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部新聞發言人毛群安介紹情況

    [中央人民廣播電臺記者]請您詳細談一下社區服務的雙向門診制度和社區的首診試點工作？

    [毛群安]我們今天討論的主題是社區衛生服務。剛才這位記者提到的雙向門診和我們提出來要在社區衛生服務機構開展首診制的試點工作，是社區服務發展方面地方政府的工作。雙向轉診，97年中央提出來城市社區衛生服務，一開始大家都在探討如何發揮社區門診的工作，就是把社區的工作和醫院的模式有機結合，構成新型的城市醫療體系。雙向轉診是這個體系中一個有機的聯絡。截至到目前，根據我們了解的情況，許多地方都在探索不同方式，醫院和社區衛生服務的雙向制度，出現的形式是多種多樣的，核心都是一個，就是要兩者明確各自的職能，形成優勢互補，而不是像有些同志擔心的這兩家搶醫療市場。實際上如果它們的職能定位準確，雙向轉診是能夠很好地發揮作用的，把社區的門診服務和醫院的治療很好地結合。

    很多病人也擔心，我在社區看病，説社區的條件相對大醫院，在檢查設備、藥物配備等方面都沒有大醫院好，怎麼樣保證我在這兒首診不耽誤病情。我説，居民到社區進行首診，一般都是常見病、多發病，就是我們常説的小病，治療方法大醫院和小醫院差不多，這樣在社區看病比較便捷。還有就是覺得不舒服，是大病的初期，社區的服務怎麼不影響治療，你到社區的醫療服務，我們給社區的醫生也特別提到，他們有一個重要的職能，就是對大病早發現。我舉一個例子，比如説，我最近吃飯感覺到嗓子有點癢，食道不通暢，或者大便有血絲，自己覺得不嚴重，到社區看醫生的話，他就會説這是大病的前兆，他會建議到大醫院去做哪些檢查，會輔導居民去看病。社區醫生的服務，是身體健康的一個管理，他能夠對你的常見病進行治療，對可能的大病早發現，這是社區衛生服務的功能。

    你談到的關於社區首診的事情，大家知道，我們現在這種社區衛生服務的模式應該説發源於英國。截至到現在，從醫療保險制度來講，國際上分幾大類型，比如説以英國為代表的國家醫療保險制，以德國代表的社會醫療保險制，還有以美國為代表的以商業保險、市場機制為主的保險制度。但是，保險體制無一例外把社區服務作為一個很重要的部分。在社區開展首診有幾大好處，第一，能夠合理分流門診病人。大家現在説看病難，最突出的是到大醫院排隊掛號，實際上在國外，大醫院幾乎沒有門診部，到大醫院看病都是社區醫生的轉診，這樣社區衛生能夠幫助你找到更合適的地方和醫生。作為一個居民，不可能對各大醫院的特點、哪一個醫生怎麼樣了解得很清楚。但是作為社區醫療機構，他從事這個工作，了解這個信息，會根據每個居民的實際需要進行轉診，所以，在社區的首診有合理性。

    第二，費用低。大家知道，社區衛生服務的特點，一會兒我給大家介紹，它的特點就是能夠保證常見病、多發病在社區得到有效和價格低廉的治療。如果我新出現一些症狀，不到社區，直接到大醫院，一個是看起來掛號費勁，同時按大醫院的服務模式，必不可少地做一些檢查，這樣費用就多了。可是有些居民到社區看病有點不放心，到大醫院看病覺得麻煩和太貴。在社區衛生服務首診，一是要總結這種制度需要解決哪些問題。二是要讓公眾了解社區衛生服務的特點，信任它、依賴它，否則，首診制過程中會遇到困難。居民可能會覺得為了控制費用不讓我們到大醫院去。所以，我們要做試點，讓大家了解社區衛生服務，也要規範社區衛生服務，這樣才能保證首診的試點成功。確實，如果居民到社區衛生服務不能得到解決問題，那麼就難以實行。

