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持人 襲艷春]女士們、先生們，下午好！歡迎大家出席今天的吹風會。大家可能注意到，過去國新辦的新聞發佈會和吹風會在兩會期間基本上是暫停的，但是今年我們一直在會前、會中，包括今天兩會剛剛結束，還在圍繞一些大家關心的問題組織吹風會。今天的吹風會也是應我們的記者，尤其是境外記者的要求舉辦的一場吹風會。我們在之前政府工作報告公佈的時候組織了一場吹風會，及時地解讀政府工作報告。有記者朋友給我們提出來，有沒有可能在政府工作報告正式發佈的時候，也請我們相關方面的官員來解釋一下它的修訂情況，以及為什麼修訂，等等。所以，今天我們非常高興地邀請到國務院研究室的劉應傑司長和大家作交流。他是政府工作報告的起草組成員，也是國務院研究室信息司司長。先歡迎劉司長簡單給我們介紹點情況，再回答大家的提問。2016-03-18 16:14:00
• [國務院研究室信息司司長 劉應傑]各位記者朋友，大家下午好！非常感謝各位媒體朋友來參加這次吹風會。大家非常辛苦，尤其是這一段時間對“兩會”的報道，包括對政府工作報告，應該説作了大量全面深入的報道。我也一直非常關注，也在看媒體的報道。我覺得媒體的朋友對政府工作報告的解讀非常深入，很多解讀出乎我們的意料，包括對政府工作報告的概括、歸納、提煉。比如，我看到有些報道説，報告中有“10大關鍵詞”，“30句話”、“60個數據”等等，這些都給我眼前一亮的感覺。作為政府工作報告起草組的成員，我們可能還沒有想到，媒體記者朋友作了很多解讀和報道。有的記者非常細心，注意到今年的政府工作報告除了多次提到習近平總書記以外，還提到了一個人的名字，這個人就是屠呦呦，這在以前的政府工作報告中是非常少見的。甚至我還注意到，3月5號全國人大開幕的時候，李克強總理現場作政府工作報告，有的記者聽見李克強總理講到“簡除煩苛，禁察非法”，馬上拿出手機上網查這句話的出處，結果查到出自《後漢書·循吏傳·劉寵》篇。説實在的，記者們這種認真、敬業的精神，值得給予高度的肯定。2016-03-18 16:15:00
• [劉應傑]今天應國新辦的邀請，來為大家介紹一下《政府工作報告》的修改情況。前天，十二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閉幕，《政府工作報告》獲得了98.43%的高票通過，昨天晚上新華社已經全文發佈了修改後的《政府工作報告》，對於修改意見也作了報道。“兩會”期間，人大代表在審議報告、政協委員在討論報告中，積極提出了許多修改意見。我們報告起草組匯總出100多條意見，經過認真研究並報李克強總理批准，共修改61處。需要説明的是，有的地方一處修改包括幾條意見，算上這些的話，吸收的意見一共有80多條。對代表提出意見的採納率達到80%左右。應該説，今年是報告修改最多的一次，報告原來是19564字，修改以後達到20072字，增加了508字。我看到有的媒體報道説，這是“大尺度的修改”。李克強總理強調，要充分尊重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的意見，自覺接受他們的監督。對代表委員提出的意見建議，要盡可能予以採納，能吸收的儘量吸收；涉及到國務院及相關部門工作的，要分別轉送他們認真研究採納；對於一些原則性意見，或由於受到報告篇幅限制和語言表述，而不好修改的意見，要認真負責地向代表作出説明和解釋。起草組認真落實總理的指示，對於代表、委員提出的每一條意見，都作了認真研究，提出處理辦法。2016-03-18 16:15:55
