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改革委就深入推進實施新一輪東北振興戰略情況舉行發佈會

國家發展改革委于2016年11月17日（週四）上午9:30，在發改委中配樓三層大會議室召開新聞發佈會，介紹深入推進實施新一輪東北振興戰略有關情況。發改委相關負責同志出席發佈會，並回答記者提問。

國家發展改革委秘書長、委新聞發言人李樸民介紹情況 中國網 倫曉璇

[發展改革委秘書長、委新聞發言人 李樸民]各位記者朋友，大家上午好，歡迎參加國家發改委新聞發佈會。今天發佈會的主題是“深入推進實施新一輪東北振興戰略”，今天由我和我委東北地區等老工業基地振興司司長周建平先生向大家介紹東北地區等老工業基地振興工作，特別是近期出臺的兩個政策性文件的有關情況，並回答大家的提問。下面我先簡要介紹一下總體情況。

近年來，受國內外市場需求不足，以及體制性、機制性和結構性問題等多重因素影響，東北地區經濟下行壓力較大，發展面臨不少挑戰。

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東北振興工作。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到東北地區調研，召開專題會議，並就東北振興工作發表重要講話，作出重要批示和指示。今年5月，習近平總書記赴黑龍江調研時強調，振興東北地區等老工業基地是國家重大戰略，要搶抓機遇、奮發有為，貫徹新發展理念，深化改革開放，優化發展環境，激發創新活力，揚長避短、揚長克短、揚長補短，闖出一條新形勢下老工業基地振興發展新路。10月份，李克強總理主持召開國務院振興東北地區等老工業基地推進會議，指出推動東北經濟脫困向好，實現新一輪振興，事關全國經濟發展和轉型升級大局，事關區域協調發展全局，事關廣大群眾福祉，要繼續依靠改革創新，堅定信心、破困前行，再創東北地區新的輝煌。

今年年初，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了《關於全面振興東北地區等老工業基地的若干意見》，也就是中發7號文件，這是推進新一輪東北振興戰略的頂層設計和綱領性文件。8月份，我委出臺了《推進東北地區等老工業基地振興三年滾動實施方案》，圍繞完善體制機制、推進結構調整、鼓勵創新創業、保障和改善民生等四大核心任務，分年度明確了137項重點工作。

為進一步深入貫徹落實黨中央、國務院關於東北振興戰略部署，使中發7號文件確定的政策更加細化、實化和具體化，近期，我委按照國務院要求，在充分徵求東北三省、內蒙古自治區和各有關部門意見的基礎上，起草形成了《關於深入推進實施新一輪東北振興戰略 加快推動東北地區經濟企穩向好若干重要舉措的意見》，也就是國發62號文件，從4個方面提出了14項政策措施。一是全面深化改革、激發內在活力。主要包括推進行政管理體制改革，全面深化國有企業改革，加快民營經濟發展。二是推進創新轉型、培育發展動力。主要包括加快傳統産業轉型升級，支持資源枯竭、産業衰退地區轉型，大力培育經濟發展新動能，加強創新載體和平臺建設，加快補齊基礎設施短板。三是擴大開放合作、轉變觀念理念。主要包括打造重點開發開放平臺，開展對口合作與系統培訓。《意見》要求，組織遼寧、吉林、黑龍江三省與江蘇、浙江、廣東三省，瀋陽、大連、長春、哈爾濱四市與北京、上海、天津、深圳四市建立對口合作機制，開展互派幹部挂職交流和定向培訓，通過市場化合作方式積極吸引項目和投資在東北地區落地，支持東北裝備製造優勢與東部地區需求有效對接，增強東北産業核心競爭力。四是加強組織協調、充分調動兩個積極性。主要包括強化地方主體責任，加大財政金融投資支持力度，強化統籌協調和督促檢查。

同時，結合東北地區不同階段振興工作重點，進一步做好“十三五”時期東北振興工作的整體統籌和佈局，國家發改委組織編制了《東北振興“十三五”規劃》。《規劃》包括三部分，共12章。第一部分主要分析了“十三五”時期東北地區的發展環境，提出了指導思想和振興目標。第二部分從深化改革、創新發展、推進農業現代化、優化産業結構、區域協同協調、完善基礎設施網絡、構築生態屏障、構建開發窗口、增進人民福祉等方面提出了任務目標。第三部分主要是從強化組織領導、政策支持、規劃管理等方面提出了規劃實施的保障措施。