    [《瞭望》週刊記者]我問兩個問題，第一，你對多種力量舉辦社區衛生機構怎麼看？第二，社區衛生服務機構很重要的就是預防保健和基本醫療一體的職能，怎麼樣實現預防保健？

    [毛群安]國務院出臺的文件明確提出，在發展社區衛生服務中各級政府要加大力度，保證社區公共衛生服務的工作職能，這是非常重要的，這是我們探索近十年的社區衛生服務的結論。如果這一點不能夠保證的話，那麼，就將涉及到整個社區衛生服務體系的建設。在這個同時，我們要引入社會力量，要解決好政府主導和利用社會力量共同舉辦社區衛生服務機構的問題。各地也有一些探索，怎麼能夠既引入社會的力量舉辦社區衛生服務，又能夠保證社區衛生服務機構不只是醫院的服務模式，而出現片面追求經濟利益的現象，這仍然是一個考驗。儘管現在有一些經驗，但是這仍是下一步工作需要解決的，處理好政策和實際的操作。政策上有一些規定，但是怎麼落實好，難度仍然很大。我們也希望各地不斷在這方面進行積極的探索。

    第二，社區衛生服務的模式，它的功能定位簡單講是六位一體，包括預防保健、健康教育、醫療、康復、計劃生育技術指導。這種功能的定位，也是根據我們近些年來的探索經驗，因為它的服務特點是貼近群眾，解決廣大居民的基本公共衛生和醫療服務。這些服務項目都是要在社區完成的。

    我們總結前幾年的發展，有很大的困難，就是社區衛生服務在落實預防保健工作中不到位，主要的原因就是社區衛生服務的運行機制，如果不能保證它的公益性，不能保證它有經費上的保障，可能就會出現片面追求經濟效益的問題。所以，這一次國務院出臺的“指導意見”裏面特別強調，落實社區衛生服務機構在預防保健方面的功能。

    昨天《人民日報》用整版介紹社區服務怎麼樣進行健康輔導，這在國外有很多好的經驗。我們也有一些人做了積極的探索，把預防保健，把對慢性非傳染病的控制做得非常好。

    通過指導服務，比如説高血壓、糖尿病人，根據社區衛生服務機構的人員的指導，可以延緩這個病的發生或者發展，就能夠起到這個作用。去年我到英國去，我非常關心社區衛生服務，我到他們的社區看，他們説在他們的社區裏，高血壓、糖尿病人一年都不到大醫院去，因為他們全程管理，如果我認為這個病人需要治病，我會把大醫院的專科醫生請來，根據你個人的情況把處方進行調整，然後在社區繼續看。所以，社區有貼近老百姓的服務特點。所以，這次的“指導意見”特別的強調，要把社區衛生服務機構預防保健方面的職能加強。婦幼保健機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對社區衛生服務部門進行指導，把一些工作從預防控制中心移交到社區做。因為社區更貼近服務，他們有這個能力做得更好，做得更細緻，這是國務院的“指導意見”裏重要的內容。

    如何避免社區衛生服務出現片面追求經濟效益的行為，這是下一步要探索的，也是面臨的很大問題。過去社區衛生服務機構，應該説在一些地方，我們有的出現了這樣的問題。原因是什麼？一個是投入不到位，機制沒有按照公益性事業單位機制來運作，再有就是衛生行政部門對社區衛生服務機構的監管不到位。所以，這次“指導意見”特別強調，不解決好社區衛生服務機構的運行機制和行業監管、規範它的行業行為，很可能社區衛生服務不能讓老百姓真真切切地體會到實惠，所以，這是下一步的工作重點，我也希望媒體繼續關注。

    [《新京報》記者]我想問三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我們這次推行的社區衛生服務是在全國推行還是在不同的省市試點？第二，社區衛生服務的投資和向社會開放，是社會資本可以控制，還是由政府和社會共同投入？第三，現在農村的鄉鎮醫院的投入也非常的不足，這一塊，我們國家的措施是由政府來投資還是社會投入？