• [劉應傑]這裡我介紹一些報告中比較重要的修改。有代表提出，在報告中“我國發展面臨的困難和問題”部分，要加上“資本市場基礎性制度不健全”的內容；還有的代表提出要在“嚴重霧霾天氣在一些地區時有發生”之前，加上“環境污染形勢仍很嚴峻”的話，這些我們都吸收了。比如，有代表提出，在“十三五”目標任務部分，生態文明建設中，要加上“劃定生態空間保護紅線，推進山水林田湖生態工程”，這也加上了。比如，在推進健康中國建設後面，加上了“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在財稅體制改革部分，加上了“推進中央與地方事權和支出責任劃分改革”的內容。在深化價格改革之前，加上了“加快建設統一開放、競爭有序的市場體系，打破地方保護”。在發展非公有制經濟部分，增加了“構建新型政商關係”的內容。在“三農”工作部分，增加了“完善農産品價格形成機制”，“發展畜牧業”，“培養新型職業農民”，“開展農村人居環境整治”等內容。在文化改革發展部分，增加了“弘揚科學精神”，“深化文化體制改革”，“繁榮文化市場，加強文化市場管理”等內容。 2016-03-18 16:16:00
• [劉應傑]報告中修改比較多的部分，一個是深入推進新型城鎮化部分，增加了“促進房地産市場平穩運行”，“增強城市規劃的前瞻性”，“推進城市管理體制創新”，“完善公共交通網絡，治理交通擁堵等突出問題”等內容。一個部分是加強和創新社會治理，增加了“做好基層基礎工作”，“深化司法體制改革”，“啟動實施‘七五’普法規劃”，“完善多元調解機制”等內容。2016-03-18 16:17:23
• [劉應傑]以上都是主要的修改地方。對於沒有吸收採納的意見，起草組成員分別到聽取審議的代表團，向代表作出説明和解釋。比如，有的代表提出的意見很具體，如在我國發展面臨的困難和問題部分，希望加上“POS機終端收費過高”，我們研究後覺得報告不便寫這麼具體，就把意見轉到有關部門。有的代表提出，希望在“加快培養全科醫生、兒科醫生”後面，再加上“婦産科醫生”，在研究時大家覺得短缺的還有其他科醫生，這樣會越加越多。我是到河南代表團，河南團是一個大團，有168位代表，提出的意見也比較多。我向6位代表分別作了説明解釋，感謝他們對政府工作報告提出修改意見。他們都認為起草組工作很細緻，認真負責，表示充分理解。總之，這次“兩會”期間，起草組成員充分聽取代表、委員的意見，政府工作報告作了比較多的修改，體現了對人大代表、政協委員的尊重和“以民意為依歸”的態度，正如李克強總理在報告中所説“以民之所望為施所向”。這樣做，對於最大限度地凝聚各方面共識、齊心協力做好各方面工作，收到了良好的效果。我先介紹這些情況。下面，願意回答大家的問題。2016-03-18 16:17:49
• [主持人 襲艷春]多謝劉司長的介紹，他的介紹也讓我們從一個側面了解到兩會中政府工作報告是怎麼來修訂、徵求意見，包括反饋，相信也給大家提供了很多有價值的信息。下面進入到提問環節，按照慣例，請記者們提問之前報一下所在的新聞單位。2016-03-18 16:18:41
• [塔斯社記者]剛才您講的內容很有意思，我們現在比較關注的是，現在都知道中國經濟基本上發展穩定，如果長期來看的話，覺得哪的風險比較大？比如，金融市場或者房地産市場，哪些在“十三五”實現改革比較是困難的，是需要多關注的，為什麼關注這些行業？ 2016-03-18 16:19:15
• [劉應傑]大家關注一下今年的政府工作報告，作為我個人來説有一個感受，報告有一個基調，這個基調是什麼呢？就是主動適應和引領經濟發展新常態，直面存在的困難和挑戰，堅定發展的信心。我感覺這一點在兩會期間得到了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的高度認可。 2016-03-18 16:19:38
