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國務院新聞辦新聞局副局長、新聞發言人 壽小麗]女士們、先生們，大家下午好。歡迎出席國務院政策例行吹風會。近日，國務院召開常務會議，確定深入推進跨省異地就醫費用直接結算措施，進一步便利群眾就近看病用藥。為幫助大家更好地了解相關情況，今天我們非常高興邀請到國家醫療保障局副局長李滔女士，請她為大家介紹有關情況並回答大家感興趣的問題。出席今天政策例行吹風會的還有：國家醫療保障局規劃財務和法規司司長王文君女士、國家醫療保障局醫療保障事業管理中心負責人隆學文先生。下面，首先有請李滔女士作介紹。2021-12-10 15:03:16
- [國家醫療保障局副局長 李滔]女士們、先生們，各位媒體朋友們，大家下午好。非常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醫療保障工作的關心、關注和支持。今天借這個機會，也很高興給大家介紹一下基本醫療保險跨省異地就醫費用直接結算的相關情況。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跨省異地就醫費用的直接結算工作。習近平總書記多次作出重要批示指示，強調醫療保障制度是民生保障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要求完善醫保異地即時結算制度。李克強總理也多次在政府工作報告中作出此項工作的安排和部署。國家醫療保障局堅決貫徹落實黨中央、國務院決策部署，聚焦1.25億跨省流動人口的就醫結算需求，深入推進醫保領域“放管服”改革，會同有關部門鞏固拓展住院費用跨省直接結算成果，全面推動門診費用跨省直接結算工作。近期，我們主要開展了以下幾個方面工作：第一，穩步推進住院費用跨省直接結算。我們從2016年啟動了住院費用跨省直接結算工作以來，截至目前，全國已經有5.29萬家定點醫療機構，基本覆蓋了所有一至三級定點醫院，實現每個縣都有一家以上的聯網定點醫療機構，累計結算人次已經突破了1000萬，直接結算率達到60%左右。第二，在此基礎上全面啟動了門診費用跨省直接結算。會同財政部印發了文件，明確門診費用跨省直接結算基本政策，規範相關管理和服務，分類推進普通門診和門診慢特病費用的跨省直接結算。在普通門診方面，今年年初，在全面打通京津冀、長三角、西南5省先行試點的基礎上，國家醫保局會同財政部進一步擴大了試點範圍，新增了山西等15個省作為國家門診試點省份，進而實現了全面推開。目前，已經覆蓋了97.6%的統籌區和12萬家定點醫療機構，91.7%的縣都有一家以上的聯網定點醫療機構，門診累計結算也突破了1000萬人次。 2021-12-10 15:14:14
- [李滔]在門診慢特病方面，我們在西南5省高血壓、糖尿病這兩個門診慢特病試點的基礎上，今年9月，在全國範圍內又啟動了高血壓、糖尿病、惡性腫瘤門診放化療、尿毒症透析以及器官移植術後抗排異治療等5種門診慢特病相關治療費用跨省異地就醫直接結算。12月1日，江西萍鄉的一個參保人，在海南省中醫院實現了首例惡性腫瘤門診放化療跨省異地就醫費用的直接結算。第三，我們也持續優化備案管理，加快信息系統建設，加強基金監管等各方面的工作，讓老百姓異地就醫直接結算更便捷、更高效。今年11月24日，李克強總理召開了國務院常務會議，決定繼續拓展此項惠民工程，從實際出發，紮實推進跨省異地就醫費用直接結算服務更加便捷、更加高效，並從完善相關政策、擴大普通門診費用直接結算的地區覆蓋率，有序開展5種門診慢特病費用跨省直接結算試點，以及加快全國醫保信息平臺建設和完善常態化監管等五個方面作出了部署。我們將全力抓好貫徹落實，深入推進跨省異地就醫費用直接結算各項措施，進一步便利群眾就近就便看病就醫。下面，我和我的同事們一道和大家進一步溝通和交流，也歡迎媒體朋友提問。謝謝大家！2021-12-10 15:14:30