    [毛群安]第一個問題，國務院作出了“發展城市社區衛生服務的指導意見”，我剛才講過，是大多數城市開展，但是，在一個城市內部也不平衡。國務院的“指導意見”對各地發展城市衛生服務是有目標的，毫無疑問在全國推行。

    社會力量參與社區衛生服務，這個是媒體關注的，也是很多人關注的。在“指導意見”裏明確規定，社區衛生服務必須按照公益性事業單位來運行，歡迎社會資金的加入，至於你説的投資主體，這個沒有限制，但是，必須是公益性質。如果社會力量投資公益性社區衛生機構，我們歡迎。關於農村醫療服務，因為在前一段的報紙中我們注意到，大家有一些意見，好象説我們對整個醫療衛生發展的整體思路沒有給大家做一個介紹，面對“十一五” ，我們在醫療衛生服務方面，我們的戰略部署，第一是農村，第二是城市社區。

    農村的衛生工作發展是在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宏觀目標中一個非常重要的工作。國家對農村衛生投入力度近年來不斷加大，已經啟動了農村衛生的基礎建設規劃，加強鄉鎮衛生縣醫院、婦幼保健醫院等農的醫療機構建設。同時，對農村醫療衛生隊伍做了支持。今天的“萬名醫師支援農村衛生工程”，是整個農村衛生工作戰略中的重要組成部分，這項工作不是一時性的，要通過三年建立一個長效機制，要調整城鄉的不合理狀態。“萬名醫師支援農村衛生工程”既直接為廣大的農村居民提供高質量的醫療服務，同時還有非常重要的職能，提高農村的醫療服務水平。在材料裏講到，城市醫生到農村去，他們會把先進的醫療技術傳授給農村。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是，在“十一五”期間，我們要把合作醫療工作全面鋪開。按照國務院的決定，建議今年逐步擴大，到2008年基本上在全國普遍推行，在農村逐漸推行合作醫療。從2005年中央政府對參與合作醫療的農民增加了投入的力度，隨著國家經濟的發展，這項制度會不斷完善，相信在這部分的投入會越來越大。從制度上、醫療服務的基礎條件、人員隊伍這幾大方面，農村衛生會有一個明顯的變化。

    [記者]我想問一下，目前的社區大家不願意去，大醫院擁擠，最主要的原因是社區醫生的能力不能滿足患者的需求，根據我的了解，這個問題的産生是和我們醫生的培養制度有關係的，衛生部在這方面有一些什麼樣的新措施？

    [毛群安]社區衛生服務這件事情能不能做好，非常重要的一個制約因素就是合格的全職醫生。按照數字來看，我們需要10萬人，但是真正按照規範化培訓的就是幾千人，這個需要一個培養的過程。作為衛生部我們會加大這方面的力度，這在國務院的“指導意見”裏有明確的規定。

    在這裡我解釋一點，老百姓對社區醫生不信任，我認為需要兩方面的工作，一，毫無疑問，作為衛生行政部門和教育主管部門，我們要加大培訓社區醫生的力度。為什麼需要培訓，就是社區服務不同於醫院模式，看起來都是醫生，但是在社區工作和醫院確實不同，基層醫院換成社區服務，不是簡單的把牌子一換，昨天是街道醫院，今天是社區服務站。在國外社區醫生叫全科醫生，什麼意思，就是知識面要求全，你要對轄區裏面的老百姓的常見病了解，而且對大病早期發現。所以，對社區醫務人員的培訓是我們下一步的重要工作，這是一方面。第二，在這裡提醒公眾應該對社區衛生服務的模式有所了解，對社區醫生也應該給予充分的理解和支持。我為什麼説這句話，根據我們的調查，現在居民對社區衛生服務的認可程度不是很高，這跟我們發展初創階段有關係。但是，有些居民認為，社區醫生是在小醫院，水平和大醫院差別大，從心理上、觀念上對他的信任度就不高。大家要知道，他服務的內容和模式和大醫院不一樣，是另外的服務模式，他能做的事大醫院的醫生做不了。所以，我們必須讓公眾對社區衛生服務的模式要了解、要理解，告訴他到社區服務機構服務的模式不同於醫院。很多醫生在社區服務，覺得居民對他們不信任，這種不信任的態度直接會影響到醫患關係。所以，這很重要，需要媒體做一些引導，讓公眾對社區服務的模式了解，對社區的醫生給予理解。他們目前同樣都是醫生，但是他們工作的條件，他們的待遇要比大醫院差。他們能夠從事這種服務，為居民提供經濟有效、便捷的服務，我們要給他們理解。

