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 壽蓓蓓]
大家好，這裡是中國政府網，我是主持人壽蓓蓓。今天上午十二屆全國人大二次會議剛剛閉幕，中國政府網馬上就要直播李克強總理的記者見面會。今天我們請來兩位嘉賓，一位是人民日報高級編輯、原國際部主任吳長生先生，吳先生好。
2014-03-13 10:31:41
[嘉賓 吳長生]
你好。
2014-03-13 10:32:33
[主持人]
中國人民大學公共政策研究院執行院長毛壽龍教授，毛教授好。
2014-03-13 10:33:41
[嘉賓 毛壽龍]
你好。
2014-03-13 10:33:52
[主持人]
請兩位嘉賓先來預測一下，馬上就要開始的總理記者見面會，記者們會提哪些問題？
2014-03-13 10:35:04
[吳長生]
很多媒體已經都做了預測，還叫大預測，其中我注意到最熱的問題，也是大家現在最關心的問題，但是好像跟兩會沒有特別直接關係，就是我們一直揪心的馬航失聯問題，我覺得這個應該是記者很關注的事。
2014-03-13 10:35:43
[主持人]
馬航失聯問題，我注意到前天馬來西亞軍方説失聯時間並不是淩晨一點半，而是兩點四十，也就是大家認為的失聯時間後飛機又飛了一個小時以上，最後消失在馬六甲海峽。但是又澄清説不是這麼回事，到現在還不是很清楚。
2014-03-13 10:37:50
[吳長生]
今天早上好像又作了更正，開始説是空軍官員偷了這個消息。空軍司令上午否認了這個消息，到下午説又有，但不能確定是不是這個航班，但是肯定捕捉到了一個信號。今天早上我看電視好像最新的消息是這個。
2014-03-13 10:39:46
[毛壽龍]
對，從管理的角度來講，馬航這個問題實際上表現出一個管理不嚴格的問題，它的各個階段的信息，包括檔案的記錄和查詢，剛開始的安檢等都有一系列的漏洞。這次是出事了，如果不出事，我估計它以後也必然會出事。
2014-03-13 10:41:37
[主持人]
在搜救過程中，十多個國家積極合作，很多國家的表現也是很積極的，很努力的，表現出善意，這一點顯得中國和周邊國家的關係看起來還是不錯的。
2014-03-13 10:43:40
[吳長生]
是。這和兩會沒有直接關係，但是因為發生在特殊時段，引起了廣泛的關注。我注意到他們的預測，實際上也跟兩會沒有太直接關係，但是發生在兩會開幕之前，就是關於昆明暴力恐襲事件，這涉及到中國內部的一些反恐，還有和國際的合作問題，我估計這個問題也還會提。再往下的問題，就是對李克強總理個人的提問，因為這是李克強總理接任之後的第一份《政府工作報告》，所以可能會涉及到跟溫家寶總理最開始一樣，就是讓他談一談一年施政的個人體會。我看到他們預測的前三個問題是這個。
2014-03-13 10:44:46
[毛壽龍]
因為李克強特別強調“改革”，所以我想可能會有人問他改革對經濟、社會、政治各方面的影響。
2014-03-13 10:45:50
[主持人]
現在,李克強總理已經進入金色大廳。
2014-03-13 10:47:01
[毛壽龍]
一看身體還挺好的。
2014-03-13 10:47:15
[主持人]
今天開門見山，讓人眼前一亮。
2014-03-13 10:48:14
[主持人]
第一個問題果然就問的是馬航失聯的事情。
2014-03-13 10:49:05
[吳長生]
是。中國方面的信息是相當的及時和透明的，至於信息源出現的一些矛盾和混亂這個責任不在我們，中國反應是很快的，包括信息的發佈。所以提第一個問題是意料之中的。
2014-03-13 10:49:35
[毛壽龍]
他們還關心對旅遊業的影響，對經濟的影響。
2014-03-13 10:51:35
[主持人]
還有一個安保加強。
2014-03-13 10:51:58
[毛壽龍]
對，他們可能會擔心中國會不會把安保前置。
2014-03-13 10:52:20
[毛壽龍]
説得很有道理，一個是開放，另外中國政府以後要加強投入，比如我在英國坐美國的飛機到美國，有人來安檢，不是機場的人，是美國安全人員，另外有二次安檢，上飛機之前還要開包檢查一下你的行李，這對於安全管理比較薄弱國家的航空公司，我們國家應該可以學習、可以介入。糯康事件就是治安問題，當地國家能力比較弱的情況下，我們出動警力，通過國際合作，確保公民的安全，這已經開始有先例了。
2014-03-13 10:53:05
[主持人]
外交部在推動海外民生工程。
2014-03-13 10:56:05
[毛壽龍]
他説的一個金融問題應該是國際上對中國比較關注的一個大問題，我一個星期前在曼哈頓證監所見了幾個人，他們説華爾街跟中國都很好。
2014-03-13 10:55:58
[毛壽龍]
去年經濟學界上的一個説法就是中國經濟會下行，除了林毅夫老説8%以上，尤其前三季度速度相對來講比較慢，第四季度速度提上去了，所以變成7.7%，這應該也是出乎國際意料，新興經濟體GDP都是比較低的。美國相對來講好一點不到3%，但是其他國家都低於美國的速度。
