劍”行動取得顯著成績的同時，我們的打擊傳銷工作也面臨著許多困難，比如在調查取證方面，由於傳銷組織內部基本都是單線聯絡，傳銷人員往往只知道自己的上下線，加之傳銷組織的流動性很大，因此我們的偵查員為了確定一條人員鏈的證據，往往要跑好幾個省，調查取證工作任務十分繁重，因此案件偵辦週期相對較長。

    另外就是由於群眾辨別力不強，傳銷容易滋生蔓延。在辦案中發現很多被騙群眾對傳銷概念模糊，知道傳銷違法，但是不知道自己所從事的就是傳銷。我呼籲，廣大群眾要學會如何識別傳銷行為，增強辨別能力，充分認識傳銷的危害性，高度警惕傳銷活動，謹防上當受騙，讓我們聯起手來堅決抵制傳銷，共同打擊傳銷這一禍國殃民的違法行為！

    今後，公安機關將繼續加強與工商等行政部門的溝通協作，深入開展各種形式的打擊傳銷工作，積極維護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秩序和社會穩定，保障廣大群眾的切身利益，主要有以下打算：一是逐步建立健全打擊傳銷工作的長效機制；二是針對當前互聯網傳銷日益氾濫的趨勢，聯合有關部門進行集中整治；三是克服各種困難，發揚連續作戰的優良作風，加強偵查破案工作，打擊和震懾傳銷犯罪分子；四是全面加強教育宣傳工作，打牢群眾基礎，提高群眾辨別傳銷的能力，增強群眾對傳銷危害性的認識，廣泛動員全民參與，形成人人喊打的社會氛圍。

    最後，再次提醒廣大群眾，警惕傳銷，防止受騙，“天上不會掉餡餅”，傳銷所謂的“高回報、零風險”是不可能的，只有勤奮工作，誠實做人才能走向成功！

    我的通報到此結束。

    [武和平]:下面請工商行政管理總局直銷管理局邰展副局長通報有關情況。

    [邰展]:大家早上好！1998年國務院發文，國務院關於禁止傳銷經營活動的通知，全面禁止傳銷，在各級黨委、政府的領導下，工商行政管理機關與公安機關和其他有關部門密切配合，嚴厲打擊傳銷違法活動取得了階段性的成果。1998年以來，全國工商行政管理機關共查處傳銷案件11670余件，搗毀窩點49000余個。

    工商行政管理機關與公安部門共同開展“魯劍”行動，開展清查狠抓案件查處，對非法活動堅決取締。據統計，2005年至今年3月，全國工商行政機關共查處案件1468件，搗毀取締傳銷窩點1780余個。我們組織北京、廣西、貴州等地對北京恒源國際、廣西瑪雅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等一批重大傳銷組織進行認真查處。各地查處了一批大要案件，查處了北京品品德國際茶藝連鎖有限公司傳銷案。貴州查處廣西瑪雅生物有限公司涉案金額1800余萬。湖南查獲網際互聯卡傳銷案，涉案金額600余案，設案人員17900余人。吉林“6·18”傳銷案，涉案金額150萬餘元。

    上述案件已經移送公安機關追究刑事責任。我們與中央電視臺、新華社等新聞媒體製作專題宣傳國家法律政策和打擊工作，公佈典型案例和重點傳銷組織。同時指導各地工商行政機關提高防範能力。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與公安部聯合印製了80萬份打擊傳銷宣傳畫，準備向社會發放。

    今年，按照國務院統一部署，我們已經把打擊傳銷工作作為工商管理機關重點工作。我們將重點做以下工作：一是加強組織領導，健全組織機制，批准工商行政管理總局的監管，按照《禁止傳銷條例》的要求，在打擊傳銷方面，逐步建立政府牽頭，有關部門各司其職，密切配合的工作機制，形成齊抓共管、連防連打的工作格局。

    二是重點突出，重點打擊“拉人頭”傳銷，利用互聯網傳銷和假借直銷的名義從事傳銷的行為，重點查處給傳銷人員提供房屋。三是嚴防傳銷進入校園，配合公安、工商部門，堅決查處讓學生參與傳銷的行為。四是依法規範傳銷行為，對違規行為依法查處，確保公平有序的市場。五是進一步抓好宣傳教育工作，我們將進一步加大新聞宣傳力度，充分發揮短信、互聯網等新興媒體的作用，採取多種形式宣傳國家的法律法規。謝謝大家！

    [武和平]:剛才高峰副局長和邰展副局長向大家集仲介紹了關於當前有關部委打擊傳銷違法犯罪的相關情況。下面請記者朋友提問。

    [記者]:請邰展副局長介紹一下在“魯劍”中採取了哪些措施？，傳銷和直銷到底有什麼區別？目前全國已審批的直銷企業有哪些？工商機關在打擊違法犯罪過程中，由於對傳銷人員沒有強制措施，公安機關下一步準備採取什麼有效的辦法？

