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持人]各位網友大家好，歡迎您收看中國政府網2016全國兩會特別訪談。今天上午十二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閉幕後，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在人民大會堂三樓金色大廳會見採訪十二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的中外記者並回答記者提出的問題。我們現在就為大家邀請到了中國人民大學公共政策研究院執行院長毛壽龍為大家作詳細解讀，毛院長歡迎您。2016-03-16 15:00:29
• [中國人民大學公共政策研究院執行院長 毛壽龍]你好。2016-03-16 15:01:02
• [主持人]上午總理回答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金融方面的。世界金融形勢包括中國股市整體不是很穩定，大家有很多擔心，您怎麼看？2016-03-16 15:01:24
• [毛壽龍]從金融角度來講，改革開放初期是傳統金融，企業基本上是間接融資比較多，總理也講到企業間接負債率比較高，有一些不良資産。但從目前的角度來講，最近幾年傳統金融本身在發展、在改革，而且在市場化。其中的一個媒介就是互聯網金融，互聯網金融從2003年開始從支付領域開始發展，一直到中小企業P2P的貸款，包括眾籌等各種各樣的東西，直接滲透到整個經濟當中。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講，目前中國的金融已經被大家所關注，過去大家想的是金融是非常穩定的，基本上不可能有危機。現在所講的危機和以前的危機不一樣，過去沒房子、沒錢、沒吃沒喝那叫危機。市場經濟條件下所講的危機基本上都是供給過剩，東西太多了不知道怎麼配置，這個時候才出現危機。2016-03-16 15:02:23
• [毛壽龍]所以金融改革目前對中國來講我覺得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一方面我們傳統金融改革力度在加大，但又面臨很多困難，但新金融出現以後，尤其是互聯網金融出現後給傳統金融提供了非常好的改革契機，同時我們在傳統銀行沒有辦法提供的地方已經做得非常好了。去年我們的股市雖然上下震蕩，有關方面採取綜合性穩定市場的舉措，穩定了股市。總理在記者會上説，實際上是要防範發生系統性的金融風險，這一點是做到了的。我們不能看上下震蕩幅度的不穩定，而是要從金融全局的方面看待這個問題。華爾街日報2015年年終總結認為比較平穩的美國股市2008年以來是績效最差的。但華爾街日報對中國股市的評價認為是全球股市裏面2015年績效最好的。從這個角度我們就可以判斷對實體經濟的支持是很好的，總理對中國經濟長期向好充滿信心，一方面要改革，要保持實體經濟，尤其是新的金融為中小企業提供了非常好的服務。2016-03-16 15:03:10
• [毛壽龍]就整體來講，我們説今年如果進一步深化改革的話，金融領域的問題應該説能夠得到非常妥善的解決，金融可以解決實體經濟解決不了的很多問題，尤其是不良資産的處理，金融是一個非常好的處理手段，包括中小企業融資難、融資成本高，今天總理特別講到，中國儲蓄率高，但是融資成本也非常高。我也觀察到有些國家融資利率非常低，比如中國有一個項目到美國融了幾百萬美元，中國很多年輕小孩子成功的標準就是説我昨天在美國融到資回來，人家的融資成本低，而且相對容易找到風投。中國創投相對來講規模還比較小，如果我們資本市場未來發展得更好，那時候不僅能為中國經濟提供很好的支撐作用，同時對全世界的實體經濟也會産生很好的支撐作用。2016-03-16 15:09:46
• [主持人]總理在回答記者“有人擔憂中國經濟會一路下滑，甚至會擊穿6.5%這條線。”的問題時，總理説完不成目標是不可能的，當時總理説話的時候表情非常輕鬆自然，非常有自信，底氣十足，那您看總理的底氣是從哪來的？2016-03-16 15:15:08
• [毛壽龍]這也和總理本身比較務實有關係，很多人看到了問題，那些問題我想總理也看到了，的確有很大的難度。但是他也看到這些問題從現實來講還是有誇大的成分在裏面。全世界都在説我國老年人口越來越多，好像馬上就要發生和日本一樣的老齡化問題，我們是未富先老，人家是富起來以後馬上停滯了。實際上我們每年還有很多新增的人需要就業，政府還要花很大的力氣創造就業機會，不存在説我們現在已經進入了勞動力市場一下子就萎縮的時期，現在還沒到。包括其他的傳統經濟，包括投資，包括高速公路高鐵，很多人認為我們基礎設施已經飽和了，實際上還沒有。我們現在高鐵今年在現有的線路基礎上還要增加很多對列車，馬上有新的運營圖要出來了，這點可能過去很多人都沒看到，就是説我們的高鐵會不會沒人坐甚至於價格太高，這個價格出來後發現市場可以接受，而且對於中國的物流和旅遊業都有非常大的支撐。2016-03-16 15:20:06