2014-03-13 10:56:29
[主持人]
現在的赤字率只佔GDP的2.1%，歐盟標準是低於3%，所以我們控制得還是不錯。
2014-03-13 10:58:02
[毛壽龍]
對，斥資沒有問題，但主要是金融，中國一直把金融當作資産、當作存款，當作可經營的東西，但實際上一直沒有把它當作債來處理。08年以後中國金融政策發生改變，基本上變成債，所以有很多地方債，包括中央債和各種各樣的債，差不多有27萬億元左右，所以每個人差不多有2萬多塊錢的債，美國是每個人平均差不多5萬美元的債，所以我們比它的債要少的多。但是總體來講我們還是有問題，主要是債券本身，它沒有市場化，沒有把債變成資産，因為債通過市場是可以變成資産的，今年開始金融改革，這個狀況會好得多。
2014-03-13 10:58:35
[毛壽龍]
金融的核心問題實際就是違約問題，尤其是對互聯網金融也沒有很好的辦法，尤其是信託投資公司那麼多錢，去年就有一家發生違約的問題。
2014-03-13 11:00:21
[吳長生]
好像這個違約個案出現過多起，包括山東就有。總理講得不錯，總體可控，但是並不等於個別都可控，因為現在好多地方債它是不平衡的，往往是窮的地方債務越高，而還債的能力越低，好多把地作為資産來抵押，如果地價下滑，那就資不抵債，所以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2014-03-13 11:03:16
[主持人]
人民日報中共中央機關報發行量大概在300萬份左右，這是每年在總理記者見面會上必然會提問的媒體。
2014-03-13 11:04:58
[吳長生]
人民日報、新華社、央視，國內媒體這三家每年必出。
2014-03-13 11:05:14
[主持人]
新華社還不一定，最近五年好像出了三次。
2014-03-13 11:05:44
[毛壽龍]
腐敗問題國內比較關注，國外也關注。
2014-03-13 11:06:15
[主持人]
兩會之前，在政協記者見面會上，有境外媒體提到“大老虎”的問題。
2014-03-13 11:09:12
[吳長生]
現在提的三個問題都是開放性問題，闡述性問題。
2014-03-13 11:10:06
[毛壽龍]
對於個別個案“零容忍”。過去腐敗主要是出在幾個領域，一是土地問題，我看很多人發財致富比較有錢的，一説都是做房地産或者做工程。二是做礦的。行政審批制度改革，中紀委直接抓，一方面抓腐敗，另外一方面抓制度建設。
2014-03-13 11:09:53
[主持人]
改革力度也挺大的，土地出讓金全國一年有9萬億元。
2014-03-13 11:15:28
[主持人]
聯合早報是綜合性日報，已經連續五年在記者見面會上被點到提問了，它也是中國大陸唯一一個獲准在大城市發行的境外報紙。
2014-03-13 11:15:18
[吳長生]
也得通過中國圖書進出口公司，不是通過郵局。
2014-03-13 11:15:55
[毛壽龍]
和平發展是鄧小平定下的主題，當時處於周邊環境非常敵對的條件，説有多少年的和平發展機會我們就使多少力，先把別的事放一放，把國際問題放一放。國際和平有很多種方法，比如以色列用領土換和平，還有用時間來換和平，我們過去基本上很多問題擱置，實際上就是用時間來換和平。現在當有些事情出現挑戰的時候，跟過去還是有一點點變化，我們的時間相對來講足夠多，該維護領土主權完整的還是要維護。
2014-03-13 11:16:44
[吳長生]
周邊關係給大家印像是這一兩年發生很多問題，實際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而是有一個大背景，就是美國重返亞太的戰略，美國現在是唯一的一個超級大國，它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特別是在亞太它還有一些盟國盟友。
2014-03-13 11:18:23
[吳長生]
接著剛才的講，它有一個外力，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一個是要跟美國搞好新型的大國關係，另外一個是在美國明裏暗裏干預的情況下，怎麼來和周邊處理歷史的遺留問題和發展中的一些新問題，所以這還確實是一個相當複雜的事情。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我覺得在這個問題上我們堅持和平友好，但是有人他不讓你和平友好，因為一和平友好了之後，中國就贏得了機會，他又不想跟你撕破臉皮，但是他又不想讓你平平穩穩的這麼走，所以我們還得做好應對各種複雜情況和新矛盾的準備。
2014-03-13 11:19:11
[主持人]
2013年年初提出構建新型大國關係，之前中美關係的闡述叫做合作夥伴關係，這有什麼本質區別嗎？
2014-03-13 11:20:24
[吳長生]
實際上我覺得這是跟中國自身實力的增強和國際地位的提高，和整個國際對你的認可、期望有關係.
