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９９２年３月２０日在第七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五次會議上
國務院總理李鵬
讓我們全國各族人民更加緊密地團結在以江澤民同志為核心的中國共産黨中央委員會周圍，同心同德，艱苦奮鬥，以改革和建設的優異成績迎接中國共産黨十四大的召開。中國人民有志氣，有能力，一定能夠繼續沿著鄧小平同志倡導的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奮勇前進。我們希望台灣同胞、港澳同胞、海外僑胞同全國人民一道，為振興中華、統一祖國大業，為世界的和平與發展作出應有的貢獻。
——摘自李鵬總理《政府工作報告》
各位代表：
現在，我代表國務院向大會作政府工作報告，請予審議，並請全國政協各位委員提出意見。
一、１９９１年國內工作的回顧
１９９１年是我們的國家沿著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繼續前進的一年。面對國際形勢急劇變化和國內遭到的嚴重自然災害，我國各族人民緊密團結在以江澤民同志為核心的中國共産黨中央委員會周圍，貫徹執行鄧小平同志倡導的黨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路線，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堅持改革開放，取得了舉世矚目的重大成就。
國民經濟和社會事業全面發展。１９９１年國民生産總值比上年增長百分之七。糧食産量達到４３５２４萬噸，棉花産量達到５６６．３萬噸，農業總産值比上年增長百分之三，是在大災情況下奪得的豐收年。工業生産增長較快，總産值比上年增長百分之十四點二。主要工業産品産量繼續增加，原煤達到１０．９億噸，石油達到１．３９億噸，鋼突破７０００萬噸，水泥和化肥（折純）分別達到２．４８億噸和１９８８萬噸，國家經濟實力進一步增強。全社會固定資産投資比上年增長百分之十八點六，建成投産大中型基本建設和重要技術改造項目２１５個，其中包括年煉鐵和煉鋼各３００萬噸的寶鋼二期工程、年産各３０萬噸的揚子和齊魯乙烯工程、上海南浦大橋、秦山核電站、雲南魯布革水電站、青海西寧曹家堡機場以及新疆塔裏木油田的開發等，當年新增加的主要生産能力有煤炭２７１４萬噸，石油１４９１萬噸，發電機組容量１１８４萬千瓦。投資向能源、交通、原材料和水利等基礎産業傾斜，結構繼續改善，增強了我國經濟的發展後勁。國內市場繁榮，購銷兩旺，社會商品零售總額實際比上年增長百分之十。據海關統計，進出口總額增長百分之十七點五，國家現匯結存有較多的增加。全國物價基本平穩，全年零售物價上漲百分之二點九。城鄉人民生活水平繼續提高，儲蓄持續增加。科技、教育、文化、衛生、體育、國防以及其他各項事業都獲得了新的發展。
改革開放邁出了新的步伐。在農業方面，進一步鞏固和完善家庭聯産承包責任制，發展農業社會化服務體系和農産品市場，建立糧食專項儲備制度。在工業方面，進一步完善企業承包經營責任制，採取了一系列改善外部環境、轉換內部機制、增強國營大中型企業活力的改革措施。在價格改革方面，調整了２５年沒有動過的城鎮居民定量平價糧油銷售價格，提高了長期偏低的部分基礎工業産品的價格，部分産品實行了計劃內外兩種價格的並軌或縮小差距，對理順價格關係起了積極的作用。計劃體制、金融體制和流通體制的改革有新的進展，更多地運用了各种經濟杠桿調節經濟的運行。擴大和加快了住房制度和社會保障制度等方面的改革試點。對外開放繼續擴大。逐步實行了外貿企業自主經營、自負盈虧的新體制。深圳等經濟特區以及其他開放地區取得可喜的新成就，上海浦東新區的開放開發逐步展開。無論是利用國外資金還是外商來華直接投資，都是歷史上最多的一年。全年新增外商投資企業１．２萬多家，外商直接投資協議金額１２０億美元，實際投資４３．７億美元，簽定了一大批大型對外合作項目。
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進一步鞏固。與動蕩不安的國際環境相比，我國政治穩定，社會穩定，人心穩定。全國各族人民對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信念更加堅定。各民主黨派、無黨派人士參政議政，民主監督工作逐步走向經常化、制度化。各民族的團結進步事業出現了新的局面。社會治安的綜合治理取得比較明顯的成效。開展“掃黃”鬥爭，打擊各種刑事犯罪活動，依法懲治腐敗，處理一批違法違紀案件，社會醜惡現象有所遏制，促進了廉政建設和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特別是在嚴重的自然災害面前，全國軍民團結奮鬥，頑強拚搏，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把災害的損失減少到最低程度，反映了黨和政府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絡，顯示了我國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和中華民族的強大凝聚力。對港澳臺同胞、海外僑胞和國際社會在我國遭受自然災害時所作的捐助，我們表示衷心的感謝。
