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寺院還是個人,都在跟國家一起發展變化”
——甘肅部分藏族僧俗群眾談甘南草原50年變遷
新華社蘭州3月3日電(記者譚飛、聶建江、王艷明)“無論是寺院還是個人,都跟國家一樣,50年來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合作寺寺院管理委員會主任加洋説。
42歲的僧人加洋出家已有20多年。他所在的合作寺現在有156名僧人,在甘肅省甘南藏族自治州合作市那吾鄉的4所寺院裏,是規模最大的寺院。“寺院現在的規模,主要是最近二三十年來恢復建設起來的。”加洋説,“正如這座寺院一樣,我的生活、我家人的生活都發生了變化。”
民主改革50年來,甘肅甘南草原的發展變化與西藏一樣巨大。成立於1953年的甘南藏族自治州,目前68萬人口中藏族佔了51%。對這50多年來甘南草原上發生的變化,當地的僧俗群眾感受最深。
“舊社會,就算自己有土地、有牛羊,也很少。”合作市那吾鄉以合尼村藏族老人道爾代説,“家庭條件好點的要給寺院供飯,條件差的也要交地租。”
2007年,道爾代花了近8萬元,蓋起了6間磚木結構的新房;一家五口,三個大人、兩個孩子,一年收入有2萬多元。“這就是現在生活的好處,人自由了,種地、做生意、打工、養牛羊,哪條路都能通往好生活!”道爾代説。
道爾代的兒子插嘴説:“我們現在忙得很,就想著怎麼過上更好的日子,那些鬧事的人都是閒得沒事幹。”
居家生活細節的變化最能讓草原上的藏族群眾有説不完的話。過去吃不上肉、蔬菜和水果,現在到處都可以買到;過去一個村裏就二三輛破馬車,現在家家戶戶都有摩托車,越來越多的人家有了自己的汽車;過去的生活隨著牛羊到處跑,現在有了暖和、漂亮的定居房。
卡毛草一邊説一邊伸出了大拇指和小拇指:“真是天壤之別,一個在上、一個在下。”
45歲的卡毛草的家鄉在甘南州夏河縣王格爾塘達爾宗村。對於現在的工作和生活,她非常滿意:兩口子在縣城裏都有工作,兩個孩子都上了大學。
在卡毛草的眼裏,現在的日子是天天在過年,不但自己的生活過得很舒心,兩個弟弟的日子也過得紅紅火火。
“近幾年他們都蓋了新房,有土地,又有牛羊,半農半牧,一年比一年掙的錢多,比我們城裏有工作的人日子過得還舒坦。”卡毛草説。
卡毛草的父母過去沒有機會上學,都不識字。但她和兩個弟弟都上了學,高中畢業後,卡毛草18歲就參加了工作。
“現在黨和政府對民族地區的政策這麼好,誰都想好好過日子,期盼社會穩定,我的親戚、周圍的朋友,沒有一個參加去年‘3·14’的破壞活動。那都是極少數別有用心的人幹的,我們誰都不希望那樣的事再發生。”卡毛草説。
在甘南草原50年變遷中,藏傳佛教寺院本身的變化也是一個縮影。位於甘、川兩省交界處的郎木寺,既是藏傳佛教的一所著名寺院,也是一處旅遊勝地,被譽為“東方小瑞士”。
“你看看,現在街道到寺院的道路、橋都修好了,寺院的建設和發展,這些年來一年比一年好。”碌曲縣郎木寺寺院管理委員會主任羅藏加措説。
甘南藏族自治州目前有藏傳佛教寺廟121座,正式登記的僧人約9350名。過去,僧人年輕時主要靠家裏人供養,年老後就主要靠寺院來贍養。現在,寺院裏年老的、家庭貧困的僧人正在逐步納入政府的“低保”範圍,有了基本的生活保障。
碌曲縣西倉寺僧人加華加措説:“我們寺院過去想辦個敬老院,但是力量不夠,現在政府幫助我們解決了大問題。”西倉寺現有322名僧人中,目前已有116人享受到了政府的農村人口最低生活保障。
小時候曾經在寺院當過3年喇嘛的雲丹龍珠現在已經是甘南藏族自治州文化局局長。作為一名藏族幹部,他覺得自己的命運與國家的發展密不可分。
“不僅甘南的經濟社會發展迅速,藏民族的文化也得到了很好的保護和發揚。” 雲丹龍珠説,拉卜楞寺、郎木寺、禪定寺等歷史悠久的藏傳佛教寺院如今已經蜚聲海內外,格薩爾故事傳説、民間歌舞、民間彈唱、唐卡繪畫藝術和藏醫藥技術等優秀的藏民族文化中,已經有一大批列入國家和省州級非物質文化遺産,如今的藏文化不僅在開放中走向世界,也將在保護中留傳給子子孫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