    [邰展]:關於直銷問題，經商務部批准的直銷企業，目前是雅芳，已經被正式批准。直銷和傳銷的差別，什麼是傳銷？大家可以看《禁止傳銷條例》，把它弄明白。直銷或者是傳銷進入中國有三個階段，到去年我們國家的兩個條例公佈以後，國家對這個行業既開放又嚴格。關於打擊傳銷的工作和工商部門、公安部門各負其責，職能不同。

    整個傳銷行為分成多種形式，在工商部門管理的權限範圍之內，工商部門必須要查處。上升到犯罪的，像高峰副局長講到的，由公安部門介入查處。去年的“魯劍”行動我們是與公安部聯合開展的，我們也請了幾個重點省的同志一起參加。每個部門相互配合，各負其責，優勢互補，形成合力，在“魯劍”行動中取得了明顯的效果。

    [科技日報記者]:請高局長介紹一下剛才您提到的互聯網傳銷日益猖獗，能否給我們介紹一兩個典型案例，介紹一下和傳統的傳銷有什麼區別？

    [高峰]:互聯網上的傳銷活動是近年來網絡中出現的一種新的形式。這個犯罪和傳統的犯罪相比較而言，首先，很多犯罪分子使用的服務器在國外，又使用虛擬空間實施犯罪，因而給警方的打擊帶來了難度。目前我們有幾起案件正在偵查過程中，等到破案之後，再向大家介紹案例。

    [中央人民廣播電臺記者]:關於傳銷，我們知道有很多傳銷人員本身就是受害者，對於受害者做傳銷，公安機關在處理這個事情上，有什麼不同的對待方式？謝謝！

    [高峰]:這個問題是在打擊傳銷中很關鍵的問題，因為傳銷犯罪活動是一個涉案人員眾多的犯罪活動，在這種犯罪活動中，既有害人者，又有被害者，而且很多涉案人員有雙重身份，既是騙人者，又是被騙者，他在被別人騙的同時，也在危害別人。

    對於這樣的人員，首先是依法處置，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225條的有關規定。因為，傳銷到目前為止，按照有關的司法解釋和有關的法律條款，大多都適用這條法律。從事其他非法經營活動，涉嫌下列情形之一的，應予追訴：1、個人非法經營數額在5萬元以上，或者違法所得數額在1萬元以上的；2、單位非法經營數額在50萬元以上，或者為所得數額在10萬元以上的。

    對符合罪行條件、罪行標準的，同時要看犯罪情形、後果，綜合考慮。最後由公安機關移送到人民檢察機關，然後由人民檢察機關提請是否訴訟。對於既是騙人者，又是被騙者，又不夠刑事處罰的，他們並不能在行動上免責，他們也是行政違法，我們會依照有關的法規依法處罰。

    [中國信息週刊記者]:為什麼我們一直在打擊傳銷活動，傳銷活動卻會出現回潮、蔓延的趨勢？這個趨勢從現在來看，和過去偵破過程中，有什麼不同的犯罪特點？

    [高峰]:你提的這個問題也是長期令我們警方困惑的問題。傳銷犯罪活動就其犯罪質量來説，在各种經濟犯罪的複雜程度上來説，它並不算最複雜，專業性並不強。但恰恰是這種違法犯罪活動的欺騙性極強，蔓延性、傳染性極強。我可以説幾個特點，有助於大家對傳銷行動的欺騙行為的了解。

    第一個特點，傳銷組織在目前中國經濟情況來看，組織非常嚴密，行動非常詭秘。傳銷組織者、骨幹分子，大家知道，從1998年以來，我國政府已經禁止在中國境內從事傳銷活動，因此他們的傳銷活動轉入地下和半地下，而且往往採取異地傳銷的形式。比如説，山東省公安機關、浙江省公安機關、廣西省公安機關查處傳銷案件的參與人員，往往都不是當地人，都是來自於全國各地的。這是一個特點。

    第二個特點，傳銷組織除了“拉人頭”以外——“拉人頭”是一種非常典型的形式，現在又出現了“傳商品”的形式，還出現了“加盟店”的形式。商品在傳銷組織中作為商品道具化，價格虛高。大家可以了解一下傳銷組織使用的道具商品，往往集中在保健品、營養品、化粧品等等，這些實際價值和價格很難進行量化的一些商品，它很少用電子産品，比如説對商品的價值和價格很容易進行市場鑒定的商品不會出現。

    沒有聽説傳銷組織把電視機拿來搞傳銷，因為電視機沒有利潤空間，往往是化粧品、保健品、營養品這些針對老人、孩子，特別是在座的女士們的化粧品，像這類東西，也許你喜歡它的時候你會願意花很高的價錢，不喜歡的話，白送你都不要。像這種商品價格難以估計的，往往被傳銷分子拉開了利潤空間。舉一個簡單的例子，比如説維生素E，在藥店裏買幾塊錢，而在傳銷組織裏可能賣到幾百元。他們的利潤空間從虛假的價格裏獲取。