2014-03-13 11:21:30
[主持人]
這是路透社的記者。
2014-03-13 11:21:58
[毛壽龍]
英國人還是比較關心中國，不擔心中英關係會怎麼樣，因為英國的GDP主要是金融。
2014-03-13 11:22:14
[毛壽龍]
對中國來講宏觀調控一直是比較難的，尤其是中國目前這個局面不明朗，忽冷忽熱。
2014-03-13 11:23:18
[主持人]
剛才克強總理提到貨運量和用電量，這是克強指標，2010年的時候英國《經濟學人》總結出來的“克強指數”，他用三個數字來分析這個經濟的運行狀況，還有一個是銀行貸款的發放量。
2014-03-13 11:24:57
[吳長生]
中國現在宏觀調控和以往不一樣，我覺得有兩個大變化。一個是中國的經濟體量大了，二個是對外開放度和國際市場的關聯度密切了，所以它的宏觀調控不是自己關上門的宏觀調控。
2014-03-13 11:26:37
[吳長生]
加大增長幅度和通脹幅度的彈性，這還是比較值得肯定的事情。政府工作報告中開始就講了兩句話，一是講困難比想象的多，二是結果比想象的好。實際上我覺得提高宏觀調控水平就是增加彈性，所謂的合理區間，一個是增長幅度在一個什麼樣的區間裏頭是可以容忍的，就是剛才毛教授講的上限是防止通脹，下限是防止就業的緊張。再有一個就是通脹的指數，它也有一個上下限，我覺得這樣的話，它就不是非此即彼，就有了比較大的迴旋餘地。
2014-03-13 11:27:11
[主持人]
這也相當於一個宏觀調控的新思維。我可以提供一個數字，GDP每增加1個百分點，可以拉動就業130-150萬人。
2014-03-13 11:29:33
[毛壽龍]
李克強作為總理跟前幾任總理背景的差別是，他是學經濟學和法學的，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講，他知道經濟學在宏觀經濟怎麼穩定、怎麼搞均衡，也包括非均衡的原理，包括如何用行政手段，過去是行政手段鬍子眉毛一把抓，各個部門都去擴張，現在已經不太走部門路線，各部門該做好什麼工作就做好什麼工作，該審計的去審計，別為了擴張，環保就不管了，審計就不管了。
2014-03-13 11:32:41
[吳長生]
現在污染這麼厲害，霧霾這麼厲害，所以他講了要像貧困宣戰那樣向污染宣戰，但是説句老實話這也是一個遺留問題，問題就是轉變思路，從現在開始不能再繼續欠帳。
2014-03-13 11:34:41
[主持人]
有一個中等收入陷阱，現在中國就是在這個階段，人均GDP達到3000美元到10000美元之間的時候，各種社會矛盾會集中爆發，包括環境問題。2013年中國人均GDP6700美元。
2014-03-13 11:35:47
[吳長生]
又是一個開放性問題。“簡政放權”，實際去年李克強取消下放了幾百項審批權。
2014-03-13 11:36:37
[毛壽龍]
去年是270項。
2014-03-13 11:38:02
[吳長生]
實際上這個東西你把它歸結在政治體制改革也行，但是一般人叫行政改革。我覺得這個還是很不容易的，因為它動了別人的奶酪，就是權利，特別是中央和各級有審批權的部門的權利。
2014-03-13 11:39:03
[主持人]
審批制度改革從八十年代就開始呼籲，最近確實是力度非常大。
2014-03-13 11:40:17
[毛壽龍]
對，已經做了十多年，2000年就開始，因為當時腐敗問題介入的。
2014-03-13 11:40:44
[毛壽龍]
講到簡政放權，去年一年基本上還集中在投資領域，也就是説對企業的很多東西放了。在這個過程當中，實際上它是行政管理方式的改變，所以一方面是數字上減少了管制的東西。但另外一方面，我和一些朋友在天津投資，我跟他們借了10萬塊錢，做了一個物業管理公司，但是它有200萬註冊資金的限制，現在取消了，沒有了，但實際上還面臨著一個問題，沒有200萬這個門檻的話，有些事情它不讓你做。
2014-03-13 11:41:21
[主持人]
改革要有一個過程。
2014-03-13 11:43:19
[毛壽龍]
對。所以我覺得行政管理方式還有一個細節的問題，但他們也不敢放，因為放了以後又怕違規。
2014-03-13 11:43:15
[吳長生]
這個還得繼續做，會議期間我看到一個信息，成龍發牢騷，説我在內地有一塊地，8年手續都沒有辦完。
2014-03-13 11:43:44
[毛壽龍]
太費勁了，而且他即使辦成了，後面還有很多手續，即使給你免了這個手續，相關的一些待遇就沒有了。
2014-03-13 11:45:05
[吳長生]
很難。因為這涉及到厲以寧教授講的利益集團問題。
2014-03-13 11:45:34
[毛壽龍]
總理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事前管理如果管住的話，事中、事後還要一樣進行管理。去年禽流感的問題，把活雞現殺現賣，這個給管住了，但是現在不敢買雞了，為什麼？因為老百姓看到現殺現賣的還知道它是活的，要是買雞肉誰知道是死的還是活的。
2014-03-13 11:45:57
[吳長生]