    [記者]從一些禽流感病例來看，死亡率很高，我們想了解一下，發病人的特徵是怎麼樣的？感染的狀況是怎麼樣的？

    [毛群安]截至到目前，從去年的10月份開始發現病例，到目前確診病例11例，有7例搶救無效不幸死亡，死亡率比較高。這個病例的發現，基層條件有限，對這個病的情況掌握不是很準確，發現晚，治病不及時，所以，起病比較快，而且容易死亡。根據目前的情況，我們加大對基層醫務人員的專項支持，要求早發現，對禽流感的病人加強治療，同時我們提醒公眾，儘量減少和病死家禽的接觸。因為這幾個病例中，大多數都有和病死家禽接觸過的經歷。根據專家對11個病例以及分離的病毒研究來看，目前的病毒基本都是來自動物的流感病毒，和人的流感病毒完全不同。沒有證據發現這個病毒可以發生嚴重的變異到人傳人的程度。還有就是有一些病例沒有和病死的家禽接觸，這個怎麼回事？我也和專家諮詢過，目前從國際上來看，大約三分之一的病人家裏沒有發現病死家禽，原因是感染而死的家禽對環境感染，現在還不能掌握確切的信息。對這個問題做進一步研究，是醫學方面的專家的課題，也是整個國際社會非常關注的，許多的課題專家都在進一步研究。我希望我這個解釋能夠提醒廣大的公眾，應該注意減少和病死家禽的接觸機會，如果發現有身體不適、疑似症狀，應該及時到醫院救治。

    還有就是疫苗的問題，現在還在實驗階段。關於禽流感的研究，目前還在進行。

    關於哈爾濱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費用高的問題，今天有一個結論，由於這個事件比較複雜，不便於做更多的評論。但是我想強調幾點，類似這樣的事件，再次提醒我們要加強對醫院，特別是對大醫院的監管。衛生部在去年開展醫院管理年活動的基礎上，今年更進一步強化對大型醫院的檢查，明確提高醫院的服務質量，規範職責，對群眾反映比較大，醫院管理混亂，應該及時糾正。

    第二，我們衛生部要設立專門的監管醫院的機構，會同各地，對大型醫院進行巡查和評估、治理。再有就是減輕老百姓的醫療負擔，我們前面介紹了，醫療檢查，評估醫生的處方，儘量讓醫生合理用藥等等，這些措施都要進一步加強和不斷完善，以減輕老百姓的醫療負擔。

    關於這個事件我今天雖沒有拿到結果，但是我們一定會檢查，這個事不可能一了了之，一旦有了結果，我們會和大家及時通報。

    [《中國經營報》記者]我想問您的問題是，關於辦社區醫療服務，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準備投入多少？另一方面，公益性質和民間資本有矛盾，民間資本有獨立性，對公益性的矛盾，我們怎麼從政策上解決？第三，平價醫院和社區的醫療服務是什麼樣的管理？

    [毛群安]關於在發展社區衛生服務中各級政府如何加大力度來扶持，為廣大人民群眾提供醫療衛生服務，國務院的“指導意見”中都有明確的規定。中央政府要加大中西部地區在發展社區衛生服務方面支持力度。對於構建社區衛生服務體系，主要責任在地方政府。至於具體的投入情況，還是要各個地方根據他們做社區衛生服務的規劃，每個城市不同。但是，總體上國家是有要求的。