    第三個特點，編造神話，反復洗腦。這也是針對當前廣大群眾的致富心切，有的投資找不到合適的渠道，同時又想擺脫相對來説不寬裕的經濟狀況，急於投資的心理，來編造神話。這種神話編造模式是非常科學的，有一套嚴密的公式，他反復告訴你只要加入團隊，會得到什麼樣的報酬。説一遍，你可能不信，説兩遍你可能還不信。但中國有一句俗語，“謊話三遍便成真理”，或者説“謊話萬遍變成真理”。當你們一旦加入團隊之後，就形成人身和心理的雙重控制，沒收你的身份證，沒收你的財産。而且集中住宿，都有暗號。進行精神控制之後，剛剛加入的受害團隊的群眾，在24小時內實行全程緊密的監護，有人陪同授課，陪你談心，讓你最後深信不疑。

    第四個特點，就是發展下線，重在殺熟。傳銷組織的一個顯著特點，傳銷和直銷有什麼區別？直銷是單層的，雇傭推銷員之後，推銷員上門和消費者見面，一個推銷員可以見多個消費者。這是單層。傳銷是多層，有上線，有下線，最典型的，最起碼的構成就是三層，有上線，中間是參與的，然後再發展下線。最起碼有這麼三層。

    發展傳銷下線這種神話，很難讓人相信，最容易的就是讓傳銷人員的親戚、戰友、街坊，往往利用這些人，重在殺熟。而且受騙群眾是向和自己關係密切的人員介紹，往往放鬆了警惕。因此傳銷活動的一個顯著特點，請大家記住，就是多層。剛才有一個朋友問到傳銷和直銷有什麼區別，大家可以去看禁傳條例和直銷條例，可以做一些學術的研究。如果要對廣大群眾宣傳的話，傳銷就是多層，不搞多層根本賺不到錢。

    傳銷為什麼屢禁不止？這個問題應該這麼看，首先傳銷帶有很大的欺騙性，從目前來看，有很廣泛的受騙群眾基礎，剛才我已經解答了這個問題。

    從警方的打擊來説，這幾年我們一直沒有放鬆對重大傳銷案件的打擊力度。目前警方的打擊只是一個治標，如果從治本來説，還要看人民群眾的防範意識。我們非常希望新聞媒體朋友們和我們密切合作，進一步發揚新聞媒體的社會責任心，共同參與到這次打擊傳銷的行動中。

    [香港文匯報記者]:高峰副局長，在以往傳銷案件中有沒有港澳同胞，或者是境外人士參與，或者是他們被騙的情形。謝謝！

    [高峰]:傳銷活動在世界各國都有發現，在國外有一種比較典型的是稱呼為“金字塔騙術”，我們把這個概念定位為傳銷。從這幾年的打擊實踐來看，目前我們還沒有發現境內的傳銷活動涉及到港澳地區的人士。至於説港澳人士有沒有參與活動，目前我們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因為參與傳銷的人數眾多。剛才邰展副局長已經介紹了，一遣送都是上十萬人甚至上百萬人，所以不排除有港澳人士參與的可能性。

    [北京晨報記者]:我有兩個問題想問一下高副局長，第一是關於《禁止傳銷條例》，這個條例是去年11月份頒布的，頒布以來對公安機關的執法有沒有比較具體的幫助？受條例影響，條例頒布之後犯罪分子的行為有沒有什麼變化？第二，關於北京地區傳銷犯罪情況，是否有？佔到多大的比例？

    [高峰]:其實第一個問題應該問邰展副局長，因為禁傳條例是工商部門主要的執法依據條例。工商部門的執法力度強了，對我們公安部門的支持是非常大的。因為大家知道，作為經濟犯罪，它的構成有雙重性，首先要構成行政違法，然後達到一定程度構成刑事犯罪。

    我們在打擊各類經濟犯罪中，警方和工商部門要加強合作。在打擊傳銷活動中，《禁止傳銷條例》對打擊傳銷活動進行了明確的規定，包括公安機關如何配合工商機關的職責和義務都做了明確的規定。請媒體朋友注意一下，今年3月公安部和工商管理總局又加強了一個線索移送的條例。

    因為禁傳條例規定了工商行政部門查處了行政違法案件之後，事後向公安機關移送的問題。為了進一步提高打擊效力，公安部和工商總局又聯合開展了一個線索移送的情況，因為一件違法的事情發生之後，有可能是犯罪，有可能在經過調查之後是違法。如果我們按照傳統的做法，等到事後移送，等到警方立案的時候，就喪失了破案的時機。所以為了進一步加大兩家的合作，進一步加大打擊力度和效力，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在政府網站上都有公佈。

    [邰展]:我們這個條例專門寫了一條，“異地具結並限制人身自由的情況，公安機關會同工商機關”，在這種情況下以公安機關為主。

    [武和平]:非常感謝各位朋友光臨新聞發佈會，本次新聞發佈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