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自貿區,就是那支奮擊的“楫”,就是那張關鍵時刻打出的“王牌” 3月24日,中央政治局召開會議,審議通過廣東、天津、福建自由貿易試驗區總體方案、進一步深化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改革開放方案——這意味著自貿區試驗溢出上海,迅速地向北、向南次第落子,進入更大面積的試驗操作層面。 這個日子距離上海自貿區掛牌,僅僅一年半。當時,對中央“可複製可推廣”的明確要求,以及自貿區試驗對中國全面深化改革的意義,哪怕是自貿區改革漩渦中的奮楫者,都未必深刻洞悉其中深意。那時對自貿區最大膽的猜測,是將之比擬為上世紀80年代建立經濟特區和90年代開發浦東新區的里程碑意義。自貿區試驗的目標被紛紛定位於經濟層面:全球經貿格局面臨新一輪洗牌,以美國為首的經濟強國力推新一代貿易規則,中國打出“自貿區”牌,是為了搶佔未來全球經貿規則主導權和自由貿易競爭制高點。 這當然都是題中應有之義。但是現在,我們對自貿區試驗的意義,有了更深的認識。 且回望一下中國改革史。1990年春天,鄧小平同志説過,“上海是我們的王牌,把上海搞起來是一條捷徑。”兩年後,他又在南方談話中預測,“恐怕再有30年的時間,我們才會在各方面形成一整套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 2014年,習近平總書記意味深長地説,“百舸爭流,奮楫者先”,希望上海繼續當好全國改革開放排頭兵和創新發展先行者,甚至是做“先行者中的先行者”;2015年,他又對上海同志説,要做“先行者中的先行者”,並且提醒,“抓創新就是抓發展,謀創新就是謀未來”。 時隔20多年,兩位領袖相繼將宏觀戰略的目光投向上海,且都落子“制度創新”。當“發展起來以後的問題”繁複尖銳,中國全面深化改革也再度到了艱難、關鍵的攻堅時刻。今天的自貿區,就是那支奮擊的“楫”,就是那張關鍵時刻打出的“王牌”。 它的意義遠超經濟層面。諸如以負面清單為核心的投資管理制度基本建立;以貿易便利化為重點的貿易監管制度有效運行;以資本項目可兌換和金融服務開放為目標的金融創新制度有序推進;以政府職能轉變為核心的事中事後監管基本制度業已形成……它們無不觸碰了改革開放30多年來難啃的硬骨頭,也進入了與國際通行規則接軌繞不開的“深水區”。 而作為“黨中央為推進新形勢下改革開放提出的一項重大舉措”,自貿區諸多改革,諸多制度創新,最核心的價值,在於政府的自我限權,自我革命。 透視上海自貿區的“負面清單”“權力清單”制度——負面清單給了市場主體地位,也給了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更多的自由、更多的選擇;權力清單,就是明確了政府“法無授權不可為”,用限制權力來換取市場活力——我們形象地從中看到了壯士斷腕的果決。過去,地方啟動一項細小改革,“跑部錢進”很艱難;而今是國家十幾個部委輪番跑“滬”,不斷出臺新的放權舉措,速度與力度前所未有。約束與限制自己的權力,激發更大的活力,正是這一代人的使命和擔當。 這場變革,其作用一言以蔽之:撬動。當自貿區在全國範圍內繼續布點,在上海不斷擴容,標誌著這場關乎政府功能定位和觀念變革的試驗,正漸漸邁出上海浦東那一隅。而四個自貿區或將開啟各具特色的友好競爭模式,在更廣闊的疆域和更久遠的未來,讓中國改革嶄露新的鋒芒、贏得新的成果。(李泓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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