- [壽小麗]謝謝李滔副局長的介紹。下面進入提問環節，提問前請通報一下所在的新聞機構。2021-12-10 15:18:13
- [中央廣播電視總臺央視記者]在2018年的國務院政策吹風會上，關於住院費用的跨省直接結算，當時用“先備案，選定點，持卡就醫”10個字總結概括住院費用跨省直接結算的流程，現在我們看到很多門診跨省直接結算也已經開始推開，這個流程政策上有什麼不同？老百姓在異地就醫的時候關於門診的跨省費用直接結算還需要注意什麼事項？謝謝。2021-12-10 15:28:30
- [李滔]這個問題我來回答，因為在2018年也是由我坐在這裡給大家介紹剛起步的住院費用跨省直接結算相關的政策和流程。今天跨省異地就醫費用直接結算繼續向前邁了一步，從住院走向了門診，到底在政策上和流程上有哪些是相同的，有哪些是不同的，借這個機會，還是由我和各位媒體朋友進行一個交流。我們在門診和住院政策和流程上，有相同的，政策都是相同的，政策一貫制的採用三句話：就醫地目錄，參保地政策，就醫地管理。這個門診和住院都是一致的。在流程上稍微有一點不同，2018年我介紹的是10個字，到現在從住院走向門診加了一個字，從10個字變成了11個字，就是“先備案、選定點、持卡就醫”，變成了“先備案、選定點、持卡碼就醫”。具體來説，和各位媒體朋友詳細解讀一下，方便廣大群眾理解我們政策和流程。就醫地目錄指的是，跨省異地就醫直接結算的時候，原則上執行就醫當地規定的支付範圍及有關規定。主要是指當地的基本醫療保險的藥品目錄、診療項目以及醫療服務設施標準都是按就醫地的政策執行。參保地政策指的是，基本醫療保險，基金的起付標準、支付比例、最高支付限額報銷政策執行參保地的政策。簡單地來説，在跨省異地就醫的時候，醫保哪些能報，按照就醫地的規定。但是報銷比例是多少，最高能報多少，按照參保地的規定。就醫地管理，指的是參保人跨省就醫的時候要遵循就醫地服務和管理規定，就醫地的經辦人員為異地人員提供和本地參保人相同的經辦服務。在流程上多了一個字，就是“持卡碼”。雖然是只多一個字，但是在一些流程上還有一些優化和改進。具體來説是“先備案”，異地就醫備案是我們實現跨省異地就醫直接結算的前提，門診仍然需要備案，但是現在備案和兩三年前的備案有一些優化。一方面備案優化，部分參保地參保人不需要單獨為門診進行一個特別的備案，通過我們國家醫保服務平臺APP和國家異地就醫備案小程序，也就是從線下到線上，就可以實現異地就醫的跨省通辦，無需回到參保地開通備案。備案的流程更加便捷，各地參保具體的一些備案要求可以在我們國家醫保局微信公眾號上的公眾查詢板塊進行相關查詢。另外一個方面和大家介紹的是，備案的時候門診和住院是可以同步備案的。如果前期參保人辦理外出住院的備案，我們在這一次跨省門診的時候可以不用再開通備案，就視同已經開通了備案。也就是説，不管門診和住院只要開通一次備案，住院和門診都可以享受跨省異地就醫直接結算的便利。2021-12-10 15:28:45
- [李滔]另外，選定點是指在就醫地跨省異地就醫聯網定點醫療機構還是要進行一個選擇，大部分的參保地都延續了住院定點機構選擇的相關規定，可以在就醫地任何一家聯網定點醫療機構的門診就診。當然也有一些參保地結合當地分級診療的要求，採取了與統籌區內就醫的相同管理方式，參保人在異地就醫時也要在就醫地選擇幾家定點醫療機構，具體情況可查詢參保地規定。持卡碼就醫，是指原來的社保卡，持這個卡可以直接結算。現在多了一個介質，就是醫保電子憑證，除了社保卡以外，現在參保人就醫前可以通過國家醫保服務平臺APP或者支付寶、微信、手機銀行等多種渠道激活使用個人醫保電子憑證，也可以通過國家醫保服務平臺APP的親情賬號功能，幫自己的父母和孩子激活使用醫保電子憑證。