• [劉應傑]剛才這位記者先生提出，中國政府是如何看待中國發展中存在的一些問題和風險的。大家注意一下今年的政府工作報告，在兩個部分指出了我們存在的困難和問題。一個是在總結去年工作這部分，用了比較大的篇幅來講存在的困難問題，包括四個方面：一是開頭就講，去年一個重要的指標沒有完成，就是進出口的指標沒有完成，去年預期的目標是6%，實際是下降7%。在過去的報告中這樣寫是沒有的，一上來就談去年哪一個重要指標沒有完成。二是經濟發展面臨的困難，應該説談得是比較全面的，比如産能過剩嚴重、企業經營困難、地方和行業經濟走勢分化、財政收支矛盾突出，還有金融領域存在的風險隱患，等等，把這些問題都提到了。三是社會和民生方面的群眾關心的突出問題，這個提得也比較多，包括教育、醫療、食品安全、環境問題。今年的環境問題提得還是相當重的，嚴重霧霾天氣在一些地區時有發生，一些代表提出來要增加“環境污染形勢仍很嚴峻”，把這句話也增加到報告中了。2016-03-18 16:20:00
• [劉應傑]另外大家注意一下，今年的報告用了較大篇幅談安全生産問題，這幾句話説得是很重的，報告是這樣寫的，“特別令人痛心的是，去年發生了東方之星號客輪翻沉事件和天津港特別重大火災爆炸事故，人員傷亡和財産損失慘重，教訓極其深刻，必須認真汲取”，用這麼長的篇幅來講安全事故，用這麼重的語言來描述，這在過去的政府工作報告中間是從來沒有過的。另外談到政府工作存在的不足，包括有些改革和政策措施落實不到位，少數幹部不作為、不會為、亂作為，一些領域不正之風和腐敗問題不容忽視。我覺得今年直面問題，以非常坦誠的態度來面對這些問題，也充分體現了對人大代表、對全國人民高度負責的精神。 2016-03-18 16:21:00
• [劉應傑]剛才説的是在總結去年工作的時候，談到了存在的四個方面突出的問題。在部署今年工作的時候，又有一段話談到我們面臨的形勢，這幾句話份量也是非常重的。報告指出“今年我國發展面臨的困難更多更大，挑戰更為嚴峻，我們要做好打硬仗的充分準備。”我要告訴大家的是，這幾句話是經過反復斟酌，最後修改的時候才加上去的。也就是説，報告直面困難，看到中國發展中存在的風險和挑戰，同時報告也堅定對未來發展的信心。報告有這樣一句話，“只要我們萬眾一心，共克時艱，就一定能夠實現全年經濟社會發展的預期目標。”當時我們在起草和修改報告的過程中，反復斟酌，怎麼樣表述我們存在的困難、風險和挑戰，也有人擔心把困難、問題説嚴重了，會不會影響大家的信心？現在看來，既充分認識到存在的困難，清醒地看到這些風險挑戰，同時也分析中國經濟的潛力和優勢，面臨的有利條件，堅定發展的信心，起到了比較好的效果。代表評價説，這是一個直面困難、提振信心的好報告。謝謝。2016-03-18 16:22:00
• [日本朝日新聞記者]剛才在劉司長介紹中提到政協委員、人大代表一共提了100多條意見，李總理批准了60多處修改。我想問一下，剩下的40多個意見為什麼沒批准？批准和不批准有沒有什麼標準？ 2016-03-18 16:22:00
• [劉應傑]你從另外一個角度提出問題了，我們修改了61處，實際上吸收的大概有80多條意見，你是反過來問，為什麼剩下的沒有被採納？我想有幾條原因：一是因為人大代表很多都是來自於各個領域、各個方面，他們關注的問題有些非常具體，關注他們所在的領域和方面的一些問題，有一些意見由於受到報告篇幅的限制、文字表述方面的考慮，有時候不可能説得非常具體，有些代表、委員提出的意見可能涉及到各部門的工作，我們就把這些意見轉給有關部門處理。二是有些意見是比較原則性的表述，比較籠統的提法，很難把具體語言放到報告中。我看看有些例子可能是沒有吸收的，剛才我也提到了，比如POS機刷卡費用太高，這就是一個很具體的問題，有關部門可以考慮解決這個問題。剛才我還舉了另外一個例子，要培養和增加婦産科醫生，因為前面也講了全科醫生、兒科醫生，再加上婦産科醫生，可能下面還有心血管病醫生或者其他醫生也是需要增加的。剛才説了，儘管我們沒有能夠吸收，但是我們專門和代表見面，向代表作出解釋和説明，他們也表示充分理解。謝謝。2016-03-18 16:22:33
