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社記者馬崢、張文靜、彭侃 因為漢簡,絲綢之路上每一處遺址有了豐富的歷史文化內涵;因為漢簡,絲綢之路申遺距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全國出土有7萬多枚漢簡,其中甘肅就有6萬多枚,佔全國漢簡出土的80%,從廣義上講,這6萬多枚漢簡都跟絲綢之路有密切關係,對絲綢之路申遺也起到了非常關鍵的作用。”甘肅簡牘博物館館長張德芳説。 從上世紀初以來,甘肅境內多次發現漢代時期的簡牘,其中以懸泉漢簡與居延漢簡最為出名,漢簡上珍貴的文字,再現了絲綢之路曾經的忙碌與繁華,彌補了史書記載的缺失。 自漢朝張騫奉命兩通西域,開闢了我國和西方的國際陸路交通道路——絲綢之路。由於史料記載不詳,之後絲綢之路的具體路線及走向,一直是困擾學術界的謎團。 讓研究者欣喜的是,在居延與懸泉漢簡中,各發現了一枚《傳置道裏簿》,其中前者記錄了長安至張掖郡氐池的20個置之間的里程,後者記載了武威郡倉松到敦煌郡淵泉間12個置的里程。 專家發現,“兩枚簡”連在一起,就能明確當時絲綢之路東段的主要路線:從長安出發,沿涇水河道西北走,經平涼、固原繞過六盤山,在靖遠過黃河,再穿過景泰和古浪到武威,經河西四郡出敦煌。這條路線是當時官員、使者和商旅的首選。 漢簡中不僅有絲路具體的路線、走向和里程,還記載了沿線發生的許多生動故事。張德芳介紹,敦煌的懸泉置相當於一個驛站,或者説是政府的接待部門,路過邊關的人不管是官員還是百姓,還有西域各個國家的使者甚至國王都要在這裡停留、住宿,登記。所以河西出土的漢簡不僅記載了河西當地情況,也記載了西域國家和中國的往來以及絲綢之路的整個歷史。 漢簡也為研究河西地區的軍事防禦提供了第一手資料。“在河西地區有很嚴密的軍事設施,我們之所以能夠知曉這條軍事路線上每一座烽燧是由哪些官兵駐紮、叫什麼名字、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的隸屬關係如何,都源於我們對漢簡的研究。”張德芳説,當時正是這些駐軍,保證了絲綢之路的暢通, 第38屆世界遺産大會于6月15日至25日在卡塔爾首都多哈舉行,大會將審議40個申遺項目,其中包括中國與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聯合申報的“絲綢之路:起始段與天山廊道的路網”。 絲綢之路聯合申遺幾經波折,其中一點,就是因為史書記載的缺失,使得今人無法提供有關絲綢之路沿線的交通及水源保障等情況。 “漢簡中對絲綢之路天山廊道的路線、停靠站、後勤供應以及水源情況等都有清楚、翔實的描述。”張德芳介紹,正是漢簡的助力,一度因材料不足被暫時擱淺的絲綢之路聯合申遺,又重新被啟動。 絲綢之路綿延七千多公里,東起中國古都長安,西經南亞、中亞直達歐洲。走近這些珍貴的漢簡,禁不住發出感嘆:因為漢簡,這個古道顯得更加富有生命力和吸引力;也正因為漢簡,絲綢之路申遺才更具説服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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