激活了以後，參保人在入院手續、出院結算或者在門診收費窗口結算時，可以打開APP點開手機上的電子憑證，展示二維碼，實現掃碼跨省直接結算，特別方便，沒有帶實體卡的參保群眾，通過電子醫保憑證就可以實現直接結算了。總之，通過三年的努力，我們將跨省異地就醫直接結算從住院擴大到了門診，流程也從線下的手工結算拓展到了線上的直接結算。現在門診跨省直接結算政策和流程可以説是在2018年基礎上的升級版，異地就醫直接結算的範圍更廣、流程更簡化、服務更便捷，我們希望更多的參保群眾能夠享受到此項服務。謝謝！2021-12-10 15:29:45
- [封面新聞記者]國務院常務會議要求，擴大普通門診費用跨省直接結算地區覆蓋面，明年實現全國每個縣都至少開通一家聯網定點醫療機構進行門診費用跨省直接結算。請問，下一步全面推進門診費用跨省直接結算有哪些行之有效的實施政策？謝謝。2021-12-10 15:39:41
- [國家醫療保障局醫療保障事業管理中心負責人 隆學文]謝謝這位媒體朋友的提問。門診異地就醫跨省直接結算是社會都非常關注的。經過了不懈努力，這項試點從區域試點走向了全國試點，即將實現全統籌區覆蓋。但是，與黨中央、國務院的要求，與我們老百姓的期盼相比，還有一定的差距。下一步，我們想從打通堵點、破解難點、消除痛點這三個方面來推動住院、門診費用直接結算，線上和線下都能夠實現跨省通辦。第一方面，打通堵點。大家都知道，我們針對跨省政策相對比較分散，住院門診費用地區差異性比較大這一問題，將出臺基本醫保跨省異地就醫直接結算管理辦法，針對異地就醫備案難問題，我們將進一步改革優化參保人異地就醫備案有關流程和管理制度，讓政策更趨統一，讓流程更加簡易，這樣的話，老百姓在就醫的時候，異地就醫政策和備案就更加簡明易懂，看起病來也更方便。我們力爭到“十四五”末，住院費用直接結算率能夠達到70%左右。第二方面，破解難點。我們要全力推進普通門診費用跨省直接結算。今年年底前，所有統籌地區作為就醫地和參保地都能夠開通，也就是説雙向開通。這樣的話，我們能夠有更多的統籌地區實現跨省門診既作為就醫地又作為參保地，讓群眾看病能夠有更多的選擇。到明年底，我們能夠儘快實現每一個縣都能有一家定點醫療機構提供門診費用跨省直接結算服務，方便老百姓就近就醫。同時，剛才李滔副局長也介紹了，有序開展5種門診慢特病費用跨省直接結算試點，今年年底前，每個省至少有一個統籌地區開通試點，明年年底前實現統籌地區全覆蓋。第三方面，消除痛點。由於各地客觀上存在著異地就醫報銷的時候有些參保人可能還不能實現直接結算問題，對於這部分不能直接結算的門診費用，我們正在探索研究通過線上渠道，比如國家醫保服務平臺APP，將相關票據和信息從就醫地傳回到參保地，這樣就可以減少老百姓在報銷的時候多跑腿遞交材料，同時也能夠縮短報銷時間。通過這樣的一個舉措，我們努力實現門診費用跨省直接結算在線上和線下同步進行。謝謝！2021-12-10 15:39:59
- [中國青年報記者]很多老年人都有高血壓、糖尿病等一些慢性病，11月24日國務院常務會議指出，要求有序開展高血壓、糖尿病、惡性腫瘤放化療、尿毒症透析、器官移植術後抗排異治療等5種門診慢特病費用跨省直接結算，明年年底前要覆蓋所有統籌地區。我想了解一下為什麼把這5種門診慢特病放到最後去做？以及目前這項工作的試點是否順利？謝謝。2021-12-10 15:55:35