這就是全過程的管理，所謂的“簡政”是不該管的，就是有漏洞的，這個放掉。但真是該你管的，那你還得真正管好。政府養了那麼多人，公務員是700多萬，吃財政飯的加起來有好幾千萬。
2014-03-13 11:46:51
[毛壽龍]
對政府來講其實也非常兩難，一是簡政放權了，這幫人胡來。二是要是不簡政放權，你管著他，他也跟你胡來，所以沒有辦法。我看很多地方他們就説這個、那個的，政府就給他們放了，放了以後就發現了更多的問題，西方國家一般來講更多重視市場的力量，李克強總理也特別重視市場的力量。我們剛才講行政管理一個非常大的困境，就是你不管和管的問題。管了吧，責任都是你的，你管不好。不管吧，最後責任還是你的。但是法律就解決了這個問題，法律就説是該你管的，你管不好的，那是你的責任，但是不該你管的，責任也不是你的。我們説雞的這個事，你説活雞我管了，但是死雞怎麼歸政府管呢？所以最後還是應該去抓市場，政府可以去管，但應該更多是用法治的力量，而不是用行政的辦法。
2014-03-13 11:47:52
[吳長生]
我因為在香港住了多年，好多事情都是這樣子，法律規定的非常細，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
2014-03-13 11:51:35
[毛壽龍]
大家都説中國經濟會放緩，基本上還沒有説中國經濟會崩潰，這跟過去相比會好很多。
2014-03-13 11:51:59
[主持人]
去年官方有一個測算，就是説要新增就業人口1200萬人，城鎮登記失業率4%左右的話，那需要經濟增長率是7.2%。今年的大學畢業生是727萬人畢業，前所未有的多。
2014-03-13 11:52:59
[毛壽龍]
壓力挺大的，這些人一旦參加就業也是GDP增長的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人力資源本身的提升。最近5年民生這個領域發展比較快，主要還是政府在這方面的投入多，支出比較多，這應該説對GDP貢獻也是很大，包括醫院、交通和各種各樣的服務。
2014-03-13 11:53:55
[主持人]
最大的可能是民營經濟，非公經濟是60%以上的貢獻率。
2014-03-13 11:55:14
[吳長生]
就業問題實際就關係到整個社會的穩定，歐洲其中很大的一個矛盾實際上是就業問題。
2014-03-13 11:55:02
[毛壽龍]
對，現在希臘50%以上的失業。
2014-03-13 11:56:49
[吳長生]
特別是年輕人的就業問題，但是和我們的背景不一樣，它的社會保障體系原來的水平就弄得很高，屬於高福利，一些人的就業選擇挑剔特別厲害，低就業率和養慣了人的惰性也有關係。
2014-03-13 11:56:44
[毛壽龍]
對，我們國家好多年輕人就可以選擇相對低一點的就業。
2014-03-13 11:58:03
[主持人]
剛才説到的零就業家庭在政府工作報告當中也特意提到了，就是要讓零就業家庭至少有一個人就業，不要讓貧困代代相傳。就像總理所説的，他到一個零就業家庭去看，這家所有的人都沒有動作，都是死氣沉沉的，那就是一個沒有希望的家庭。孩子有模倣能力，在一個家庭，如果父母都不工作，孩子就會認為不工作是理所當然的，零就業就會代代相傳。
2014-03-13 12:01:03
[吳長生]
像這种家庭也是最容易出事的家庭，就是成為一個社會不穩定的因素。他一個弱視群體，就怕他絕望。
2014-03-13 12:03:10
[毛壽龍]
他基本上還是講宏觀政策的就業指標，也就是説，就業充分，老百姓收入能增長，經濟發展的規模是可以接受的，可以容忍的。
2014-03-13 12:04:04
[主持人]
那還要提供更好的環境給民營企業，因為民營企業吸納就業的能力強。新增就業的90%以上是民營企業吸納的，總體來説80%以上是民營企業創造的就業機會。
2014-03-13 12:04:43
[毛壽龍]
對，實際上政府就是提供一個公共平臺，讓大家都去充分就業，你給每個人更多的空間，他是可以創造財富的。
2014-03-13 12:05:07
[毛壽龍]
過去最危險的時候，總理説我們祖國是你們的後盾，現在應該不用説這個話了，因為香港至少還是有發展空間的。
2014-03-13 12:05:52
[吳長生]
香港的深層次矛盾還是存在的，當然中國這個大的經濟不變，它就有活力。
2014-03-13 12:07:50
[毛壽龍]
還是有希望的，主要是金融。香港最近幾年的弱視就在它的港口服務，因為周邊的港口發展太快，廣東、深圳、鹽田、海南，中國整個的港口城市都起來了，香港的港口貿易一下就下降了。
2014-03-13 12:07:37
[主持人]
吳先生您在香港生活工作過多年，您覺得香港的深層次矛盾，也是記者會上香港記者年年問的問題，是什麼？
2014-03-13 12:09:24
[吳長生]
香港的企業最近幾十年的快速發展，實際上是享受了中國內地改革開放的紅利，所以養成了一種慣性思維，就是賺快錢，這是非常大的問題。當然從市場經濟角度來講，能夠很快的通過合法的手段賺到快錢，這個是不錯的，但是從長遠角度上來講，你沒有後備的産業後手的話，就很容易後勁不足，所以連續好幾年他們老擔心香港的優勢弱化問題，實際這個也反映他們的一種心態。但是怎麼來強化這個？我覺得李克強講得很對，就是説你的服務業是你很大的優勢，原來你是製造業，現在你應當發揮服務業的優勢。