• [主持人 襲艷春]我聽了劉司長的介紹，我理解國務院對所有代表提出來的所有建議都是同等程度的重視，也安排專人去代表團聽取意見，修改之後又反饋意見，進行溝通，整個過程得到代表、委員的歡迎。 2016-03-18 16:23:00
• [劉應傑]我再補充一點，有些代表提意見，他是對報告看得非常認真、非常細緻的，有些涉及到一些文字表述的意見。我舉一個例子，在報告中區域發展這部分，有幾句話是關於海洋産業、海洋經濟的發展，有一個代表説最好把這幾句話單列出來作為一段，後來我們考慮，因為單列出來就幾句話，好像列一段太短了。再舉一個小例子，有一個代表提出文字上的表述，他説“厚植創新沃土”最好改成“厚植創新文化”，因為我們前面已經有創新文化的意思了，所以就沒有修改。還有代表提出來，報告中有一句話“經濟規模越大，增長難度隨之增加”，建議改成“經濟規模越大，增長難度越大”，這些都是文字上的表述。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有些代表看到報告的時候，他説這一部分要加上一句話，實際上這句話的意思在後面的部分已經體現出來了。今年的報告比較特殊點在哪兒呢？分三部分講，總結去年的時候會講到一些工作，“十三五”時期也會講到一些工作，部署今年工作的時候也會講到，這個內容放在哪一部分表述又不重復，這是需要前後文通篇考慮的。所以這樣的意見，我們就給代表作了解釋。謝謝。2016-03-18 16:23:22
• [中新社記者]我們注意到在每年的報告當中都有一些“亮詞”，今年給大家留下深刻印象的，比如“簡除煩苛，禁察非法”、“念之再三、銘之肺腑”。在去年的報告裏有“大道至簡，有權不可任性”，有媒體透露説是總理親自加上去的。今年的這些亮詞有沒有一些由來？能不能介紹一下背後的故事？謝謝。 2016-03-18 16:24:00
• [劉應傑]你提得很具體。一開始我談到，媒體作了大量的梳理和報道，甚至把報告中間所用的好話，或者叫閃光的語言，都給挑出來了，總結了很多，包括國內的媒體，也包括國外的媒體。我看到有一個韓國的媒體，還專門總結了李克強總理在今年政府工作報告中所提出的新詞、新概念，比如新經濟、分享經濟、中國製造+互聯網、互聯網+電子政務、大眾旅遊時代、工匠精神等等，我發現媒體總結得非常好，我們在寫的時候可能還沒有注意到，他們都給總結出來了。正像你剛才説的“簡除煩苛，禁察非法”，這句話也是李克強總理到最後修改的時候加上去的。2016-03-18 16:24:44
• [劉應傑]你想讓我給你透露一點花絮性的東西是嗎？我可以給你舉幾個小例子。我在兩會上就聽到人大代表、政協委員普遍反應今年的報告非常實，説這是今年報告的一個非常突出的特點，甚至用一句話，説今年的政府工作報告“含金量”高。李克強總理在我們後期修改報告過程中，他讓國務院秘書長楊晶同志召開了幾次會議，包括國務院副秘書長參加，與各個部門溝通聯絡，要求每一個部門都要拿出切實有效的政策措施，要出真招、實招、硬招，要放在報告中間。2016-03-18 16:25:00