- [隆學文]謝謝這位媒體朋友的提問。正如大家所知，我國基本醫療保險待遇支付政策分為住院、普通門診、門診慢特病支付政策。之所以把門診慢特病跨省直接結算放到最後，主要是因為這個門診慢特病確實是名副其實的“硬骨頭”。它有三個顯著特點：一是具有與普通門診相同的就醫頻次很高、時效性很強的特點，和住院不一樣，住院一住至少好幾天，有一個緩衝時間，而門診慢特病和門診一樣，要實現即時門診、即時結算。因此，我們需要“立等可取”，這是它的一個特點；二是具有與住院費用有類似的地方，也就是説，門診慢特病費用相對比較高，保障報銷的比例也比較高。因此，老百姓對這一塊的訴求也是比較大；三是最能反映全國醫保待遇的現狀。由於各地在門診慢特病認定的標準、認定的流程，包括就醫的管理存在差異還比較大，基於這三個“硬骨頭”，這三個顯著特徵，所以我們就把門診慢特病的異地就醫直接結算放到最後。剛才李滔副局長介紹了，12月1日江西省萍鄉市參保人在海南省中醫院實現了首例結算，近期青海省本級參保人也在北京的中國醫學科學院腫瘤醫院實現了惡性腫瘤門診放化療相關治療費用跨省直接結算。在推進這個過程中，我們堅持三個原則：第一項原則是求同存異。先做病種的最大公約數，因為全國差異很大，名稱也不一樣，我們通過標準化建設，篩選出全國普遍開展的5種門診慢特病，從這裡入手，我們運用了全國統一的病種名稱、編碼和結算規則，沿用了剛才李滔副局長介紹的異地就醫結算政策。第二個原則是試點先行。從試點開始，同時加強評估，首先我們是從西南5省開始，後面逐漸擴大，後來要求每個省今年年底都有統籌區實現這5種病的直接結算試點。第三個原則是有序推進。我們在前期試點基礎上，不斷地推進、監測和評估，根據發現的問題和情況，不斷完善政策，爭取更加平穩有序地推進門診慢特病跨省直接結算。謝謝。2021-12-10 15:55:46
- [香港紫荊雜誌記者]目前跨省異地就醫人員越來越多，實時結算覆蓋範圍也越來越廣。請問，國家醫保局在推進相關工作過程中，如何通過信息化手段更好地幫助人民群眾實現跨省異地就醫直接結算？謝謝。2021-12-10 15:56:16
- [國家醫療保障局規劃財務和法規司司長 王文君]我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正如剛才這位記者提到的，目前跨省異地就醫人員越來越多，實時結算覆蓋範圍也越來越廣。大家知道，這對信息化的支撐要求也越來越高。為此，我們這幾年加快推進信息化建設工作，助力不斷提升醫保服務水平，實現異地就醫備案結算“網上辦”“掌上辦”“碼上辦”，可以説，為人民群眾提供了“裝在口袋裏的醫保營業廳”“搬到家裏的醫保服務點”，越來越多的群眾感受到信息化建設所帶來的醫保服務體驗的改善。我們具體採取的措施有三方面：第一方面，優化醫保智慧服務，增加快速備案渠道。為了給群眾提供更加便捷、高效的跨省異地就醫服務，我們開發了國家醫保服務APP，以及異地就醫備案小程序，同時也建設了國家醫保服務網廳，並與全國一體化政務服務平臺互聯互通。我們採用了快速的備案方式，簡化了備案材料，改進了備案流程。正如剛才李滔副局長介紹的，大家可以直接登錄國家醫保服務APP、異地就醫備案小程序或者國家政務服務平臺來辦理異地就醫備案，也可以查詢醫保統籌地區、定點醫藥機構等相關信息。除此之外，我們還依託生物特徵識別、親情賬戶等模塊，提供刷臉辦理、親屬代辦等醫保服務，並且對APP進行了大字版的適老化改造。目前，國家醫保服務APP實名用戶已經達到了1.7億，其中親情賬戶9000萬，在線成功辦理備案近70萬人次，助力打通了群眾異地就醫備案的堵點。2021-12-10 15:56:46
- [王文君]第二方面，建設全國統一信息平臺，進一步提高醫保結算速度。大家知道，跨省異地就醫直接結算的時候，數據信息需要在國家、就醫省、就醫地、參保省、參保地以及定點的醫藥機構等多個層級進行流轉，任何一個環節如果出現了問題，都容易導致跨省直接結算不暢通。我們為了搭建跨省直接結算快速通道，堅持統一、高效、兼容、便捷、安全的原則，全力推進建設全國統一的醫保信息平臺，率先升級上線了跨省異地就醫管理子系統。目前，統一的平臺已經在全國接近95%的地市落地應用，系統運轉平穩，結算速度比之前提高了3—5倍。同時，為了提升異地就醫直接結算服務，我們還發佈了相應的接口規範和統一的技術標準，同步建立了系統報錯信息快速響應機制和錯誤問題消號機制，及時解決群眾在跨省異地就醫直接結算服務當中存在的急難愁盼問題。