2014-03-13 12:10:08
[毛壽龍]
香港現在的金融服務還是可以的。
2014-03-13 12:11:31
[吳長生]
中美關係也是每次必問的關係，當然可能根據國際背景不同具體問的內容也不同。今年還是構建新型大國關係，這是去年提出的，搞了一年多之後，到底有什麼進展，另外它很關心最大的障礙是什麼。
2014-03-13 12:11:52
[毛壽龍]
對，它主要還是過去的格局。
2014-03-13 12:12:29
[主持人]
一般認為新型大國關係其實是打破了一種歷史宿命，不同的政治制度之間的國家往往不是熱戰就是冷戰。
2014-03-13 12:15:44
[毛壽龍]
中國和美國貿易量這是一個方面，其他很多方面都存在很多共同的需求，比如説像非洲的安全問題，美國不可能一直管，它也希望中國有影響的地方去介入，包括像北朝鮮，包括像東南亞地區，雖然他要重返亞洲，但實際上他也認可中國在這個地區比較關鍵的作用。
2014-03-13 12:15:29
[吳長生]
在外交部長的記者會上也問到這個問題，我記得王毅部長講了兩個字，就是“尊重”。剛才克強同志也是講到這個問題，就是承認各自的核心利益。
2014-03-13 12:17:28
[毛壽龍]
對，所以這一點中國和美國都是比較相像，大家都很明確説自己有什麼利益。
2014-03-13 12:18:38
[主持人]
中國日報是中國國家的英文日報，1981年創刊。
2014-03-13 12:19:43
[吳長生]
深化改革肯定是這次會議的主題。
2014-03-13 12:20:13
[毛壽龍]
《政府工作報告》裏面説77次提到改革。中國改革的紅利空間還是相當大的，比如香港改革紅利基本上沒有，為什麼呢？因為它的自由度世界第一，不把這個往下降就已經不錯了，因為香港人這方面的意識越來越強，社保各方面要求越來越高，所以經濟自由度是在慢慢下降，中國的改革空間在全世界是排在中間的，往前拉，拉到前10名，我估計這就不得了。
2014-03-13 12:20:36
[主持人]
在《政府工作報告》當中把改革作為政府的手段工作，列了九項，第一項就是改革，這在歷年政府工作報告當中還是第一次。
2014-03-13 12:21:26
[毛壽龍]
包括計劃生育這麼難的題，應該説這次也改了。
2014-03-13 12:21:55
[主持人]
吳先生您前不久去過克強總理以前插隊的地方，有什麼發現嗎？
2014-03-13 12:22:52
[吳長生]
我去年年底去過安徽鳳陽縣，也就是最開始搞大包乾的那個地方，了解到克強總理在鳳陽縣一個大隊裏頭插過隊，而且後來當書記。鳳陽大家都知道，之所以出名，歷史上不用講了，出了一個朱皇帝，後來主要就是78年搞大包乾，所以他現在又回憶到這一點來講這個改革，我覺得還是一種切身體會，我注意到網上講到他在會議中間講，他説那會兒他曾經給鳳陽外出要飯的開過證明，當時那個改革就是被逼出來的，沒飯吃了，吃不飽。
2014-03-13 12:22:57
[主持人]
危機倒逼改革。
2014-03-13 12:24:46
[吳長生]
他剛才講到壯士斷腕，他講到這個問題，我覺得也是習總書記講得就是倒逼出來的。
2014-03-13 12:25:33
[毛壽龍]
這跟國際上流行講的中國模式就很不一樣了，他講的是中國改革模式，國際上講的中國模式就是過去改革開放一直到現在。
2014-03-13 12:25:41
[主持人]
政府主導的力量。
2014-03-13 12:27:01
[毛壽龍]
對，或者説發展型政府、發展型國家，還是中國模式一個很重要的組成部分，包括低福利、低勞動力。但是現在他講的，一是要改革，要改革傳統上政府管的一些東西，而且也要改革經濟學裏面認為最好由政府來管的一些事情，他給市場的空間應該是非常、非常大，一直到財政、金融、民生領域都是這樣。
2014-03-13 12:27:05
[吳長生]
實際這個改革還是有一貫的思維邏輯。最開始的農村改革，實際就是衝破原來的僵化體制，把農民的積極性放進來，就是大包乾。現在他講了，把該放的放開來，激發市場活力，雖然時代經過了30多年，但是他的思維是有它的連貫性。
2014-03-13 12:27:46
[主持人]
思想解放帶來了人的解放，市場的解放。
2014-03-13 12:28:35
[毛壽龍]
改革邏輯基本是這樣的，一個是現實邏輯，一個是思維邏輯。思維邏輯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但現實邏輯往往是發現問題然後去改。我們肚子餓了，然後就發展商品經濟，把農村給改了。但是改完了以後，掌握物資那一部分人，一腐敗就把他們給收了，所以行政體制制度改革也是一樣的，一市場化，私營企業發展起來了，管得那些人的權利就腐敗了，我順便把你的權也給收了，都有這樣一個過程。包括金融我估計也會出現這麼一個邏輯。所以一方面説是先發展市場，市場發展以後讓政府的一些問題先暴露出來，然後再來改革政府，再進一步促進市場的發展。
2014-03-13 12:29:06
[主持人]
這是每年必點的一家台灣媒體，必問兩岸經貿關係。