１９９１年是我國執行“八五”計劃和十年規劃的第一年，也是繼續進行治理整頓的第三年。我們不僅比較全面地實現了“八五”計劃第一年發展國民經濟的各項主要指標，而且經過全國各族人民三年來的艱苦努力，通貨膨脹得到控制，經濟秩序好轉；經濟持續增長，農業連年豐收；市場商品豐富，人民安居樂業。這些成績是在打破一些國家對我國實行經濟制裁的情況下取得的，是來之不易的。我國目前的經濟狀況表明，治理整頓的主要任務已經基本完成，作為經濟發展的一個特定階段可以如期結束。這三年治理整頓之所以進行得比較順利，是同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實力有了很大增強分不開的。改革開放保證了治理整頓任務的順利完成，治理整頓又為改革開放邁出更大步伐創造了有利條件。
我國目前的經濟形勢總的來看是在繼續向好的方面發展，但在前進過程中還存在著一些不容忽視的問題：經濟結構調整進展緩慢，部分企業經濟效益差和虧損嚴重的狀況沒有根本扭轉，重復建設又有抬頭趨勢，財政赤字增加，信貸規模和貨幣發行量偏大，通貨膨脹的潛在壓力仍然存在，不合理的分配格局尚未根本改善。這些問題有些是多年積累下來的，有些是近年來産生的，是現實經濟生活中諸多矛盾的綜合反映。我們必須作長期堅持不懈的努力，通過深化改革、擴大開放和加快經濟的發展，使這些問題逐步得到解決。
回顧１９９１年的工作和三年來的治理整頓，聯絡到十三年來的改革開放，我們取得的一切成就從根本上説都是由於貫徹執行了黨的“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的基本路線。這條路線順乎民意，深入人心，必須長期堅持下去，一百年不動搖。我們今後一定要更加堅定、準確、全面地貫徹這條路線，並把握住以下一些要點。
緊緊抓住經濟建設這個中心不放。社會主義的根本任務是解放和發展生産力，各項工作都應當服從於和服務於這個中心。這些年我國經濟發展了，人民生活提高了，這是我們能夠經受住國內外嚴峻形勢考驗的根本原因。社會主義中國要以更加雄健的姿態屹立於世界東方，必須集中力量把國內的事情辦好，關鍵是更好更快地把國民經濟搞上去。我們應該樹立雄心壯志，紮實工作，講求效益，努力做到持續穩定協調發展，每隔幾年使我國經濟上一個新的臺階。這樣，才能從根本上防止和平演變，鞏固和完善社會主義制度。
改革開放是解放和發展社會生産力的必由之路。革命是解放生産力，改革也是解放生産力，我們就是要在社會主義制度下通過改革開放解放和發展生産力。十多年來我國社會經濟面貌發生巨大變化的根本原因在於改革開放，第二步戰略目標和整個現代化的實現也離不開深化改革和擴大開放。判斷改革開放得失成敗的標準，主要是看是否有利於發展社會主義社會的生産力，是否有利於增強社會主義國家的綜合國力，是否有利於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在改革開放中，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大膽探索，敢於和善於吸收和借鑒人類社會創造的一切文明成果，吸收和借鑒當今世界各國包括西方發達國家的先進技術和一切反映現代社會化生産規律的先進經營方式、管理方法，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
堅持四項基本原則是改革開放和發展經濟的根本保證。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只有社會主義才能發展中國。必須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對資産階級自由化思潮保持警惕，在苗頭出現時就及時注意，決不能任其氾濫，否則後果極其嚴重。必須在中國共産黨的領導下，運用人民民主專政的力量保衛社會主義制度，促進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這樣，我們就能穩住陣腳，立於不敗之地。
保持社會和政治穩定是改革開放和發展經濟的前提條件。在社會動亂中不可能進行改革，發展經濟。治則興，亂則衰。保持社會和政治的長期穩定，符合我國人民的根本利益，也符合世界人民的根本利益，其根本目的是為了更好地改革和發展。只有改革不斷深化，經濟不斷發展，人民生活不斷提高，才能為社會的長治久安奠定堅實的基礎，也才能充分顯示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
堅持兩手抓工作，兩隻手都要硬。必須一手抓改革開放，一手抓打擊各種犯罪活動；一手抓物質文明建設，一手抓精神文明建設。打擊各種犯罪活動，掃除各種醜惡現象，決不能心慈手軟，軟了就要吃大虧。各級幹部必須勤政廉政，牢固樹立為人民服務的思想，這是關係國家前途命運的大事。
及時總結經驗，樹立務實作風。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沒有現成的經驗，只能在探索中前進。因此，應當鼓勵大膽試驗，在實踐中增長才幹，闖出一條新路。同時注意及時總結經驗，對的堅持，不對的改正，並抓緊發現和解決實踐中出現的新問題。工作和學習都要講究實效，創造性地開拓新局面，力戒形式主義，克服官僚主義。這樣就能不犯或少犯錯誤，就能比較順利地實現我們建設和改革的目標。
二、抓緊有利時機，加快經濟發展