為確保將黨中央、國務院關於新一輪東北振興戰略的重大決策部署落到實處、收到實效，我委將會同有關部門進一步抓好落實工作。

一是出臺實施細則。各地區各部門都應在年底前研究出臺具體措施和實施細則，加大政策支持和推進落實工作力度，確保各項政策措施及早落到實處。

二是加強統籌指導。在國務院振興東北地區等老工業基地領導小組的領導下，我委將會同有關部門加強對地方指導，共同研究重要政策、幫助解決重大問題、協調推進重大項目，形成新一輪東北振興的整體工作合力。

三是強化督促檢查。我委將加強調查研究，及時發現問題，定期將相關政策落實進展情況向黨中央、國務院報告。

我們相信，在各方面共同努力下，東北地區一定能夠克服當前的困難，進入更好更快更全面的振興發展階段。

我先介紹這些情況。下面，請大家結合今天發佈的內容進行提問。提問時僅提一個問題，並請通報自己所代表的媒體。

國家發展改革委振興司司長周建平回答記者提問 中國網 倫曉璇

[中國改革報、改革網記者]請周司長談一談東北振興“十三五”規劃的總體定位，它的創新點有哪些？重點解決哪些問題，以及這個規劃怎麼樣保障它的落地實施？

[發展改革委振興司司長 周建平]謝謝改革報記者提了一個很好的問題。這個規劃的重點首先是圍繞貫徹落實中共中央、國務院關於東北振興戰略部署，大家知道，今年年初，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了《關於全面振興東北等老工業基地的若干意見》，這是一個特點。第二個特點，在規劃編制過程中，側重於解決東北當前存在的一些突出問題，特別是總書記在今年視察黑龍江時提到東北地區應如何揚長避短、揚長克短、揚長補短，有效提升東北老工業基地的內在活力、內在動力，特別是提高整體競爭力問題，如何適應經濟發展新常態，如何貫徹落實新理念，如何加快實現東北地區老工業基地振興的問題。

你剛才説到這個新的規劃有什麼特點，我想有這樣幾個方面特點，一是規劃始終貫徹中央提出的新的發展理念。圍繞黨中央、國務院關於東北振興的戰略部署，圍繞著“四個全面”的整體部署，從提高發展質量效益為中心，從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因地制宜，分類施策，積極推進“四個著力”，這“四個著力”是總書記去年在吉林考察時提出來的，即著力完善體制機制，著力推進結構調整，著力鼓勵創新創業，著力保障和完善民生。二是立足於發展新定位問題。針對制約東北老工業基地存在的體制機制性問題，按照問題導向，有針對性地提出了“十三五”時期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的總體思路、重要任務等。三是在規劃編制過程中儘量採取一些新思路，既注重激發地方振興發展積極性，又要做到統籌協調與科學佈局，同時努力爭取凝聚各方面共識。規劃編制過程中，既和國家“十三五”規劃綱要進行了很好的銜接，同時又和各專項規劃進行有效銜接，同時我們跟三省一區的規劃進行了銜接，兩上兩下進行了多次銜接。這個過程中，我們也按照國家規劃綱要編制的總體要求，通過網上廣泛聽取各類專家學者，包括熱心東北振興事業的一些朋友的真知灼見，把他們很好的有益經驗都吸入到規劃中。