2014-03-13 12:30:44
[吳長生]
必問兩岸經貿關係，去年是ECFA問題，今年他具體講的有什麼新期待。ECFA在台灣那邊被擱淺，當然這個原因是多方面的，弄得大家也等的有點焦急，這個談判談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弄成了，但是在台灣那邊由於各種原因就批准不了。
2014-03-13 12:31:41
[吳長生]
這個“禁”字應該是大家共同的期待，因為它這幾年的基礎已經打得很好了，但是現在有點焦灼，究竟怎麼來進一步突破，確實是需要兩岸的智慧和勇氣。在這方面我覺得中央新的領導階層態度一直是積極主動的，包括他剛才提到兩岸主管部門負責人的見面，這也確實是一種突破。但是具體再進一步怎麼走，我覺得還是需要突破阻力。
2014-03-13 12:31:49
[毛壽龍]
海峽兩岸的問題基本還是差距拉近，這邊大學生兩、三千塊錢，那邊五、六千塊錢，那邊教授兩萬多，這邊教授一萬多塊錢，基本就是差一半。所以距離拉近了以後，雙方心裏的落差感、差距感是在減少，這樣的話，過去所擔心的問題也在弱化。剛才您講的這一點很重要，過去很多消極面的問題慢慢在解決或者消失了，或者淡化了，但是未來積極面的一些新舉措在過去經常被提到，但是現在可能形勢發生變化了，應該説是開動腦筋想一個比較好的辦法的時候了。
2014-03-13 12:33:49
[吳長生]
在房地産的調控問題上好像大家都有點疲勞感了，因為連續好多年一直是大家關注的熱點。
2014-03-13 12:35:20
[毛壽龍]
關鍵是國外的市場基本上都恢復到08年、07年的水平，就是金融危機之前的水平。
2014-03-13 12:36:03
[主持人]
越調控房價越高。
2014-03-13 12:36:37
[毛壽龍]
房地産這個東西政策上很難定位，現在是市場物品，市場物品又要消費，還可以投資，一作為投資品它就容易導致金融危機，因為它是一個大宗産品，作為大宗産品往往是跟金融密切相關的，而且房價的增長都跟金融有關。
2014-03-13 12:36:58
[毛壽龍]
房地産這個領域過去是改革，現在改革還不是一個主要問題，一個是要發展，二是民生問題，三是公平問題，這三個問題都糾纏在一起。對政府來講它實際上就是分門別類，哪些房子是用來解決公平的，哪些房子用來解決民生問題，哪些房子是用來解決發展問題，這樣一做，就搞得房地産的身份特別多，而且有時候有一個固定化傾向，是身份問題、公平問題，一旦公平了要變成資産就很難，很難從房地産的資産市場裏面獲得好處。但是很多人通過投資房地産發財了，收入差距越來越大，所以社會裏面你會看到有些人有房子上千萬，沒有房子的欠著債，所以這個城市裏面一個是有房，一個是沒有房，包括同學也是有一幫有房，有一幫沒有房，或者有好多房。政策為了更加公平的話，我是一直建議希望更好的發展市場。
2014-03-13 12:39:53
[吳長生]
“分類指導”這是他特別強調的。原來調控是全國統一調控，結果效果並不理想，現在分類指導，我覺得這應該説是一種進步。另外思維上有一個調整，民有所居不是説必須得有産權，所以他加大了棚戶區改造和公租房的建設，就是政府的歸政府，市場的歸市場，這樣劃分清楚。如果全部推入市場，沒錢的人沒辦法。
2014-03-13 12:42:19
[主持人]
對，都是住有所需。
2014-03-13 12:44:04
[主持人]
北京還從來沒有發佈過霧霾紅色警報、紅色預警，兩會之前連續七天都是很嚴重的霧霾。總理説向霧霾宣戰，我覺得還真的很傳神，因為兩會之前連續七天的霧霾，給我的感受很深。
2014-03-13 12:43:59
[毛壽龍]
那會兒我在美國，大家都在説中國的霧霾問題，而且在美國的人天天拿著手機看北京霧霾多少。
2014-03-13 12:50:33
[主持人]
我還買了空氣凈化器。
2014-03-13 12:51:32
[毛壽龍]
好多人還買了口罩。
2014-03-13 12:51:53
[主持人]
問題在於它要論持久戰，不是一下能夠解決的。
2014-03-13 12:52:51
[毛壽龍]
主要還是燒煤的問題，現在發展電力主要是靠燒煤，北京還好一點，像南京，南方的一些大城市一年四、五千萬噸煤，北京兩千萬多噸煤，河北有三個鋼鐵廠，還有陶瓷廠，還有制藥廠，全是霧霾。大家都不關心石家莊、鄭州，那邊的霧霾比北京還要嚴重。
2014-03-13 12:53:16
[主持人]
按百分比來看的話，周邊的影響佔北京的污染有20%多。確實應該加大監管，我相信從中央層面，中央政府到省一級的領導決心是相當大的，但是它有一個層層衰減的問題，到地方上他要考慮到當地人的就業，發展經濟，他考慮更多的是其他方面的因素，可能對於在監管方面真的是要長期不懈的努力。
2014-03-13 12:53:52
[毛壽龍]
因為中央的環境保護相對能力比較足，但是在農村，在縣一級，還有基層的一些市，相對來講監管能力是非常不足的，它的公務員人數，職數一直沒有增加。反貧困和反污染我覺得有點像，反貧困最後有一個貧困的帽子。污染我後來研究過，發現有些地方的污染帽子不想摘，為什麼？一旦污染了，説明那個地方有商機，合肥那邊污染了，説明那個地方的紙肯定便宜，大家都去買那個紙去了。