現在，我國國內條件具備，國際環境有利，再加上發揮社會主義制度能夠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優勢，在今後現代化建設的長過程中，出現若干個發展速度比較快、效益比較好的階段，是必要的，也是能夠辦到的。機不可失，時不我待。我們要抓緊時機，集中力量，進一步加快國民經濟的發展。１９９２年經濟工作的重點，是抓緊調整結構和提高效益，特別是要在搞好農業和國營大中型企業方面取得更大的成績。
今年計劃要求，在保持社會總需求與總供給基本平衡的基礎上，國民生産總值增長百分之六，全社會固定資産投資增長百分之八。投資要符合産業政策，避免盲目發展和重復建設。社會商品零售總額增長百分之十二點三，貨幣發行和新增信貸規模與去年大體持平，零售物價上漲幅度控制在百分之六以內。考慮到治理整頓剛剛結束，經濟發展中還存在著一些不穩定因素，當前經濟工作的重點是調整結構和提高效益，因此在今年經濟增長速度的計劃安排上，是留有餘地的。我們要努力做好工作，力爭實際執行的結果更好一些。有條件的地區，能夠快的一定要搞得快一些。如果今年各方面的工作都能夠做得更好一些，“八五”計劃後三年經濟的加快發展就有了更為堅實的基礎。
繼續下大力氣抓農業，爭取農村經濟更快發展。今年的農村工作，要全面貫徹落實黨的十三屆八中全會的決定，繼續穩定以家庭聯産承包為主的責任制，不斷完善統分結合的雙層經營體制，積極發展農業社會化服務體系，逐步壯大集體經濟實力。採取堅決有力的措施，把科技、教育興農的戰略落到實處。要有計劃地改造中低産田，在保持農産品總量穩定增加的基礎上，逐步調整農業生産結構，大力發展高産優質高效農業。有效地控制農業生産資料價格，堅決制止亂攤派、亂收費，切實減輕農民負擔。繼續發揮各方面的積極性，努力搞好扶貧工作。
深化農産品價格和流通體制改革，是進一步發展農村商品經濟的關鍵。要積極推進糧食購銷價格體制改革，進一步建立和完善糧食、棉花、食油等重要農産品的儲備調節制度，發展批發市場和期貨市場。實行多渠道流通，在發揮國營和合作社商業主渠道作用的同時，支持農民從事商品流通活動，積極發展第三産業。
鄉鎮企業在農村經濟中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並已成為整個國民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要根據國家的産業政策、市場需求和資源條件，鼓勵它們繼續發展。國家和地方都要大力幫助中西部地區和經濟不發達地區、貧困地區發展鄉鎮企業，以儘快改變落後面貌，改善農民生活。
大災之後，應當更加重視水利建設。當前的重點是加快淮河、太湖的綜合治理。各地要加強中小河流的治理，開展農田水利基本建設。去冬今春以來部分地區旱情嚴重，必須認真加強抗旱工作，同時也要注意做好防汛準備。搞好城鄉節水，緩解水資源緊張的矛盾。改革土地使用制度，合理利用土地，切實保護耕地，有步驟地開發宜農荒地、宜牧荒原和灘塗。進一步搞好水土保持，保護森林和草原植被。全民植樹造林活動，功在當代，福及子孫，要長期不懈地堅持下去。
努力搞好國營大中型企業，大力調整經濟結構和提高經濟效益。我國經濟要上一個新的臺階，必須加快調整經濟結構，不斷促進科技進步和提高經濟效益，切實增強國營大中型企業的活力。去年提出的關於搞好國營大中型企業的２０條措施，正在逐步落實，已經收到初步效果，繼續扎紮實實抓下去是大有希望的。所有的企業，特別是國營大中型企業，都要深化改革，嚴格管理，挖掘內部潛力，加速資金週轉，提高産品質量，降低生産成本，並且十分注意安全生産，努力增加盈利，使企業經濟效益狀況在今年有一個明顯的好轉。
近年來市場供求關係和消費結構發生了很大變化，調整結構勢在必行。第一、第二、第三産業的結構以及各産業的內部結構都需要調整。今年調整的重點，要緊緊圍繞企業産品結構和企業組織結構進行。對那些生産能力過剩、産成品積壓、技術落後、長期虧損的企業，逐步實行關停並轉。繼續開展質量、品種、效益年活動，鼓勵企業通過技術革新，開發新産品，提高産品質量檔次和增加花色品種，以適應市場需求。今年要繼續清理三角債，認真解決前清後欠的問題，繼續限制滯銷積壓産品的生産，壓縮不合理庫存，大力扭虧增盈。努力開拓國際國內兩個市場。要積極開拓新的國際市場，更多地開拓農村市場。要繼續組建企業集團，增強自我發展能力和市場競爭能力，以發揮企業更大的綜合經濟效益。要把産品結構和企業結構的調整結合起來，提倡多並轉少關停，以利於職工隊伍的穩定。
固定資産投資，主要用於能源、交通、通信、原材料和農業、水利等基礎産業，支持高新技術産業的發展，加快居民住宅的建設。積極開發中、西部地區的豐富資源，促進這些地區的經濟發展。基本建設和技術改造都要抓住重點，集中投資，形成規模經濟。加工工業主要是通過技術改造來求得發展。對於目前已經出現的盲目爭投資、上項目的現象，必須通過嚴格執行國家産業政策，加強項目的科學論證和管理，控制信貸規模，切實加以制止，否則勢必造成嚴重浪費，破壞整個國民經濟的總量平衡，給今後的經濟發展帶來困難。今年全國固定資産投資總規模為５７００億元。要千方百計多渠道籌集資金，努力提高建設的速度和效益。在全國各地，都要十分注意積極保護和合理利用礦産資源。
積極發展科技和教育事業，提高國民經濟的整體素質。我們要認真貫徹鄧小平同志提出的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産力的指導思想，依靠科技進步和提高勞動者素質來促進經濟的發展。必須堅持經濟建設依靠科學技術，科技工作面向經濟建設的方針，促進科技與經濟有機結合。