關於規劃的文稿內容剛才秘書長都跟大家説了，不佔用更多的時間，這個文稿很快就會見諸於新聞媒體。我們在規劃裏提出了十方面的任務，側重於落實方面。大家知道，一個好的規劃編制起來不容易，但是更關鍵的是在落實上，所以我們在落實規劃方面也想了一些辦法，主要是幾個方面：第一個方面，強化目標任務的落實問題。這裡面分了一些層次，一個是地方層面，也就是三省一區，包括地市的任務。第二個方面，中央部委層面，如何結合他們的工作，在一些政策、舉措包括開展試點方面重點支持。另外，在規劃中也圍繞著東北振興發展中的一些短板問題，一些制約的瓶頸問題，安排了一些重大工程和約束性指標，也包括一些重大改革任務。 二是強化了政策銜接和支持問題。為了保證規劃實施，我們研究了一些綜合性的政策，同時兼顧短期政策和長期政策。第三個方面，規劃實施肯定還少不了資金保障問題，我們提出了用市場化的方式開展融資，包括國家設立東北産業振興基金，對東北困難地區進行保障轉移性支付，重點保障民生。同時在利用天使基金、創投基金，還有預期收益比較好的PPP模式，也都進行了規劃。第四個方面，完善了規劃實施管理問題。一是加強定期對規劃年度的執行情況進行督促檢查，二是及時跟蹤規劃執行中存在的一些問題，三是對規劃中存在的問題及時研究對策，提出政策建議，加強評估。通過以上的方式，把規劃制定好，同時把規劃落實好。

[中央電視臺記者]您如何看待東北當前的經濟形勢？過去兩年東北經濟出現快速下滑的原因是什麼？您對未來的判斷是什麼？

[周建平]對東北的形勢看法，我想可以用二十個字來概括，增速偏低，仍在築底，困難較大，分化加大，亮點不少。

增速偏低。1-10月份的數字還沒有出來，但是1-9月份的數字在新聞媒體已經公佈了，大家都看到了，在經濟增長方面，遼寧只有-2.2%，吉林不錯，有6.9%，跑贏了全國，黑龍江是6.0%，全國平均水平是6.7%，在全國四大板塊裏確實是墊底的，增速也偏低。

仍在築底。吉林、黑龍江和去年比都在回升，另外一些積極因素也在增多。遼寧隨著現在逐步調整到位，明年會有個很好的發展勢頭。

困難較大。大家知道，中國經濟進入新常態以後，主觀上和客觀上的，三期疊加、需求不足等等，不僅對東北，對全國都一樣，東北為什麼下降大呢？我想自身找原因更多一點。總書記講東北的問題，歸根結底還是體制機制問題，是結構性問題。

分化較大。這也是東北和其他地區不同的地方，省與省之間分化，省內各地市之間發展分化，行業在分化，企業在分化，這四個方面的分化也構成了東北經濟的特點。吉林、遼寧、黑龍江的發展變化很大，區域內部，哈爾濱、長春、瀋陽、大連這條中軸線上集中了東北大概50-60%的經濟總量，他們的發展勢頭還很好。但是東北的西部地區，靠近科爾沁草原，因為是沙漠地帶，發展條件更差一點，因為資源、環境、區位都不好，所以分化就大。另外是行業中，一些傳統的“原”字號集中的地區和資源型城市的産業行業發展比較困難，而一些新興産業發展比較好。

亮點不少。前面講了東北的一些困難，但是東北地區發展確實也有不少亮點，從省層面來説，吉林發展的勢頭比較好，GDP是跑贏了全國的平均水平，固定資産投資、工業增加值和財政收入都是非常好的。也應該看到，東北的新興産業和消費産品産業正在快速發展，一些新的消費亮點也有很大的變化。新松和哈工大的機器人、碳纖維新材料、生物制藥等有不少有亮點的地方，遺憾的是目前塊頭不大，總規模不大，增速雖然有20%、30%，但是對地方經濟的支撐作用還不足。

東北還有一個比較好的地方，就是就業形勢相對比較穩，城鎮居民收入方面，包括民生方面，沒有出現大的問題。大家知道，目前東北困難較大，但是是發展的問題，而十年前可能是生存問題。

還有一個亮點就是農業和糧食生産穩，大家知道今年又是豐收年，東北現在愁的是糧食能不能有倉儲放得下的問題，此外東北的物價都是比較穩的。

所以，綜合上面的判斷，我們總的結論，認為東北經濟是在不斷築底過程中，再出現大幅度下滑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三個省當中遼寧的情況比較嚴峻，要恢復到正常可能要下更大的功夫。吉林現在不錯，要進一步鞏固住，把這種階段性增長轉變成持續增長，可能也要做一些工作。黑龍江在逐步穩步回升，再加大點工作力度，應該有一個比較好的發展態勢。