• [毛壽龍]所以我想總理應該看到了很多積極的東西，有些方面總理看到的估計沒説。實際上中國有很多的退休人口，很多退休的人也在非常努力的工作，浙江的很多老人家年紀大了還在工作，包括我媽還在工作，我問她為什麼還工作？她説今年我不存錢了，我馬上把它花了。她就覺得工作是一個樂趣，如果不工作很難受，有一個老太太就説我覺得只有人幹活，幹了才能活。實際上中國這種精神一直是存在的，即使是有人批評我説你不能這麼説，但我想我們都看到了這一點，中國人還是非常勤勞勇敢的，是經濟發展非常強勁的一個動力。 2016-03-16 15:48:19
• [毛壽龍]一個國家尤其是大國如果金融發展了，實體企業又發展了，它肯定會成為一個世界經濟的支撐點，它自己也會進入非常好的發展時期。從各個方面來講，總理不僅看到了消極面，也看到了消極面當中的很多積極因素，而且也看到了我們中國未來那麼多年從長期面來講改革開放的動力以及整體經濟發展的動力還是足夠的，問題就是如何在全世界市場比較低迷的情況下繼續保持中高速增長。目前我們面臨一些困難，但是這些困難是可以克服的。2016-03-16 15:48:40
• [主持人]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網友對於新經濟、新動能的討論非常多，也想知道新經濟包括什麼？在經濟總量當中佔比是多少？上午總理對新經濟的內涵進行了闡述，而且也講了新動能、傳統動能，包括把培育新動能和改造提升傳統動能結合起來等表述，而且講到發展新經濟是要培育新動能。那怎麼來看待新經濟對於中國經濟發展的作用呢？2016-03-16 16:03:00
• [毛壽龍]對於一個國家來講，或對一個經濟體來講，經過一段時間經濟高速增長以後，會有增速放緩的情況，從一般的經濟學原理來講也是如此。如果要繼續保持一定速度的持續發展，就需要增加新動能，很多新的經濟因素進去以後，這些新的因素如果完全變成了經濟充分發展的支持性因素後，自然而然這個經濟就會比較平穩地發展。2016-03-16 16:08:15
• [毛壽龍]關鍵是對我們中國來講，很多業態，實際上新經濟本身就是經濟的很重要的組成部分，所以克強總理上午講了很多中國新經濟的各種各樣的表現形式，但他特別強調不能只看這些，在我們國家新經濟實際上不僅是雲計算、互聯網這些東西，還要看一産、二産、三産本身進入新經濟業態的一些元素。那麼從這個意義上來講，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現有很多房主挺愛惜自己房子的，那個房子裝修得非常好，很漂亮，一定要租一個非常愛惜這個房子的人，這種租客不太容易找得著。2016-03-16 16:22:07
• [毛壽龍]互聯網解決這個問題了，房東就可以通過互聯網來選擇一個客戶，這個客戶非常愛這個房子，而且懂維修。就是説一個好房子，如果像我這樣的人我估計進去就直接把它破壞掉了，我會裝好多書。但是換一個人就很愛惜這個房子，就會做得非常好。所以增加了客戶量以後，他的房子不僅可以産生價值，而且還可以滿足特殊顧客的需要，而且它的價格也會高一點，別人也會進一步的投入。就是説可能5000塊錢的房租，每個月可能花兩三千塊錢保養這個房子。 2016-03-16 16:30:49
• [毛壽龍]包括有一個房子靠一兩個人來投資，年輕人一般沒錢，但是想投資有很多創意，那麼這個創意現在可以幫助他實現，就是互聯網眾籌，或者説住房本身資産化，資産化以後每個人花一兩萬塊錢也可以實現自己的投資夢想。而且房産會有專人幫你管得好好的，比如説三亞的房子很多人買了空著，過年的時候去住一下，一年大部分時間空著，那麼這個資産很浪費，這個時候如果讓它用起來呢？我們説互聯網也可以幫他實現，比如我們把房産使用權變成“券”的形式，一幫人都買他的“券”，買完以後我預訂可以給我一個星期的租房券，也就是居住權，我拿到這個“券”我去不了，還可以送給朋友，多好啊。這樣當地的客流量也就有所提升。2016-03-16 16:31:27
• [主持人]我們在談到簡政放權與政務公開問題的時候總理是這麼説的，簡政放權必須一以貫之，哪遇到問題、碰到阻力就要設法去解決，這是削減部門利益的事情。我們就是要用減政府權力的“痛”來換得企業、群眾辦事的“爽”。還講到公開是慣例、不公開是例外，還講到“權在用、雲在看”，足見總理的決心之大。對於簡政放權和政務公開的表述您是怎麼看的？2016-03-16 16:42:27