企業技術進步要圍繞提高經濟效益，大力推廣先進適用的科技成果。現在我國每年有省部級以上的重大科技成果幾萬項，其中國家級的重大科技成果數千項，當前的主要任務是認真做好科技成果的推廣應用，儘快形成科學技術能夠較快地轉化為現實生産力的機制。要積極擴大電子技術的應用，改造傳統産業，促進節能降耗，開發新産品，提高産品質量。
要推動農科教的結合，逐步建立起有利於農村科技進步、教育發展、農業振興的機制。繼續實施“星火計劃”、“燎原計劃”和“豐收計劃”，並使之更好地結合起來，發揮綜合效益。
為了實現現代化的宏偉目標，必須認真執行高新技術研究和發展計劃，充分重視科研院所、高等學校和重點企業的作用，努力辦好高新技術産業開發區，促進高新技術産業化。在高新科技領域，中國也要在世界上佔有一席之地。這樣人民高興，國家實力也才能增強。必須繼續加強基礎性研究，增強科技實力與發展後勁。要增加科技投入，健全和完善保護知識産權的制度，發揮專利制度在發展科技事業和經濟建設中的作用。
發展教育事業，提高全民族素質，是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根本大計。教育要深化改革，適應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的需要。要認真貫徹德智體全面發展的方針，不斷提高教育質量。要在全社會形成尊師重教的良好風尚。繼續重視和改進德育工作，對學生認真進行我國歷史和國情教育，激發愛國主義熱情，堅定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信念。高等教育要穩定規模，優化結構，進一步面向經濟建設。繼續推廣農村教育綜合改革，搞好城市教育綜合改革的試點。有步驟地改革中小學升學考試製度，以利於教育方針的貫徹。繼續採取有效措施，進一步完善基礎教育、職業技術教育、高等教育和成人教育體系。增加對教育的投入，改善辦學條件。各級各類學校都要抓緊改革內部管理體制和分配製度，提高辦學效益，充分調動廣大教師的辦學積極性。
充分發揮廣大工人、農民和知識分子的積極性和創造性。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是億萬人民群眾自己的創造性事業。我國經濟建設和各項社會事業要有大的進步和發展，必須在各條戰線上充分走群眾路線，發揮人在生産力發展中的決定性作用，切實保障廣大人民群眾的主人翁地位，調動和發揮工人、農民、知識分子和其他勞動群眾的主動精神和創造精神。各級政府要為知識分子創造必要的工作條件和生活條件，鼓勵知識分子面向實際，深入工農，更好地發揮聰明才智。海外留學人員是國家的寶貴財富。不管過去的政治態度如何，我們都歡迎他們回來，參加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報效祖國，回來後要妥善安排。繼續大力宣傳工農勞動模範、先進工作者和優秀知識分子的模範事跡，在全社會提倡無私奉獻精神，進一步樹立尊重知識、尊重人才的良好風尚。
各位代表！我們進行經濟建設和改革開放，目的是不斷改善人民的物質和文化生活。今年計劃安排職工工資有適度的增長。企業職工要在提高效益的基礎上增加工資收入，適當提高行政事業單位職工的工齡工資和獎金水平，繼續對有突出貢獻的知識分子給予特殊津貼。要通過發展農村經濟和適當調高糧食購價，增加農民收入。我們繼續執行提倡和鼓勵一部分地區、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政策，同時通過國家的宏觀調控和發展地區間各種不同形式的互利支援，逐步實現共同富裕。我國現代化建設還處在創業階段，人口眾多，經濟發展很不平衡，要實現現代化的目標任重而道遠，因此要在全社會長期樹立自力更生，艱苦奮鬥，勤儉建國，勤儉辦一切事業的良好風尚。要千方百計增收節支，加強稅收徵管和審計監督，嚴肅財經紀律，壓縮集團購買力，嚴格控制國家行政事業機構和人員編制。要逐步減少國家財政赤字，今年要做到赤字不突破國家預算。
計劃生育和環境保護是我國的兩項基本國策。去年由於各方面的努力，人口出生率有所降低。各級政府要繼續加強領導，落實控制人口的法規和政策。堅持環境保護與經濟建設協調發展的方針，加強環境監督、管理和服務，使更多的地區和城市環境質量得到改善。
在過去的三年中，國務院和各部委以及地方各級政府為了進行治理整頓發佈了一些文件，起了積極的作用。現在治理整頓已經結束，國務院和各部委以及地方各級政府要對這些文件認真進行一次清理。現在仍然起積極作用的要繼續貫徹執行，不符合當前情況和經濟發展需要的要修訂或取消。
各位代表！全國人民非常關心的三峽工程，是一項具有防洪、發電、航運、供水等綜合效益的巨大工程，論證工作已經進行多年，權衡利弊，認為興建三峽工程是必要的，技術上是可行的，經濟上是合理的，隨著經濟的發展，國力也是可以承擔的。國務院向本次大會提出專門議案，建議將興建三峽工程列入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十年規劃，由國務院根據國民經濟的實際情況，選擇適當時機組織實施。請審議。
三、加快改革步伐，擴大對外開放