國家發展改革委就深入推進實施新一輪東北振興戰略情況舉行發佈會 中國網 倫曉璇

[中央人民廣播電臺記者]我們注意到重要舉措中提到了組織遼寧、吉林、黑龍江三省與江蘇、廣東、浙江三省，還有瀋陽、大連、長春、哈爾濱和北京、上海、天津、深圳四市建立對口合作機制，建立這種合作機制是怎樣的考慮？具體會用怎樣的方式來推進？

[周建平]剛才你提到的這個問題，應該講是社會各方面都很關注的問題，也是這次國發62號文件裏面有創新點、新亮點的政策之一。10月18日，國務院振興東北地區等老工業基地領導小組會議上，李克強總理對此也提出了明確要求。為什麼提出這個考慮呢？我們考慮主要是東北板塊和東部板塊發展差異性很大。希望通過這種對口合作的方式進行優勢互補，取長補短。對東北來説，目前關鍵是通過和東部地區對標，來發現自己的不足，更好地改進相關工作。具體來説，我們考慮有五個層面的含義：一是政府之間對標，我們要學會在市場經濟條件下如何更多地利用經濟手段、政策手段、市場手段、法律手段來管理地方的經濟社會發展，保證經濟處在良性發展，盡可能少用行政手段，這是我們覺得東北與東部地區需要對標學習的。二是通過東部地區和東北地區幹部建立互派，相互挂職和定點培訓的方式，使人的思想理念轉變，包括發展理念，包括思路，包括一些經濟發展模式方面。大家説思路變了，可能狀況不一樣了。三是把東北現有的資源優勢和東部資本優勢有機結合起來。大家都知道，東北冬天有冰雪資源，長白山、五大連池有豐富的礦泉水資源，包括其他的一些資源，黑龍江雞西那邊有豐富的石墨，但是苦於發展資金不足，而東部的資金重組，需要研究如何把資源優勢轉化為經濟優勢來促進發展。四是如何把東北現有特色産品優勢和東部豐富靈活的營銷網絡和營銷模式結合起來。

大家知道，東北的木耳、榛子、蘑菇、人參、松子，包括大米，有很多有特色的綠色食品，但是他們的銷售渠道和銷售方式不如南方靈活，如南方最典型的義烏小商品市場等，這些産品銷售都可以通過電商來做，但是龐大的客戶群培養是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我們想通過這個對接，把東北的資源優勢與東部的網絡優勢、營銷模式優勢結合起來，把産品銷售出去。五是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東部發展非常快，它有大量的設備購買需求，而東北是國家重點支持、具有很強裝備製造能力的裝備製造業生産基地。中發7號文件提出了五大基地的目標，其中之一就是裝備製造業基地，如何把裝備製造研發的優勢和東部對裝備的需求優勢有機結合起來，這個也是充分發揮各自優勢的一個主要考慮。這五大方面的考慮，目的就是形成優勢互補，共贏發展。當然，這個合作不是排他性的，在對口省市間合作的同時，結對關係以外的省市也可以廣泛開展合作。一對一的目的，主要是定點學習，但是在其他合作領域，像剛才説的産業合作，裝備領域合作不是僅限于和這個省，不能和其他省的合作。我們這裡講的對口合作，不是幫扶，更不是援建，我們是用市場化的方式開展的合作。還要強調説明的是，這種合作是全領域、全方位的，也是多層次的合作。

[中國經濟導報記者]剛剛您提到重要舉措四個方面中，首先是全面深化改革，激發內在活力，請您介紹一下在推進行政管理體制改革、國企改革和加快民營經濟發展等方面，將出臺哪些給力的具體措施，來真正改變“投資不過山海關”這種認知，釋放東北內在活力。

[周建平]前不久，新聞媒體上，包括網絡上，都在流傳“投資不過山海關”，提法上不一定客觀和全面，主要是形象的比喻。關於這個問題，從幾點來介紹。第一，對東北三省一區的政府，包括對我本人來説，也有個迫在眉睫的問題，就是如何學會在市場經濟條件下做好經濟社會發展的管理工作。所以我剛才説到了，可能我們要更多地學習用市場、政策、經濟和法律的手段，減少用行政的手段，這是文件裏的一個宗旨。