第三方面，推廣應用醫保電子憑證，方便大家異地辦理醫保業務。在建設全國統一的醫保信息平臺的同時，我們為每一位參保群眾都賦予了電子身份標識——醫保電子憑證。這個憑證不依託實體卡，可以全國、全渠道辦理所有醫保業務，有效提高醫保業務的辦理效率，進一步打通醫保服務的“最後一公里”，是實現跨省異地就醫直接結算的一把“金鑰匙”。目前，醫保電子憑證全渠道激活授權用戶已超過9.7億，接入定點醫療機構超過34萬家，定點零售藥店超過37萬家，為跨省異地就醫提供了全國統一的身份標識，促進群眾就醫購藥從“卡時代”邁進到“碼時代”。下一步，我們還將繼續加大工作力度，早日全面建成全國統一的醫保信息平臺，不斷優化系統功能，強化支撐作用，切實提高跨省直接結算的成功率，為群眾提供更加便捷、更加高效的醫保服務。謝謝！2021-12-10 15:57:46
- [新華社中經社記者]近日，“70萬一針的天價藥劑進醫保”登上了熱搜，談判現場，醫保專家的談判砍價讓人印象深刻。我想請問，在醫保談判中，如何保證最終談成的價格的合理性？謝謝。2021-12-10 16:07:29
- [隆學文]感謝媒體朋友對我們目錄調整工作的關注。正如剛才媒體朋友所説的，最近我們有一個談判的視頻在網上很熱，所以大家很關注如何保證最終談判價格的合理。我想，我們在談判藥品價格合理性這塊確實關係到醫保基金的安全，關係到患者受益的水平，也關係到醫藥企業的創新發展。同時也決定了藥品目錄談判工作的可持續性，我們這些年通過不斷地摸索、完善，現在應該説形成了比較完善的制度和工作機制，採取了一系列的措施提升和保證最終談成價格的合理性，主要有以下三個方面：第一，科學評審。在專家評審階段，我們組織臨床專家、藥學專家、藥物經濟學專家，還有醫保管理等方面的專家，從安全性、有效性、經濟性、創新性、公平性等不同維度對申報藥品進行評審，通過評審，對符合醫保用藥保障需求的藥品納入談判範圍。第二，精準測算。對於獲得談判資格的藥品，醫保部門組織企業按照統一模板，提交測算資料，主要包括：藥物基本信息，相關安全性、有效性、經濟性等信息，以及企業對藥品的意向價格還有相應的佐證材料。醫保部門同時要組織藥物經濟學、醫保管理等專家，從藥品成本效果、預算影響、醫保基金負擔等不同角度開展綜合測算。通過科學測算，形成醫保基金能夠承擔的最高價，也就是談判團隊信封裏的底價，作為談判專家開展談判的依據和底線。這裡要強調的是，在測算過程中，專家們充分借鑒藥物經濟學指南和國際最新技術方法，充分考慮我國醫保定位和市場環境等多方面的因素。同時，根據工作方案，會逐一與相關企業充分面對面溝通，盡最大努力掌握信息、掌握數據，使測算科學性、合理性、規範性，為談判順利進行和開展奠定了堅實基礎。第三，平等協商。我們組織專家與企業進行現場磋商，談判成功的，當場確定談判價格，納入藥品目錄。談判不成功的，説明醫保基金能夠負擔的最高價格與企業的期待可能還有一定的差距。因此，醫保談判絕不是簡簡單單的唯低價去談，是在確保醫保基金安全、滿足患者合理的基本用藥需求和推動醫藥産業創新發展之間找到一個合理平衡，是牢牢把握醫保“保基本”的功能定位下，充分發揮醫保基金戰略購買作用，以“全國醫保使用量”與企業磋商，達到患者、醫保、企業多方共贏。從醫保局成立以來，我們組織的歷次談判實踐來看，應該説談判取得了不錯的成果，價格合理性是具有保障的。下一步，我們將繼續努力提升基本醫保用藥保障的水平。謝謝。2021-12-10 16:07:48
- [浙江日報天目新聞記者]在前段時間的國務院常務會議上提到一個數據，在今年的前十月，全國住院和門診費用跨省直接結算超過了1000萬人次。國家醫保局作為醫保基金的“守門人”，是怎麼加強異地就醫結算管理的？謝謝。2021-12-10 16:08:33