• [劉應傑]你注意一下，報告提出今年要全面實施營改增，並且時間寫得很具體，從5月1日起要把營改增擴大到四個行業，而且要確保所有行業稅負只減不增。為了這一條，反復斟酌研究，包括跟財稅部門溝通。我看到前兩天部長答問中，稅務總局王軍局長還專門解釋了記者關注的這個問題，為什麼定在5月1日。實際上在討論的時候，有人説不一定寫這麼具體，今年要全面實施營改增就可以了，今年到底什麼時候，比如8月份、10月份、12月份，都是今年實施的。但是後來總理拍板還是要寫5月1日，這樣給人一個只爭朝夕的感覺，落實政策雷厲風行，馬上要實施這個政策。王軍局長解釋的時候，説5月1日這個時間是非常緊的，從兩會結束到5月1日只有一個半月的時間，要把收稅重新核算、調整運行程序、培訓人員等等，時間非常緊張。這確實體現了幹事實、求實效、雷厲風行的作風。2016-03-18 16:26:00
• [劉應傑]再舉一個例子，就是剛才説的一些過硬的、實實在在的政策措施。大家看一下今年的報告中，尤其在今年工作的部署中那是處處可見的。比如中間有一條，抓緊新一輪農村電網改造升級，用兩年時間做到農村平原地區機井用電的全覆蓋。在討論過程中許多人提出農村電網的承載力、負荷不行，農民澆地的時候用不上電，現在用一個硬措施，加快推進農村電網改造升級，這是一個一舉多得的大措施，既拉動投資，又擴大消費。另外，實施新一輪退耕還林還草工程，今年要完成退耕還林還草1500萬畝以上，這也是直到最後都在反復研究，包括跟農業部、林業局、財政部，各個部門研究溝通，把這個政策確定下來。一項政策的制定和最後確定下來是不容易的，包括算賬，財政要拿多少錢，今年要做到什麼程度，這是要經過嚴格計算的。大家知道，報告通過以後具有法律效力，政府一年的工作就是要按照報告確定的目標任務來落實。我要告訴大家的是，今天下午國務院正在召開常務會議，分解落實政府工作報告的各項任務到各個部門去。可以説，報告提出的都是實實在在的政策措施。 2016-03-18 16:26:00
• [劉應傑]你剛才問到的，報告中有許多亮麗的語言、閃光的語言，像去年説的“大道至簡、有權不可任性”，今年你看一看，媒體也作了很多的報道，有許多好話，比如“中國改革開放30多年的輝煌成就，就是廣大幹部群眾幹出來的。”這句話直到報告修改到最後，是李克強總理親自加上去的。還有一句話，“中國的發展從來都是在應對挑戰中前進的，沒有過不去的坎。”這句話也是總理的原話加到報告裏面的。這些話都是很有份量的話，寫到報告裏面以後，為報告增色很多。我不知是否回答了你的問題。謝謝。2016-03-18 16:26:00
• [日本NHK電視臺記者]您剛才説李克強總理今年強調“新經濟”這個關鍵詞，但是對我來説，以為新常態和新經濟是差不多的詞。請您介紹一下，為什麼今年總理強調新經濟的關鍵詞？謝謝。 2016-03-18 16:27:00
• [劉應傑]我發現記者都非常有水平，你問的是一個非常帶有理論化的問題、很專業的問題，也等於給我提出了一個新問題。你把這兩個詞聯絡到一塊，新常態、新經濟，你注意還有一個詞叫新動能。報告中間提出“培育壯大新動能，加快發展新經濟”，是在加快新舊發展動能接續轉換這部分講的。我個人在起草政府工作報告中有這樣一個體會，一個報告有它的“魂”，或者叫報告的“精氣神”。大家看今年的政府工作報告“魂”在什麼地方，或者它的“精氣神”是什麼？我理解報告中間有一部分是報告的“魂”或“精氣神”所在，就是報告講到必須著力把握好三點：一是牢牢抓住發展第一要務不放鬆，即發展是硬道理，中國還是要強調發展的，要發展就必須保持一定的合理的經濟增長速度，同時要提高經濟增長的質量和效益；二是大力推進結構性改革，特別是加強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三是加快新舊發展動能的接續轉換，您剛才提出的問題就是在這部分。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我們在修改報告中，我自己感覺最難啃的硬骨頭就是在這部分，加快新舊發展動能的接續轉換，反復斟酌修改。 2016-03-18 16:27:38