第二，大家工作中都有些慣性思維，路徑依賴，熱衷於直接或者過細的配置資源，按照三中全會要求應該是發揮市場在資源配中的決定性作用。我想，目前東北在經濟管理上都不同程度地存在一些職能上的錯位、越位、缺位和不到位的問題。也可能大家有不同見解，但在東北地區可能更多一點，這次文件中專門提到，首先要全面深化改革，激發內生活力。提出了在東北地區全面對標，提出了加快轉變政府職能，進一步簡政放權，包括積極推廣“一個窗口受理、一站式辦理、一條龍服務”，包括先行試點企業投資項目承諾制，探索創新以“政策性條件引導、企業信用承諾、監管有效約束”為核心的管理模式，還包括企業投資、市場準入、負面清單等等，從而在未來加大政策支持力度，營造一個更好的投資營商環境。同時，我們也在研究與全國工商聯一起對東北的營商環境定期開展評估，對存在的問題及時反饋給地方，加大改進力度。另外，東北三省一區省政府包括地市政府是很重視的，均研究出臺了一些相應的政策和辦法，在推進誠信政府、法治政府建設這方面做出了很多的努力，這對改變投資營商環境有很多好處。

關於國企改革和民企改革的問題，國企改革也是這次62號文件中多次説到的方面。東北進入計劃經濟是比較早的，上世紀末國企改革，東北也是走在前面的。但是，部分國有企業在改制後，在用人、薪酬、幹部制度等方面離真正建立完善現代企業制度仍有差距。下一步國有企業改革，我們將按照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國有企業黨的建設工作會議上的重要講話精神以及國務院關於國企改革的有關政策文件要求，加強和完善黨對國有企業的領導、加強和改進國有企業黨的建設；紮實調整國有經濟佈局，提升國有資本質量、效益和影響力；完善企業法人治理結構，推進企業經營機制改革。此外，混合所有制改革、建立資本投資運營公司等這些都會在東北落實，包括我們文件裏提出中央企業開展混合所有制改革試點已經著手推進，文件也提出每個省選出10-20個地方開展混合所有制改革試點等。我想，東北地區改革和別的地方改革相比還有個問題就是如何減輕負擔，東北是大集體，還有“三工一業”，另外他們很多企業還承擔著社會職能，包括幼兒園、小學、中學，還有離退休人員養老問題，有的還沒有完全分離。所以對東北來説，這個任務非常重，徹底解決這些問題，對徹底減輕東北企業的負擔，輕裝上陣，做好國企的發展是非常有利的。

民企的改革，東北民企發展也是很快，數量上也不少。大家一般講到民企，都看創造了多少的GDP，對地方稅收做了多大的貢獻，東北這方面跟全國水平是不相上下，很接近的。但是，東北的民營經濟拿到全國的範圍來看，確實存在著一些不足，概括起來是“四多四少”：生産企業較多，生産服務型企業少；一般型企業較多，科技型企業比較少；從事低端産品生産的多，從事高端産品生産的少；小微企業比較多，行業龍頭領軍企業比較少。2015年，全國工商聯有個全國民營企業500強的排名，東北入圍的只有10家企業，浙江和江蘇、廣東有近百家，這就説明了一些差距。所以這次文件中也提出了在東北地區開展民營經濟發展改革示範，重點通過六個方面示範，來積極探索適應民營經濟發展，一是政策環境，二是市場環境，三是經營環境，四是法治環境，五是人才環境，六是創新環境。如果把這六個環境解決好了，對東北的民營經濟發展必然會帶來很好的有利因素。我們現在會同工信部、全國工商聯和開發銀行，在地方申報的基礎上，評估選擇了14個城市，圍繞這六個方面逐步開展這方面的示範探索，摸索出經驗以後在面上推廣，推動東北民營經濟在“十三五”期間加快發展。

[光明日報記者]剛才有提到今年年初印發了《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於全面振興東北地區等老工業基地的若干意見》，此前2014年出臺了《國務院關於近期支持東北振興若干重大政策舉措的意見》，請問這次的《重要舉措》與之前兩個文件是什麼關係？謝謝。