2014-03-13 12:54:33
[吳長生]
請一個北歐國家的記者，我印象中還是第一次點他們，當然他談的不光是北歐問題，談的是中歐貿易。實際上中國和歐洲國家在其它的領域裏頭似乎這種矛盾並不是很突出，主要是在貿易上，特別是光伏産業，這個問題去年解決的還是不錯的。
2014-03-13 12:55:56
[毛壽龍]
最近幾年中國裝備業發展非常、非常快，原來我們重型機械90%使用進口的，現在90%使用自己的，而且現在國內因為大型建築各方面的需求在減少，所以現在都開始走向國外。我估計以後國外90%的這些東西，以後高鐵都可能會是中國的，甚至是大型機械，像三一重工，還有好幾個重工方面的東西。現在國外發現中國的一些品牌業的質量也在提高，原來都是用國際品牌，現在國內品牌在國內不是很著名，但是在國際上已經有市場了，而且質量和國外的大品牌沒有什麼區別。
2014-03-13 12:57:29
[吳長生]
這就反映中國前進中遇到的問題，就是説你的産業結構調整了，結構産業升級之後，你出口的再不是那些廉價的，主要靠勞動密集型産業的産品了。
2014-03-13 12:58:55
[毛壽龍]
我們這方面優勢太大，到歐洲的確會面臨很多的麻煩。我當時去德國參加歐盟部長會，他們一聊就聊中國別太快，説我們讓你們進來，但是別太快。我估計總理去推這些東西的時候，會觸動當地的很多利益。其實也是商家的一個技巧問題，比如你進去以後別把人家擠垮了，把他們收購過來或者跟他們一起合作，我們到這裡來大家一起賺錢，這樣就會減少一些問題，但是畢竟來講，歐洲的政治和經濟關係比較密切，這和美國不太一樣。
2014-03-13 12:59:48
[主持人]
就像總理剛才説的智者求同，愚者求異。
2014-03-13 13:01:48
[毛壽龍]
他講到多方面參與合作非常重要，原來是講産品合作就是貿易，然後講到企業合作，企業合作非常困難，因為他們有技術壁壘，不讓我們參與，現在我們到金融投資領域，發現要容易的多。
2014-03-13 13:02:14
[吳長生]
實際他這裡面講的“融合”是很重要的。去年他之所以能夠把光伏問題解決的比較好，其中有一個客觀原因，就是德國的好多企業實際上是受惠于中國的這些光伏企業産品，所以反的只是個別的，如果沒有這個背景，只是説中國一家在那兒傾銷，德國全部受害的話，這也會不靈的，所以我覺得他講融合也是講到點子上了。
2014-03-13 13:03:28
[主持人]
有幾個事先預測的熱點問題都沒有出現，包括恐怖主義襲擊也沒有問，烏克蘭的這個局勢問題也沒有問。
2014-03-13 13:04:47
[毛壽龍]
烏克蘭局勢目前變化太快。
2014-03-13 13:05:33
[吳長生]
這個民生問題實際上是在網上、網下大家議論和關注的熱點問題之一，沒有想到在最後一個問題補充中提出來。大家之所以關注它，不在於否認政府最近幾年持續的努力，相對來講我覺得醫療問題為什麼降溫了，它確實是有變化。另外一個基本養老保險面在擴大，標準也在提高，這也是變化，大家關注的是最後那三個字叫做“促公平”，之所以成為熱點，大家對這個有意見，認為都是同樣的人，同樣的資歷，由於進了不同行業、不同部門，得到的報酬卻差好幾倍。
2014-03-13 13:05:51
[毛壽龍]
對，包括住房公積金都差好多。
2014-03-13 13:07:50
[吳長生]
所以這個問題，將來國家也只能採取提低，但是高的得讓它穩住，不能殺富濟貧。
2014-03-13 13:08:08
[毛壽龍]
也會有資金安全的問題，我看底特律養老金削減30%，但是持債的人只能拿20%。
2014-03-13 13:09:16
[吳長生]
剛才講的《管理辦法》，還有一個是建立了醫療方面的基金，全稱我忘掉了。就是説在沒有人明確表示我出錢，要先以救人為主，然後政府給出錢，我覺得這是很重要的。否則的話，原來有遇到這種情況，本身本人已經在一個非常危急的狀態，但是由於沒有錢，就放在那兒了，這種情況過去是有的。
2014-03-13 13:09:39
[毛壽龍]
還有醫院壓力也非常大，因為醫院每年好幾百萬、上千萬的資金就沉澱在那兒，先救，救完以後，錢收不上來。
2014-03-13 13:12:01
[主持人]
包括父母沒有監管能力，孩子沒有人照顧的情況，按照以前的法律和相關規定，這個孩子就只能是自生自滅，非常殘忍。像去年還是前年發生南京兩個小女孩被餓死的事件，母親是吸毒人員，現在民政部正在做相關的改革。
2014-03-13 13:13:18
[主持人]
關於教育的問題，21世紀經濟報道的記者採訪到一個數據，北大光華管理學院在20年前，農村學生比例佔到40%以上，也就是接近一半，現在還不到10%，這個數據變化很有代表性。
2014-03-13 13:13:52
[毛壽龍]
女生比例很高，但是女生比例基本都是縣城以上，農村女生的比例特別低。
2014-03-13 13:14:03
[主持人]
所以現在提出改革，目標是把高校農村生源再提高10%，在原基礎上提高10%的比例，起碼注意到這個不公平的起點。
2014-03-13 13:14:27
[毛壽龍]
對，過去學費都不用交，像現在農村出個大學生真是太難了，一年兩千多塊錢的收入，你説怎麼辦？