    關於民間資本如何很好地介入到社區衛生服務的發展過程中，大家也多次提這個問題，但是，目前來講，還不能明確，因為各地情況不一樣，原則是在政府的宏觀規劃和政府指導。

    關於你提的平價醫院和社區衛生服務的關關係，首先，我非常感謝各位朋友的支持，對上一次發佈會提到的衛生部倡議建立平價醫院的政策，大家都非常關心，引發了全社會的關注，特別是各地政府積極響應。大家看到，各地對衛生部的倡議做了計劃。所以，我第一個表示感謝。

    第二，我借這次新聞發佈會説明，衛生部是不是要建立的這套“為民濟困”體系就完了？這只是支持我們的整體的工作。它和我今天介紹的社區衛生服務不一樣，衛生服務在調整整個衛生資源的基礎，整個衛生體系的基礎比較差，這是一個大的問題。社區衛生服務重點針對城市裏面衛生服務的資源配置，針對群眾基礎薄弱來設計的。為民濟困的醫院，主要是針對低收入的人群。衛生部要建立這類醫院還有一個基礎，就是探索公立醫院的運行機制，平價醫院還是公立醫院，很多媒體認為是新建一批，其實不是，是選一批縣醫院來做，主要是運行機制，改什麼？我們長期以來，醫院是靠自己得到收入，它是導致醫療費用上升的原因。對這樣的醫院，有什麼樣的辦法使它有可能轉換運行機制。可能這個講起來比較多，我舉一個例子，衛生部曾經提出來“四降一升”，降低大型設備的檢查費用等等，提高什麼，升什麼？就是要體現人員的勞務價值，有升有降，使總的醫療費用下降。我舉一個例子，假設我們以一個醫院為例，現在的醫院收入説是合理的，因為醫院要運行，不像企業，能夠産生什麼價值，收入就是這些費用。

    如果政府能夠增加費用，同時醫院在處方的時候增加10塊錢，因為這個處方體現了醫務人員對開的藥負責，這個人適合吃什麼藥，如果這個藥方開的不管用就不行，所以，這是他的勞務價值的體現。增加這20塊錢，現在醫院不需要增加任何的費用了，如果處方費是醫院增加的收入，保證了和100塊錢的藥品收入是一樣的。如果我們這樣制定，可以達到使社會的醫藥成本大幅度下降，大家現在有的買很多藥，但是都沒有吃，都扔了，本身就是資源浪費。如果我們對公立醫院進行調整，保證公立醫院以合理的運行機制運行，不是現在説的貴的就是好的，這個病人該用什麼藥，就用什麼藥。不要為了增加收入多開藥，也不是為了省錢開便宜的，應該讓公立醫院的服務回歸到它的位置，因病來治療。我們就是要通過這一類型醫院的運行探索出來，真正需要在哪些價格上進行調整，政府需要加大投入力度，也要知道投入的比重是什麼。不能説政府加大投入，可是老百姓的醫藥負擔一點沒有減，那麼效果在哪？我剛才説，如果政府投入10塊錢，老百姓自己掏10塊錢就可以實現藥品的費用降低，這樣的機制轉換，才能使公民看病貴的問題得到一個好的解決。所以，它是一個系統的政策，希望大家關注公立醫院。

    公立醫院的機制轉換要探索，希望媒體給這類醫院創造一個寬鬆的環境。我為什麼説這樣的話，今天早上我上網看，有一些評論説這個事是不是曇花一現，你想這個事從提出到現在一個月的時間，就想看到效果，這是不切實際的。比如説北京海淀的上地醫院，開張一個多月，任何一家醫院開張一個多月，能夠組織起來開始運轉就很好，收費機器出故障，就説機器不行，這個就有點不公平。但是，我要強調，這個政策像有些評論説的，我們要把它作為一個概念。這是政府在解決醫療服務公平問題中優先考慮的，必須做的。各地政府要積極響應，從廣大群眾擁護就可以看出來，我們要進行下去，並且要通過它的試點來轉換現有的運行機制，所以，希望大家繼續關注這個事情，給他們寬鬆的環境。