[周建平]今年以來東北地區經濟下行壓力仍然較大，按照國務院要求，今年8月，我委會同有關部門赴東北三省開展了深入調研，和東北三省省委省政府充分交換意見。結合前期相關調研情況，針對東北地區當前面臨的突出矛盾和主要困難，我們研究起草了這個文件。關於幾個文件的關係，今年年初印發的中發7號文件提出了新一輪東北振興的總體目標和總體任務等，是當前和今後一個時期加快老工業基地全面振興的綱領性文件，是推進新一輪東北振興的戰略頂層設計，更體現戰略性、指導性、宏觀性。《重要舉措》在起草過程中與中發7號文件作了充分銜接，同時充分考慮了近期東北地區經濟發展遇到的一些新情況、新問題和新挑戰，是落實黨中央、國務院關於東北振興工作部署的深化、細化，也是中發7號文件在支持東北振興政策舉措方面的具體化。而國發28號文件是在2014年印發，主體任務實施期為2-3年，目前多數任務已落實完畢。因此，《重要舉措》與國發28號文件可以理解為一種承繼關係。《重要舉措》在制定過程中有幾個主要考慮，一是全面貫徹落實中央國務院關於東北振興的一些部署。二是緊緊圍繞近期東北經濟運行發展中出現的一些問題，遇到的一些新情況，來開展研究。此外，這個文件按照立足當前，著眼長遠，同時標本兼治，分類施策原則，注重充分調動地方和部門的積極性。

國發62號文件非常注重政策近期可操作性、可實施性，政策含金量較高，既有助於儘快緩解東北地區經濟下行壓力，也有助於未來一段時期推進深化改革和結構調整。例如，在穩增長保民生方面，政策和財政資金要向促進就業和保障養老金支付傾斜，兜牢民生底線，中央財政要支持東北地區提高運轉保障能力；要抓重點企業抓特殊困難地區，有序退出過剩産能，支持資源枯竭産業衰退地區轉型，精準施策促進升級發展。在全面深化改革方面，要支持東北地區全面對標國內先進地區，加快轉變政府職能，更大力度推進放管服改革；要開展優化投資營商環境專項行動，推動“法治東北、信用東北”建設，實行企業投資項目管理負面清單制度，試點市場準入負面清單制度；要出臺深化東北地區國有企業改革專項工作方案，支持部分中央企業開展混合所有制改革試點；要促進東北地區民營經濟發展，增強民營企業發展信心，選擇一批收益可預期的優質項目實施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模式，增強東北經濟活力。在創新驅動和開放合作方面，要設立新動能培育專項資金，同時大力發展基於“互聯網+”的新産業新業態，在實施“中國製造2025”中重塑東北裝備競爭力；要做強東北開放型經濟，打造面向東北亞的重點開放平臺，加快推廣上海自貿區等的可複製經驗；要積極開拓重大裝備的國際市場，使東北成為國際産能合作的生力軍；要選擇東部部分省份與東北地區建立對口合作機制。支持東北地區對接京津冀協同發展戰略等。一分部署，九分靠落實，文件中也專門講到了如何貫徹落實，這和以往文件不同的，除了大家看到裏面都有路徑圖、時間表等等，還有一個是非常突出強調了地方和中央部門的責任問題，新一輪東北振興的主體責任是三省一區地方黨委和政府，但是對中央、國務院相關部門也提出了明確要求，要求在今年年底前要為東北地區出臺相應的政策舉措，各部門組織制定的穩增長、促改革、調結構、惠民生、防風險政策都要優先考慮在東北地區試行，組織開展各類改革創新試點原則上要包含東北地區，通過為東北創造良好的政策環境，使東北地區發展得更好更快。

同時，發改委作為牽頭部門，提出了如何加快落實問題。國務院成立了振興東北地區等老工業基地領導小組，李克強總理是組長，張高麗副總理是副組長，另外有34個部門成員單位，下面的辦公室設在發改委，承擔日常具體工作。下一步我們將按照領導小組要求，進一步加強綜合協調和督促檢查，會同地方和有關部門推動將文件所提政策舉措落到實處、見到實效。

國家發展改革委就深入推進實施新一輪東北振興戰略情況舉行發佈會 中國網 倫曉璇

[李樸民]考慮到時間關係，今天的提問就到這裡，如果大家還有什麼問題，請聯絡我委新聞辦。今天的新聞發佈會和往常一樣，由中國網現場直播的，如果大家想了解詳細情況，請關注中國網，同時請大家關注發改委的微信和微博。今天的發佈會就到這裡，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