改革是從根本上改變束縛生産力發展的經濟體制，建立起充滿生機和活力的社會主義經濟體制，促進有計劃商品經濟的發展。這些年來我國社會政治的穩定，經濟的持續發展，治理整頓任務的順利完成，為進一步深化改革和擴大開放創造了更為有利的條件。我們要認真總結經驗，進一步解放思想，大膽創新，把改革開放的步子邁得更大一些。加快改革開放的關鍵在於各級幹部進一步提高貫徹執行黨的基本路線的自覺性，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
積極推進企業改革，轉換和完善經營機制。企業改革是今年經濟體制改革的重點。所有國營大中型企業都要在轉換和完善經營機制上下硬功夫。政府部門要下決心消除對企業生産經營活動的不必要干預，真正把企業推向市場，使企業逐步成為自主經營、自負盈虧、自我發展、自我約束的社會主義商品生産者和經營者。在這方面，今年應當邁出更大的步伐，取得比較顯著的成效。國務院正著手制定有關全民所有制工業企業轉換經營機制的暫行條例，落實企業經營權，保障國家所有權，促進企業法的貫徹執行。要繼續完善各種形式的承包經營責任制，改革企業勞動人事制度、工資分配和社會保障制度。繼續貫徹按勞分配原則，完善工資總額同經濟效益挂勾辦法，積極穩妥地進行以崗位技能工資制為主要形式的企業內部分配製度改革，進一步打破平均主義。完善企業領導體制，進一步發揮黨組織的政治核心作用，堅持和完善廠長負責制，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階級。
實行股份制是籌集建設資金和監督企業管理的一種有效方式，並有利於促進企業機制的轉變。要積極進行發行股票和證券交易市場的試點工作，抓緊人員培訓，完善規章制度，健全交易秩序，使股份制經濟為社會主義建設服務。
積極推進其他方面的配套改革，加強和完善宏觀管理。今年著重進行的與企業改革相配套的改革，主要是物價和流通體制的改革，財政金融和計劃體制的改革，以及住房和社會保障制度的改革。
通過改革理順價格關係，建立合理的價格形成機制，對整個國民經濟的發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這項改革關係到廣大人民群眾的切身利益，應當在保持物價基本穩定的前提下，既積極而又謹慎地加以實施。要努力把零售物價總水平上升幅度控制在國家、企業和群眾能夠承受的範圍內，以保持市場的穩定。
加快流通體制改革，促進貨暢其流，是整個經濟體制改革的一個重要方面。要進一步培育市場體系，發展消費資料和生産資料批發市場，試辦期貨市場和為企業服務的原材料配送中心。探索多種途徑和辦法，促進資金市場、技術市場、信息市場、房地産市場和勞務市場的發展。加強市場法規建設和監督管理，完善交易規則，反對不正當競爭，促進各類市場規範化，以保持良好的流通秩序。深入開展打擊製造、銷售偽劣商品活動，保護消費者利益。第三産業是我國經濟的薄弱環節，潛力很大，要大力加以發展。
從今年開始國家財政實行複式預算制，這是財政管理制度的重要改革。實行複式預算必須嚴格區分收支性質。經常性預算實行硬約束，不能打赤字。建設性預算的支出作為國家資本金，主要用於支持國家重大項目的建設。應當根據資金籌集的實際情況，合理安排建設規模。加快分稅制和稅利分流改革試點的步伐，探索理順中央和地方、國家和企業分配關係的途徑。要進一步深化金融體制改革，堅持“控制總量、調整結構”的貨幣信貸政策。加強中央銀行的宏觀調控能力，改善專業銀行的經營機制，積極開拓和發展金融市場。
按照計劃經濟和市場調節相結合的原則，進一步改革計劃體制和管理方式。計劃和市場都是調控經濟的手段，不是區別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的標誌，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都可以用。我們應當根據經濟發展的客觀需要，進一步調整指令性計劃、指導性計劃和市場調節的範圍，更好地發揮市場機制的作用。政府機構要按照政企職責分開、所有權和經營權適當分離的原則，繼續轉變職能，加強和改善宏觀調控，同時改革國有資産管理體制，加強國有資産管理，鞏固和發展公有制經濟，並引導其他經濟成分健康發展，繼續發揮個體經濟、私營經濟有益的補充作用。
住房和社會保障制度的改革要邁出較大步伐。進行這些方面的改革，人民群眾既是受益者，也要承擔相應的義務，難度比較大，但經過前一段的試點，已經逐漸為廣大群眾理解和接受。由於各地經濟發展水平不同，在進行這些改革時，國家只提出統一的方針，各地可因地制宜地制定具體政策，不搞“一刀切”。各種社會保險事業對促進經濟發展和保障社會穩定具有重要意義，應當更加積極地加以發展。
繼續擴大對外開放，更好地促進國內經濟發展。我國經過十多年的努力，對外開放已經全面展開。要進一步擴大開放的範圍，注重效益的提高，把對外開放提高到一個新的水平。
繼續採取措施和完善政策，辦好深圳等經濟特區、經濟技術開發區，以及開放城市和開放地區。努力使這些地區不但在經濟和城市建設上有較快的發展，而且在改革開放事業中，更好地發揮窗口作用和輻射作用，加快外向型經濟的發展。上海浦東新區是今後十年開放開發的重點。要進一步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創造良好的投資環境，建設一些投資效益好的項目，通過上海浦東的開放開發帶動長江三角洲地區乃至整個長江流域經濟的發展，逐步使上海發展成為遠東地區經濟、金融、貿易的中心之一。最近國務院批准海南省吸收外商投資開發洋浦經濟開發區，批准黑河、綏芬河、琿春和滿洲裏作為邊境地區新的開放城市，這些地區要抓緊規劃，培訓人才，把對外開放工作搞得更好。