    由於時間關係，我再回答兩個問題。

    [《健康報》記者]我們最近了解到有一些國家和地區，有的醫院叫私人財團法人醫院，就是財團董事長及其家人捐款成立的醫院，醫院成立以後，投資人不斷追加投資，而不能以任何的方式從醫院拿錢走，如果醫院倒閉，按照規定由政府收。我們有沒有這樣的私立醫院？

    [毛群安]關於引入社會資金髮展壯大醫療資源，這個政策我們長期以來都是堅持的。但是，具體到私人投資，能不能建立一些大型醫療機構，目前從實際情況來看，不多，應該説和我們設計政策的初衷還是有一定的差距。因為大家都知道，醫療資源，特別是優質的醫療資源短缺，為什麼看病難、看病貴？應該説資源總量還是相當多，很多的投資者也看好醫療這塊市場，也做了很多的研討和探討。就是你剛才提到的這種模式的醫院，實際上我理解是介入我們傳統的營利、非營利的醫院類型，從目前的國內的情況來看，對於社會資金投入到醫療領域，還需要進行進一步的探索。在政策層面也需要進一步完善，包括就像民營醫院的稅收政策需要調整，民營醫院也遇到一些困難，我們希望民營醫院依照法律法規規範經營。最近報道幾個民營醫院出現了非常嚴重的坑害患者的情況。所以，我們還要加強工作，這個問題還有待於進一步的研究。

    [《醫藥經濟報》記者]對社區的衛生服務是否納入醫療保險的範圍？第二個問題，有些專家建議，發展社區衛生服務，要進行系統化和一體化設計，衛生部是什麼樣的態度？

    [毛群安]你提了發展社區衛生工作的一個重要問題。社區衛生服務機構能不能進入到醫保定點，在一些地方，這一項政策沒落實，就是説把一些合格的社區衛生機構納入到醫保定點單位當中，這在一些地方沒有落實，這是影響社區衛生服務的重要方面。這次國務院的“指導意見”明確，合格的社區衛生服務要納入到醫保的定點單位中來。

    根據國際的經驗，社區衛生服務機構能夠為醫療保險起到一個守門員的作用，這是非常重要的。我們衛生部門將積極配合社保部門，加強社區衛生服務管理。我們也希望社保部門能夠按照國務院的指導意見要求，儘快把一些合格的社區衛生服務機構納入到定點機構之中，這樣會使社區居民能夠更多的、更好的利用這個機構接受服務。要不然，因為參加保險的人的費用在社區不能夠報銷，無形中就會影響社區衛生服務的發展。同樣這對提升社區衛生服務在老百姓心目中的認可程度也是有一定的影響，所以，這個事情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關於你提到的系統化設計，因為社區衛生服務機構的特點是深入到基層的一個網絡，這個網絡要發揮效應，如果網絡中每一個環節都是孤立的，就缺乏規模化。如果把一些工作系統化、規模化解決，那效率肯定高。比如説藥品的集中配送，如果每個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建立藥房，進行獨立的藥品招標、採購，不如有一個公司或者有一個配送機構，既保證藥品的使用，又能夠發揮專業化經營的規模效應，這些都是這次指導意見大力倡導的，要求各地積極探索。這個毫無疑問，我們也非常關注各地這方面的經驗。

    今天忘了介紹一個人物，為了怕我對社區衛生服務的事説不準確，我特別請婦幼保健與社區衛生司的楊青司長參加今天的發佈會，有些記者如果有專業的問題，一會兒可以和楊司長繼續探討。

    今天的發佈會到此結束，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