• [毛壽龍]對於這個問題，總理回答得很坦誠。比如簡政放權是削減部門利益的事情，是減政府權力的“痛”。我過去有些學生，我問他為什麼選擇做公務員？為什麼不出來呢？去創業多好？他説我在政府機關習慣了。為什麼呢？別人老求我辦事，我有什麼事不用去求別人。現在你忽然讓他去求別人，他受不了。這很簡單屬於一種心理上的感受問題，這是真實的例子，你打個電話不用怎麼求人，別人就把事辦了，別人來求你還給他臉色看，讓別人承受一點心理負擔。2016-03-16 16:46:10
• [主持人]這就叫痛。2016-03-16 17:09:42
• [毛壽龍]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講，如何為老百姓服務，這就是建設服務型政府的事，先把政府的權力管住，讓老百姓了解到政府有哪些權力。政府有哪些權力是可以行使的，政府有哪些事情是不能做的，不能去管的，這樣就不用審批了。反過來講政府還是有責任的，你做不好還要怎麼樣，你雖然不管了但還需要去服務，這個服務還是要做的，有些事情説別人不知道問你一下，你還得跟他説。商事制度改革作為一個局部的改革，目前看來是比較成功的，企業反映也是非常好的。樹了一個很好的標桿性的意義，其他部門為什麼不能這麼做？包括醫療、警務工作還有其他各個領域，一個部門、一個部門地去推動，包括權力的運作程序，再和“權在用、雲在看”結合在一起，上網，我們在家就把材料遞交了，有些地方還説我得看看原件，説實在的，那個人都在你那兒，他的系統都在你那兒，你看不看原件有什麼區別？甚至以後有的時候搞電子護照，你紙質護照也行，電子護照也行，出國都自助了，身份證以後為什麼不可以自助呢。2016-03-16 17:10:22
• [毛壽龍]身份證是一個卡片，一連系統的資料都出來了。我就在想是不是還能用指紋呢？指紋比身份證還可靠。有一回我把身份證忘家裏了，人到機場了身份證還在家裏，最後飛機要飛怎麼辦？按道理我指紋信息留存在數據庫裏，我只需要一按連上數據庫，我的信息都在裏面還有什麼不可相信的，真人在這裡如假包換。所以以後服務可以加強，再也不用看身份證、看複印件等，所以“互聯網+”就是“權在用，雲在看”，不僅看做得好不好，還要看怎麼做。這牽扯到方方面面政府改革的問題，從總理説的這幾句話來講政府改革的確是要全方位的，而且最重要的一個標準就是政府能夠辦事，政府知道什麼事情是不能辦的，政府有什麼責任、有什麼程序，所有的東西都要向老百姓公開，公開以後還要聽老百姓的質疑。總理特別強調，這次各個部長大家都很滿意，為什麼呢？因為部長在記者招待會上，記者問什麼他答什麼，而且態度特別好，沒有説你們瞎問什麼？而且部長還把這個場合當做一個很重要的平臺來展示自己的形象，解讀有關政策。所以總理就表揚了，這次兩會部長記者招待會開得非常好，這也是政府信息公開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2016-03-16 17:31:00
• [主持人]總理上午談到了中美關係，中俄關係，講到了中日韓以及其他周邊國家，中國發展過程當中的國際環境到底怎麼樣？而且怎麼看待中國的發展對於世界的貢獻？2016-03-16 17:31:39
• [毛壽龍]從總體上來講，現在外交領域信息透明度越來越高，老百姓可以看到各個國家相互之間有什麼合作和矛盾。跟過去與相比，中國和這幾個主要大國之間的關係總體上是好的，但具體來講，應該説改善的部分主要是經貿關係。2016-03-16 17:34:03
• [毛壽龍]對於中國來講，就需要把握一個基本點，這個基本點就是説我們和世界各國肯定是有差異的，但是如何讓這些差異，尤其是利益的差異和意識形態的差異包括認識上的差異可以求同存異，同的可以合作，異的我們避免它衝突。所以從政治上來講一定要用和平的外交手段處理衝突問題。而且軍隊之間的交流也非常重要。我認為，外交、軍事以及政府之間的關係非常重要，處理的技巧也很重要，萬一一個事情大家一生氣可能就變成了一個大事。2016-03-16 17:45:04
• [毛壽龍]我曾經想過歐洲原來一直打仗，現在不打仗了，現在經濟發展一體化了，北美也越來越一體化了，包括南美。所以從這個意義來上講鄰國之間貿易關係非常重要，如果在投融資領域，甚至是在人才的流動領域也能夠做得非常好的話，尤其是亞洲國家，這方面的壁壘要少一點的話，國家與國家之間的關係可能會更加密切一些。我們目前來講總體上是好的，各個國家之間可能有各自的優勢和劣勢，那麼這些短板如何把它補齊，或通過其他的合作，未來在金融方面、投融資領域方面有更多一體化的動作，應該説中美、中俄和中日韓等國家關係就應該有非常好的發展空間了。2016-03-16 17:52:18