2014-03-13 13:15:29
[主持人]
對，所以説人生來其實是不平等的。政府能提供怎樣的環境和條件，縮小這樣的差距？
2014-03-13 13:16:26
[吳長生]
通過高考改變命運，這是很多底層特別是農村年輕人現在唯一的通道，你説靠打工，好多在城裏頭他只能是低層次的，他沒有文化。他想改變命運的話，那除非是投機取巧或者天上掉餡餅，真正的正常渠道是高考、上大學，但是在這個點上由於各種原因造成了起點不公平，從小學上學就不行，所以他特別強調這一點，我覺得是説到點上了。
2014-03-13 13:17:25
[主持人]
也算是抓到了牛鼻子的改革。
2014-03-13 13:18:07
[毛壽龍]
對，八、九十年代的時候我在國外，外國人一聽説中國那麼多窮孩子能夠出國外留學，這真是了不起的事，現在出國留學好多是買的，所以政府在這個領域多使一點作用還是非常重要的。
2014-03-13 13:18:54
[主持人]
二位嘉賓對總理記者見面會聽下來有什麼總體印象？
2014-03-13 13:19:53
[吳長生]
總體來講，今年提的問題都比較平和，回答的比較實在，沒有什麼特別難的、刁鑽的問題。總理回答也很平實、實在，沒有回避，這是我的總體感覺。
2014-03-13 13:21:02
[毛壽龍]
過去國外比較關注中國的政治問題，也關心中國的社會問題，現在應該説有一個基本的轉向，就是更多關心中國的經濟問題和民生問題。
2014-03-13 13:20:59
[主持人]
就是説境外媒體向境內媒體轉化，從提問的內容來看。
2014-03-13 13:21:55
[毛壽龍]
對。實際上中國的經濟發展也涉及到一個國際關係問題，中國的經濟關係好了，發展了，民生搞好了或者國內問題解決了，國際很多問題也就解決了。
2014-03-13 13:22:17
[主持人]
其實經濟問題説到根兒上也是政治問題。從側面來説，也説明中國實力提高了。
2014-03-13 13:22:51
[毛壽龍]
對，中國實力不只表現在政治地理學的實力，更多是表現經濟實力的提升，經濟對世界的影響比政治影響大的多，我是這麼感覺的。
2014-03-13 13:23:37
[主持人]
新一屆政府領導出訪頻率也是相當高的。
2014-03-13 13:25:20
[毛壽龍]
對，而且現在國際外交關係主要還是商貿關係，比如我去推銷點産品，還購買一些大的訂單。為企業家和為公民服務，這已經成為中國的基本職責，實際上也是外交的一個轉型。外交過去講國防，講外交戰線，現在主要是講外交服務、領事服務。
2014-03-13 13:25:23
[主持人]
前不久外長新聞發佈會説到海外民生工程，就是保護中國公民在海外的合法權益。
2014-03-13 13:27:04
[毛壽龍]
那就是以人為本了。
2014-03-13 13:27:12
[主持人]
這從一個側面能看出政府是不是以人為本的政府，對中國公民在海外的權益確實是應該加強保護。
2014-03-13 13:28:13
[毛壽龍]
這個非常重要，前一段時間我有一個朋友在非洲，錢包什麼都給偷了，他老在非洲呆著，錢沒有了，護照也沒有了，沒有錢，也回不來。後來終於見到一個朋友給弄回來了，過了三個月死了，當時如果得到中國政府及時幫助的話，我想境況不至於這麼差。
2014-03-13 13:28:44
[主持人]
您説的不是最近一兩年的事吧？
2014-03-13 13:30:12
[毛壽龍]
對，這是幾年前的事。很多人需要政府的幫助，現在我們出國很方便了，一到哪兒，馬上電話都告訴你了，包括沒有建交關係的國家，你去那兒的話，當地哪個地方可以聯絡，都有相關的服務聯絡方式，而且移動公司、聯通公司一旦開通以後，到那兒已經有登記和記錄，一旦那個地方發生什麼事情，政府馬上把信息調出來，馬上可以定向服務。
2014-03-13 13:30:04
[主持人]
這樣可以增加公民的安全感和榮譽感。
2014-03-13 13:31:01
[毛壽龍]
對，畢竟在海外的話很孤獨的。
2014-03-13 13:31:52
[主持人]
吳先生在境外生活的時間比較長。
2014-03-13 13:31:38
[吳長生]
這種變化實際上一個是經濟實力上的變化，過去想做也做不了，另外更主要還是執政理念上的一種提高，我不説變化，是提高，能做到的儘量做。這次我注意到，關於尋找馬航失聯的事，他們講到“這裡不存在成本問題”，我覺得這就是一個很重要的，就是以人為本，哪怕有一線希望我都要盡最大的努力。
2014-03-13 13:31:54
[毛壽龍]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也是政府合作平臺的一個建設，通過各種各樣的事情，像南海的搜救，大家合作的都非常愉快，即使信息不太明確的情況下，大家也沒有出來説馬來西亞怎麼搞的，讓我們瞎救一通，也很少有什麼抱怨。
2014-03-13 13:33:07
[主持人]
感謝二位嘉賓來到我們的演播室。中國政府網對李克強總理記者見面會的直播解讀就到這裡，感謝您的關注，再見！
2014-03-13 13:33: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