• [劉應傑]大家注意一下，這裡面提出了一些重要的思路，比如説培育壯大新動能、加快發展新經濟，另外還有促進分享經濟發展，打造動力強勁的新引擎，重塑産業鏈、供應鏈、價值鏈，改造提升傳統動能，最後還有這麼幾句話，説“這既是一個伴隨陣痛的調整過程，也是一個充滿希望的升級過程，只要闖過這個關口”，大家注意這裡用了一個詞叫“關口”，“只要闖過這個關口，中國經濟就一定能夠浴火重生、再創輝煌。”這幾句話裏面有很多新的含義，專家學者可以進行深入的探討和研究。這就涉及到您剛才提出的一個問題，就是新常態、新經濟。應該説最近幾年有幾個詞是比較熱的，一是新常態，一是結構性改革，還一個就是這次報告提出的“新經濟”。中國經濟發展已經進入一個新常態，一個突出的標誌就是從過去的高速增長轉入中高速增長，過去的兩位數10%以上的增長，下降到一位數，去年是6.9%，今年是6.5%—7%。同時，新常態中還有一個重要的標誌，就是結構的調整和優化；另外一個重要的標誌，就是新舊發展動能的轉換，這就涉及到中國經濟發展下一步的支撐力在什麼地方，就在於發展新經濟、培育新動能，同時改造提升傳統動能，更快地實現新舊發展動能的接續轉換，這是中國經濟發展的希望所在。 2016-03-18 16:27:53
• [劉應傑]大家也看到，包括李克強總理在報告中也提到，現在經濟發展中各個地區和行業走勢分化比較明顯，有些地方發展得很好，有些地方經濟下滑得比較多，包括東北地區、河北、山西，這些傳統産業比重高的地方，經濟下滑得比較多。另外一些地方發展勢頭很好，李克強總理今年到重慶團去，他説有些人形容中國經濟現在叫“冰火兩重天”，重慶的發展就像重慶火鍋一樣火。重慶去年經濟增長是11%，是全國最高的。東部地區江蘇、浙江、廣東，這些地方的經濟增速普遍高於全國的平均增速。有些地方經濟下滑的比較多，有些地方的發展勢頭還是相當不錯的，正如兩句詩所説“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行業發展趨勢也是這樣，比如電子商務，去年網上購物增長33%，尤其“雙十一”購物非常火爆。還有旅遊，去年中國出國旅遊1.2億人次，尤其到貴國日本去旅遊的很多，日本一個年度漢字詞彙評選出來叫什麼呢？“爆買”，就是形容中國遊客到日本去買東西，説明中國居民的購買力還是很旺盛的。中國的面積太大了，各個地方有很大的差別，現在已經有10個省區市人口超過5億人，人均GDP達到1萬美元以上。2016-03-18 16:28:00
• [劉應傑]現在提出互聯網+，中國製造+互聯網，還有發展智慧製造、新能源汽車等，中國已經成為世界第一大新能源汽車生産國，成為世界第一大機器人消費市場。我覺得這些都是同新經濟發展密切相關的。我們既看到中國經濟面臨很大下行壓力，同時又看到新經濟在不斷地孕育成長。也就是説，我們要加快新舊發展動能接續轉換的過程，這正是中國未來發展的希望所在。謝謝你。 2016-03-18 16:29:00
• [主持人 襲艷春]如果沒有什麼問題，今天的吹風會就到這裡。結束之前我説兩句，我覺得今天劉司長也是非常辛苦，我們把劉司長請到我們的發佈廳，我覺得請對了，雖然兩會結束了，政府工作報告大家好像也了解了大概的情況，但實際上關於政府工作報告非常深刻的內涵，提出來的很多概念和舉措，可能還需要我們有進一步的了解和理解，所以下一步國務院新聞辦也會繼續不斷組織各種新聞發佈會和吹風會，來幫助大家了解中國方方面面的進展，尤其是根據政府工作報告的部署，各個部門是怎麼樣考慮，怎麼推進的。如果大家有什麼需求和想法，也歡迎給我們提出來。謝謝大家，也謝謝劉司長。 2016-03-18 16:29:38
• [劉應傑]也謝謝各位！ 2016-03-18 16:3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