• [主持人]民生一直是老百姓關注的熱點，也是克強總理最關心的，今天上午克強總理回應了“五險一金”的問題，裏面講到老有所養不會、也絕不能是一句空話。您對總理的回應怎麼看？2016-03-16 18:09:33
• [毛壽龍]很多專家會看到中國未來養老金會有缺口，主要是從人口計算角度講的，未來我們工作的人越來越少，老年人越來越多，壽命越來越長，拿養老金的越來越多，但這個缺口近期應該是不會發生的。所以他説這個沒問題，中國還有很多應對資金，還有很多各種各樣調劑的項目，能夠應對形成的缺口，更別説現在還沒有形成缺口。但現在的行政管理可能是一個比較大的問題，因為那麼多人退休了，需要政府直接支付養老金，或者説社保基金、養老基金直接支付養老金，這個時候如果在某個地方短期內出現支付困難還是有可能的。總理説，地方必須盡職盡責，而且中央政府要督促養老金按時足額發放。實際上養老基金還有社會保障基金，包括國有企業還有其他資産並不一定都是流動的，如果拿著現金擱在那裏，隨時確保流動性成本就太大了，但如果沒有流動性可能會發生支付困難。這時候就要全國需要中央統籌安排，這是一個技術上的問題。2016-03-16 18:13:24
• [毛壽龍]“五險一金”有沒有下降的空間這點大家都在討論，社會上討論得比較多，管理部門應該是會有自己的一些精算。相對於中國目前的經濟狀態來講，從供給側這個角度來講，為企業減負看能減多少。克強總理説，“五險一金”從總體上看還是有適當調整的空間，各地情況不同。社會保障基金是充裕的，在國家規定的統一框架下，可以給地方更多的自主權，讓他們根據當地的實際情況，階段性地、適當地下調“五險一金”的繳存比例是可以做的。總的是讓企業多減輕一點負擔，讓職工多拿一點現金。2016-03-16 18:27:55
• [毛壽龍]這個問題需要精算，否則國家可能就會出現很多債務問題。我覺得在處理這個很具體的領域問題的決心要強，一定要有信心，如果沒有信心，老百姓心裏也就覺得有點空、有點懸了。所以總理一個是有信心，另外各個部門的工作要紮實，一定要很專業，要精算，算好，如果不算好的話，萬一齣現缺口，什麼時候資金跟不上，局部的還可以解決，如果是大面積産生養老金支付問題的話，有可能出現有些國家此領域的危機問題。這實際上會涉及到民生的問題。2016-03-16 18:39:32
• [主持人]談到去産能與安置下崗職工的問題時，總理講到職工飯碗不能丟，爭取讓他們拿上新飯碗，並表示中央有一千億資金安置下崗職工，如果需要還可以繼續追加，這都是總理説的，也是給大家吃了定心丸，您怎麼看？2016-03-16 18:40:01
• [毛壽龍]“去産能”應該是最近幾年積累的一些問題所導致，産業結構沒有得到很好的調整，主要是出現在最近不太景氣的一些領域，比如煤炭等礦業，還有大宗産品比如鋼鐵。過去兩年，我們在鋼鐵領域淘汰了上億噸的産能，涉及到上百萬職工。另外還有技術結構要升級，讓能源的開採和使用更清潔、更環保、更安全一些，可能就要投上億甚至更多資金進去。總理説，現在我們已經選擇了鋼鐵、煤炭這兩個領域在去産能上先行突破，與此同時要避免出現大規模的下崗潮。既然提到了“下崗潮”這個詞，説明大家還是有擔心，包括政府也知道下崗潮的出現是有可能的，所以政府才會安排1000億的資金，覺得不夠用了還可以追加，説明政府是有準備的。2016-03-16 18:42:29
• [毛壽龍]在1000億之內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能不能創造更多新的就業機會，能不能切實解決困難職工的生活問題，這些應該説都是一個非常大的難題，這次應該説政府下了很大的決心，也拿出了很多的財力資金，也有很多綜合性的措施，包括轉崗職工的重新學習和培養的問題，在新的崗位之前有一個重新的學習過程等等。我個人對政府解決這個問題是非常有信心的，當然這個事情還是比較大的一個難題，需要各個方面的配合，或者説也需要更多的理解，如果不理解的話，對一些政策的解讀不夠透，或者説政策落實到位可能會有一個時間差，有可能會導致一些事情會更加複雜。新的投資就不太敢去，要産生新的就業機會相對來講也比較有難度，所以各個方面的配合，包括企業、職工的配合是非常重要的。2016-03-16 19:06:33
• [主持人]非常感謝毛院長接受我們的採訪。也非常感謝網友的關注，我們下次節目再見。2016-03-16 19:0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