我們歡迎更多的外商來華投資，同時要繼續改善投資環境，對投資方向加以正確的引導。吸引外資的重點要放在先進技術以及在國際市場適銷對路、有競爭能力的項目上，並注意同加快我國企業的技術改造結合起來。中國願意以各種方式包括使用國際經濟組織、外國政府貸款和買方信貸的方式，購買國外先進技術與設備。中國是一個發展潛力很大的市場，我們願意與國外進行廣泛的經濟、貿易和技術合作。
今年要努力鞏固和發展去年外貿體制改革的成果，進一步擴大對外貿易。深化外貿體制改革，重點是改革進出口管理辦法，推進外貿市場的多元化，努力適應國際市場的需要，提高出口産品質量，加強銷售和服務工作。對有出口條件的企業集團和工業企業要給予外貿自主權，逐步建立一批工貿、技貿、農貿、內外貿結合的經濟聯合體。努力擴大對外工程承包和勞務輸出，穩步發展跨國經營。有步驟地推進內陸邊境、民族地區的對外開放和邊境貿易。積極擴大與世界各國的科技合作與文化交流。加快旅遊業的發展，辦好中國友好觀光年，歡迎更多的外國朋友以及台灣、港澳同胞和海外僑胞來旅遊。
四、為經濟建設和改革開放創造更好的社會政治環境
１９９２年，政府工作要更好地體現現代化建設的全面要求，在抓好經濟建設的同時，鞏固和發展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繼續保持社會穩定，努力使精神文明建設、民主與法制建設和各項社會事業有一個新的進步。
按照政企職責分開的原則，積極推進政府機構改革。隨著經濟體制改革的深化、對外開放的擴大和現代化建設的發展，必須積極而又穩步地推進政府機構改革。目前各級政府機構龐大，人浮於事，辦事手續繁瑣，效率低下，對經濟建設和改革開放産生了許多不利的影響。今年要在深入調查研究的基礎上，按照政企分開、轉變職能、精兵簡政、提高效率的原則，提出各級政府精簡機構、減少人員和建立公務員制度的方案，並逐步付諸實施。湖南省華容縣、山西省隰縣等縣級政府，已經在實踐中取得了精簡機構、改善服務的寶貴經驗，要認真加以總結和推廣。各級政府要逐步建立和健全民主的、科學的決策制度和程序。要自覺地接受人民代表大會及其常委會的監督，充分發揮人民政協、各民主黨派、無黨派人士、人民團體在政治協商和民主監督中的作用。要從民主黨派和無黨派人士中，繼續選拔優秀分子擔任各級領導職務和各種民主監督工作。要加強基層民主政治建設，健全企業民主管理制度和居民、村民自治制度，進一步活躍基層民主生活。在推進民主政治建設的同時，必須加強社會主義法制建設。抓緊起草有關法律（草案）和制定有關行政法規，改善行政執法活動，完善行政執法監督機制。深入開展法制宣傳教育，提高全民法律意識，努力把各項工作納入法制軌道。
做好思想文化工作，推進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在深化改革、擴大開放的條件下，無論是思想理論戰線，還是教育文化戰線，都遇到許多新情況和新問題。因此，我們應當在不同的層次，運用不同的方法，對廣大的幹部群眾特別是青年，深入持久地進行堅持四項基本原則的教育。各級領導要長期堅持物質文明建設和精神文明建設一起抓的方針，教育我國一代又一代人堅持走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要大力宣傳各條戰線的英雄模範人物和先進事跡，激勵人們發揚愛國主義、集體主義和社會主義的熱情，發揚自力更生、艱苦創業的傳統，遵守職業道德和社會公德。正在全國農村開展的社會主義思想教育，目的是使黨的基本路線進一步深入農村，加強基層組織建設，促進農村經濟的發展，要繼續抓緊抓好。
文化建設是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方面。要堅持“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和“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方針，弘揚中華民族的優秀傳統文化，汲取世界先進文明成果。進一步加強文化市場管理和文化設施建設，積極促進各項文化事業的繁榮興旺。廣大文藝工作者要深入生活、深入群眾，創作更多無愧於偉大時代的作品，豐富人民群眾的文化生活。新聞出版、廣播影視要努力反映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新成就新面貌，發揮團結、鼓舞和教育人民的作用。社會科學工作者要堅持以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為指導，深入研究中國現代化建設中經濟、政治、文化等領域的理論和實際問題，為改革和建設作出貢獻。
要加強農村衛生工作和醫療預防保健工作，重視對各種嚴重危害人民群眾健康的疾病的防治，加強藥品管理和衛生監督工作。大力發展群眾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進一步提高我國競技運動水平。中國政府支持北京市申辦２０００年奧運會。
繼續搞好社會治安綜合治理，努力維護社會穩定。社會治安是當前人民群眾普遍關心的一個問題。去年在這方面雖然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目前一些地方社會治安狀況仍然不好，各種刑事犯罪活動還比較嚴重，各級政府都要繼續採取堅決有力的措施，加強綜合治理，使治安狀況較快較明顯地得到改善。對賣淫嫖娼、拐賣婦女兒童和吸毒販毒等犯罪活動，堅決依法嚴懲。對危害國家安全的活動和黑社會勢力，要堅決予以打擊。