- [李滔]謝謝這位媒體朋友的提問，這個問題我來回答。的確，隨著跨省異地就醫直接結算量越來越大，我們基金監管的責任更大了、任務更重了。我們主要是從三個方面加強基金監管。第一，加強線上費用結算與監管。跨省異地就醫直接結算，是把傳統的線下手工報銷轉變為線上的信息化辦理。一方面，産生費用以及結算數據都可以通過網上進行存儲；另一方面，實現了醫療服務等數據線上留痕，過程與結果數據都可以便捷準確地調取，為異地就醫結算基金的有效監管奠定了數據基礎。第二，加強就醫地統一管理。正如前面介紹的，堅持就醫地統一管理是我們的政策之一，在門診跨省異地就醫和住院這塊，都進一步壓實了就醫地的監管責任，即就醫地經辦機構不僅要對本地參保患者進行管理，還要對跨省異地就醫人員進行統一管理，在定點醫療機構確立、醫療信息記錄、醫療行為監管以及醫療費用審核、稽核等方面，都要提供與本地參保人相同的服務和管理。第三，加強跨省異地基金專項監管。近年來，我們將跨省異地就醫作為醫保基金監管專項工作之一。一是通過參保地和就醫地協同核查日常監管，定期分析跨省異地就醫結算數據，移交疑似違規案件至相關省份進行核查處理，探索建立跨區域協查工作機制。二是依託醫療保障智慧審核系統，對就醫行為和費用進行智慧審核和監管。三是會同公安部一起，重點對假病人、假病情、假票據“三假”行為進行嚴厲打擊。應用飛行檢查等形式，打擊欺詐騙保等行為。今年1—11月，近一半省份作為就醫地發生審核扣款，涉及6.19萬人次醫療費用達2268萬餘元，一定程度上規避了跨省異地就醫的醫療風險和基金風險，不斷實現異地就醫結算基金監管的法治化、專業化、規範化和常態化，守牢基金的安全紅線。謝謝。2021-12-10 16:08:48
- [壽小麗]最後一個問題。2021-12-10 16:09:18
- [紅星新聞記者]我們注意到，在一些已經可以實現普通門診費用跨省直接結算的地區，有一些醫院相應的結算系統還沒有搭建完成，這讓一些老百姓沒法很好地享受這種政策。請問下一步在加快推進政策方面有怎樣的安排？謝謝。2021-12-10 16:23:10
- [隆學文]感謝媒體朋友的提問。跨省異地就醫直接結算是一項民生工程，同時也是一個複雜的系統工程。從管理上看，涉及政策、經辦和信息化的支撐；從層級上看，涉及國家、省、市三級；從對象上看，涉及各級醫療保障部門，醫保經辦機構、定點醫療機構、定點零售藥店和廣大的參保人。為此，要把系統的複雜工程做好，我們在工作中制定了推進門診跨省直接結算工作方案，把握推進節奏，先擴大能夠實現門診跨省直接結算的統籌區這個面，再擴大定點醫藥機構的點。這樣的話，我們就能保證所有地區的參保人出省在聯網定點機構能夠直接結算。隨著擴面的推進，能夠實現門診異地就醫直接結算的醫院會越來越多，大家也就會越來越方便。截至11月底，普通門診費用跨省直接結算已經覆蓋全國97.6%的統籌地區，聯網定點醫療機構達到4.32萬家，定點藥店機構8.02萬家，合計大約是12.34萬家。其實，在異地就醫比較集中的地區，也就是我們常説的北上廣，北京、上海、廣州。像這些就醫比較集中的地區已基本實現了二級以上醫療機構的全覆蓋。可以講，這幾年我們的住院和門診跨省累計直接結算雙雙突破1000萬人次，與各級定點醫藥機構給我們提供的支持分不開。在此，我也對給我們工作支持的醫藥機構表示感謝。下一步，我們將進一步落實黨中央、國務院的決策部署，在明年年底前，確保實現每個縣至少有一家聯網的定點醫療機構能夠報銷包括門診費用在內的醫療費用，推進更多的醫藥機構為廣大的參保人、廣大的老百姓提供門診費用跨省直接結算。謝謝。2021-12-10 16:23:22
- [壽小麗]謝謝李滔副局長，謝謝各位發佈人，也謝謝各位記者朋友們的參與。今天的國務院政策例行吹風會就到這裡。2021-12-10 16:26: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