深入開展反腐敗鬥爭，加強廉政建設。黨和政府十分重視廉政建設。前幾年在反腐敗鬥爭方面雖然取得了一定成效，但現在問題還相當嚴重。必須從國家生死存亡的高度來認識拒腐防變的重要性，堅持不懈地開展反腐敗鬥爭。今年工作的重點，是繼續堅決打擊貪污受賄和糾正行業不正之風，推進廉政建設。廉政建設既要靠教育，靠民主監督，更要靠法制。各部門各行業要選準那些人民群眾最不滿意的熱點問題，集中力量進行專項治理，務求取得實效。對貪污盜竊、索賄受賄的腐敗分子，不論職務高低，都要堅決繩之以法，決不姑息。各級領導機關和領導幹部都要模範遵守黨和國家的規章制度，以身作則，廉潔奉公。要充分發揮執法部門和監督機關的作用，鼓勵和支持各民主黨派、人民團體、輿論機關和人民群眾進行監督，依靠人民群眾同各種腐敗現象作鬥爭。
發揚我軍優良傳統，加強國防現代化建設。中國人民解放軍、武警部隊和公安幹警是保衛祖國的堅強柱石，始終不渝地實踐著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在社會主義建設和改革開放中立下了不朽的功勳。哪有困難，哪有危險，他們就出現在哪，為保衛國家財産和人民的生命安全作出了重大貢獻。軍隊要進一步注重質量建設，走有中國特色的精兵之路。要努力做到政治合格，軍事過硬，作風優良，紀律嚴明，保障有力，全面提高戰鬥力，為保衛國家主權和現代化建設再立新功。進一步發展國防科技，搞好民兵預備役等國防後備力量建設。加強邊防海防工作。增強全民國防意識，依靠群眾保護好軍事設施。繼續加強擁政愛民、擁軍優屬工作，深入開展創建雙擁模範城（縣）和軍民共建精神文明活動，把軍政軍民團結提高到新的水平。
加強民族團結，促進各民族共同繁榮。我國是統一的多民族國家。在經濟建設和改革開放的偉大實踐中，各族人民同心同德，為維護祖國統一，促進國家的安定團結和繁榮昌盛，作出了巨大貢獻。堅持各民族平等、團結、互助的原則，堅持實行民族區域自治制度，促進各民族的團結進步和共同繁榮，是我們堅定不移的方針。去年底，國務院發出《進一步貫徹實施民族區域自治法若干問題的通知》，提出了促進民族地區經濟和社會發展的具體措施。今年初，中共中央、國務院召開民族工作會議，總結民族工作基本經驗，提出了９０年代民族工作的主要任務和政策。各地要全面貫徹落實，進一步加強全國各族人民的大團結。促進民族地區經濟和社會發展，是各民族的共同任務，國家要加以扶持，經濟較發達地區要給予支援，民族地區要發揚自力更生精神，增強自我發展的活力。繼續堅定不移地執行民族區域自治法，充分保障自治地方的自治權利和少數民族的平等權利，尊重少數民族的風俗習慣。在少數民族地區和非少數民族地區，都要全面貫徹國家的宗教政策，保障公民宗教信仰自由，依法加強對宗教事務的管理。堅決維護祖國統一，反對任何分裂祖國的行為。西藏是中國神聖領土不可分割的部分，藏族是中國５６個民族大家庭的一員，任何敵對勢力製造民族分裂、搞“西藏獨立”的圖謀都是註定要失敗的。不管國際形勢如何變化，我國各族人民一定能夠排除一切內外干擾，同呼吸，共命運，心連心，團結一致，為共建現代化大業而奮鬥。
各位代表！加快經濟發展和改革開放，為現代化建設和改革開放創造更好的社會政治環境，任務都是十分艱巨的。這次大會之後，國務院和各級政府都要本著狠抓實幹的務實精神，進一步認真研究和制定具體的政策和有力的措施，以保證各項任務的落實。
五、積極推進祖國和平統一大業
９０年代是推進祖國統一大業的重要時期。我們將堅定不移地按照“和平統一、一國兩制”的方針，同港澳同胞、台灣同胞和海外僑胞一道，積極促進這項事業繼續發展，爭取祖國統一早日實現。
我國政府對香港和澳門恢復行使主權的各項準備工作，正在加緊進行。繼《香港特別行政區基本法》由１９９０年的人代會通過並頒布之後，《澳門特別行政區基本法（草案）》已經全國人大常委會審議公佈，將在澳門和內地進一步廣泛徵求意見，預計在１９９３年完成基本法起草工作。為保證香港和澳門政權的順利交接與平穩過渡，我國政府將繼續加強與英、葡兩國政府的合作，使香港和澳門過渡時期後半段各方面的工作走上與基本法銜接的軌道。我們希望，港澳廣大同胞共同為此而努力。
經過台灣海峽兩岸人民的共同努力，去年兩岸關係發生了一些新的變化。間接貿易額已達到一個可觀的水平，來大陸的台資有了較多的增加。探親旅遊以及文化、科技、學術、體育等各項交流持續深入發展，兩岸間的事務性接觸已在進行。台灣當局在發展兩岸關係與國家統一問題上，採取了一些措施，明確地表明了反對“台獨”的態度，是值得歡迎的。事實證明，兩岸關係總的趨勢是朝著有利於和平統一的方向發展的。
完成祖國統一大業，是兩岸人民長期以來的共同願望。近年來，中國共産黨多次表示，為了早日結束兩岸分裂局面，應由中國共産黨和中國國民黨進行平等商談，並吸收其他黨派、團體有代表性的人士參加，商討國家統一的有關事宜，只要坐下來談，總是能夠逐步找到妥善解決辦法的。在統一之前，我們希望本著相互理解、互補互利的原則，開展兩岸經貿合作，發展各項民間往來，多做一些有利於實現祖國統一的實事。我們歡迎台灣實業界人士到大陸投資，保護投資者的正當權益。台灣是中國神聖領土不可分割的部分。我們不反對台灣同其他國家和地區發生經濟貿易等民間往來，但堅決反對台灣當局搞所謂“彈性外交”、“雙重承認”，堅決反對任何形式的“兩個中國”、“一中一台”或“一國兩府”。我們希望台灣當局順應民心，勇開新境，放棄反共拒和、阻撓直接“三通”的立場，進一步放寬限制，使兩岸關係在新的一年裏得到更快的發展。
六、關於國際形勢和外交工作
去年國際形勢發生了劇烈變化。海灣戰爭和南斯拉伕內戰，尤其是蘇聯的解體，引起了全世界的關注。世界舊的格局已經終結，新的格局尚未形成，正朝著多極化方向發展。世界上各種力量分化組合，新舊矛盾交織，天下依然很不安寧。國際經濟競爭日趨激烈，南北矛盾更加突出，民族矛盾引發了新的地區衝突。和平與發展仍然是當今世界面臨的兩大主題，還需要各國人民繼續努力去加以維護和解決。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的存在是造成國際局勢動蕩的主要根源。中國反對霸權主義、強權政治，永不稱霸，是維護世界和平的堅定力量。在動蕩不定的國際形勢下，我國政府堅持奉行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在過去一年裏開拓了外交工作的新局面，為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創造了良好的外部環境，也為維護世界和平與穩定作出了貢獻。
繼續發展同周邊國家睦鄰友好關係是我國外交政策的重要組成部分。中國將繼續加強同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的傳統友誼與合作。我們高興地看到，朝鮮半島出現緩和的趨勢，並衷心希望這一勢頭繼續發展。中越兩國關係實現正常化，有利於兩國發展經濟、貿易、科技等領域的合作。我國支持東盟為促進地區經濟合作、維護東南亞的和平穩定而作出的努力。我國將繼續發展同巴基斯坦等南亞國家的傳統友誼和睦鄰友好關係。中國和印度是世界上兩個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兩國關係的改善，對促進本地區乃至世界的穩定與和平都將發揮重要作用。
加強同發展中國家的團結與合作是我國外交政策的一個基本點。我國同亞、非、拉許多發展中國家往來密切，友好合作不斷取得新成果。中國政府支持南非人民的正義鬥爭。中國願意同拉美國家和南太平洋各國進一步推進雙邊關係的發展。
中國願意根據平等互利的原則，保持同原蘇聯各共和國和東歐各國的正常關係。我國同這些國家發展經貿合作有著廣闊的前景。
今年是中日邦交正常化二十週年，兩國最高層領導將進行互訪，這對促進中日關係的健康發展將起到重大作用。我國與歐洲共同體各國的關係已逐步走上正常發展的軌道，同西方各國發展長期穩定的友好合作關係有著廣闊的前景。
中美關係在去年有所改善，這是值得歡迎的。中美兩國保持正常關係，符合兩國人民的根本利益。只要雙方恪守中美三個聯合公報的原則，就能排除障礙，推動兩國關係的進一步改善。
巴黎和平協定的簽署，為政治解決柬埔寨問題提供了保障。我們希望，在以西哈努克親王為主席的全國最高委員會領導下，柬埔寨四方發揚民族和解精神，克服困難，團結建國。中國支持巴黎協定的實施，並將參與柬埔寨的重建工作。
我們將一如既往地支持巴勒斯坦和阿拉伯人民的正義事業。阿拉伯被佔領土應予歸還，巴勒斯坦人民的合法民族權利應予恢復，包括以色列在內的中東各國的主權和安全都應得到尊重和保障。我國已經同以色列建交，並參加了中東和談會議，願為推動中東和平進程作出貢獻。
我們主張，按照公平、合理、全面、均衡的原則，實現有效裁軍和軍備控制。我國已經加入《不擴散核武器條約》，並將為禁止化學武器和生物武器而繼續作出努力。
中國一貫主張進行南北對話，加強南南合作，改變不合理的國際經濟秩序。早日恢復中國關貿總協定締約國的合法地位，有利於中國與世界各國發展互惠互利的貿易關係。中國作為主權國家恢復締約國地位後，不反對台灣作為中國的一個單獨關稅區加入關貿總協定。
中國十分重視不同的地區和國家集團在國際事務中的作用，並願意和他們保持聯絡與合作。中國支持聯合國安理會和秘書長在國際事務中發揮更為積極的作用。
各位代表！人權是國際社會普遍關心的問題。我們認為，整個人類的人權和基本自由應得到普遍尊重。人權不僅包括公民的政治權利，而且包括經濟、社會和文化權利。對於廣大發展中國家來説，首要的是獨立權、生存權和發展權。我們同意就人權問題進行正常的國際討論。但是，把少數國家的人權標準和模式強加給全世界各國是不能接受的，藉口人權干涉別國內政是不能允許的。
在處理國與國關係時，我們一貫主張互不干涉內政，以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為指導，而不以社會制度、意識形態和價值觀念的異同為標準。這一原則適用於我國同世界上所有國家的關係，並應成為國際新秩序的一項基本準則。
各位代表！不論國際風雲如何變幻，道路怎樣曲折，中國和世界都在進步，人類前途是光明的。讓我們全國各族人民更加緊密地團結在以江澤民同志為核心的中國共産黨中央委員會周圍，同心同德，艱苦奮鬥，以改革和建設的優異成績迎接中國共産黨十四大的召開。中國人民有志氣，有能力，一定能夠繼續沿著鄧小平同志倡導的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奮勇前進。我們希望台灣同胞、港澳同胞、海外僑胞同全國人民一道，為振興中華、統一祖國大業，為世界的和平與發展作出應有的貢獻。
（《人民日報》1 9 9 2 0 4 0 5 第1 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