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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合組織報告肯定中國結構性改革成效

2017-06-27 07:38 來源: 經濟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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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合組織報告肯定中國結構性改革成效——
效率增長就業充分成經濟主動力

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向G20提交的首份《G20結構性改革進展的技術性評估報告》認為,中國經濟進入新常態,生産率增長及高水平就業已成為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人均收入增速保持高位、分配差距進一步縮小,通過“三證合一”“一站式”監督等“放管服”改革措施減少了行業準入壁壘,提高了整體經濟效率

不久前,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向G20提交了首份《G20結構性改革進展的技術性評估報告》,並經G20財長和央行行長會議審議通過。《報告》認為,中國結構性改革取得積極進展,成效顯著。

中國的結構性改革進展和取得的階段性成績為何能獲得積極評價?中國整體經濟效率提升的原動力是什麼?有關專家接受了經濟日報·中國經濟網記者的採訪。

勞動生産率穩步提升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實現了持續高速增長。儘管隨著中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經濟增速由高速增長向中高速換擋,但增速水平在主要經濟體中依然名列前茅。

中國經濟的平穩增長,是靠資源的粗放投入,還是效率的提升?《報告》顯示,2016年,以不變價購買力平價水平衡量的中國勞動生産率水平相比2007年金融危機前增長了約1倍。生産率增長已成中國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之一。

“生産率的提升,離不開制度變革、結構優化和要素升級。這三大‘發動機’也是推動經濟增長的可持續動力。”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資源與環境政策研究所副所長李佐軍説。

李佐軍表示,近年來,中國改變了以需求管理政策應對挑戰的方式,採取結構性改革的辦法,有針對性地解決産業結構、區域結構、要素投入結構、排放結構、經濟增長動力結構和收入分配結構等問題,對生産率提升起到了重要作用。

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教授盧鋒認為,隨著人口紅利的減少和資源環境約束的強化,中國經濟增長必須轉到依靠生産效率的提升上來。近年來,處於轉型發展關鍵階段的中國,堅定不移地推進結構性改革,激發了市場活力,帶動了生産率的提升。

在中央黨校國際戰略研究院世界經濟室副主任陳建奇看來,生産率的提升,離不開教育的投入、自動化水平的提高和勞動力的遷徙。

陳建奇分析説,教育是提升人力資本的最重要手段之一,中國政府非常重視教育投入,已經通過立法將教育支出納入法定支出,確保教育支出佔GDP比重達到4%。與此同時,企業也在加大産業轉型升級力度,通過引進先進的設備,促進企業生産自動化水平的提高。另外,隨著基礎設施建設提速,勞動力等要素跨城市大規模流動加快,客觀上也助推了生産率的提升。

“我國政府重視創新,並不斷加大教育投入是促進我國勞動生産率增長的主要動力。”北京師範大學國民核算研究院副教授李昕説。根據教育部財務司與北京師範大學教育經濟信息研究中心撰寫的《“十二五”中國教育經費發展報告》,“十二五”時期全國教育經費總投入增速達到了13.05%。其中,國家財政性教育經費投入年均增速14.78%,遠高於同期年均7.9%的GDP增速。得益於勞動生産率水平的不斷提高,儘管近年來我國經濟增速雖有所下滑,但人均收入依然保持較高增速。

就業形勢保持穩定

近年來,儘管經濟下行壓力加大,但我國就業形勢總體穩定。2013年至2016年,城鎮新增就業連續四年保持在1300萬人以上,31個大城市城鎮調查失業率基本穩定在5%左右。《報告》認為,高水平就業也是中國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

“持續提升的勞動生産率水平與穩定的就業形勢,客觀地反映出我國經濟增長的內生動力正不斷加強。”李昕説,在全球經濟持續多年脆弱復蘇,貿易保護主義與逆全球化趨勢不斷抬頭的背景下,就業形勢總體平穩,是結構性改革措施的重要成果。

陳建奇認為,我國就業保持平穩,一是由於“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激發了全社會創新創業活力,尤其是大量的大學畢業生加入創業大軍,促進了就業增長。其次,互聯網催生的新業態快速發展,不少傳統行業出現“互聯網+”或“+互聯網”,引發新業態競相迸發,對吸納新就業發揮了積極作用。再次,服務業快速發展,增強了就業吸納能力。

“就業是經濟增長的重要動力。”李佐軍也表示,近年來我國就業保持總體穩定,主要由於服務業的發展創造了新的就業崗位,加之一些新興産業和新興區域發展提速,對勞動力的需求進一步擴大。此外,隨著“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持續推進,很多個體通過彈性就業的方式解決了就業。

“就業的增長也會帶動居民收入的增長。最近幾年,我國經濟下行壓力加大,但就業形勢較好,居民收入穩步增長,消費保持較快增長,這又會對就業增長形成支撐。從這個意義上説,就業和經濟增長是互為因果的。”盧鋒説。

行業準入壁壘減少

《報告》指出,中國實施簡政放權,特別是通過“三證合一”“一站式”監督等“放管服”改革,減少了行業準入壁壘,提高了市場總體效率與活力。

在李佐軍看來,“放管服”的核心是要處理好政府與市場的關係,特別是通過推動政府自身改革,把權力下放給市場和地方政府,努力為企業、創業者等各類市場主體創造更有利於創新、更有利於釋放活力的制度環境。

“政府的權力下放,就意味著市場主體權力的擴大,活動自由度的增加。在這樣的制度環境下,市場主體的積極性和主動性自然會不斷提升,市場活力也會被進一步激發。”李佐軍説。

“作為厘清政府與市場關係的重要突破口,‘放管服’改革將使政府職能進一步調整,並逐步向服務型政府轉變。”陳建奇指出,近年來國務院推行權力和責任清單編制試點,通過自貿試驗區探索行政審批等制度改革,企業辦事更方便,證照辦理時間大大縮減,市場準入門檻降低。

盧鋒指出,“放管服”改革實現了政府的自我瘦身和合理化定位,可以更好地厘清政府和市場的關係,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依靠“放管服”改革,可以使政府行為更合理,制度更有效,使體制改革的活力得到釋放,更有利於推動經濟的增長。

李昕表示,2017年以來,我國民間投資增速顯著回升、工業企業利潤持續增加、城鎮新增就業保持較高水平等,這些成績與“放管服”改革密不可分。

結構性改革須再深化

《報告》在肯定G20各國在結構性改革方面取得成效的同時,認為各國需要進一步加強結構性改革的力度。

“根據《報告》,縱向比較看,我國各領域均呈現不同程度的改善趨勢,但從橫向看,反映包容性增長的基尼系數、反映市場競爭的營商環境指標等部分指標仍落後於G20發達國家及部分發展中國家。”李昕説,儘管我國在九大結構性改革優先領域的各項結構性指標不斷改善,但各指標背後反映的結構性矛盾並未真正解決,結構性改革仍任重道遠。

盧鋒認為,中國還需在前期成果的基礎上進一步深化結構性改革。在下一階段的改革中,應科學界定宏觀調控和結構性改革的關係。從中長期看,應該把更多精力放在重點領域的體制機制改革上,以改革尋求治本之策,使經濟運行更有效率,使宏觀經濟能夠儘快走出下行調整階段,適應和引領新常態。

“去杠桿等改革將成為未來更加重要的內容,但不能因為要去杠桿而強行壓縮債務,這種方式可能促使相關企業陷入經營困境,去杠桿應尋求新的手段。此外,降成本補短板的改革應著眼長遠,著力推動市場經濟體制的發展完善。”陳建奇説。

“結構性改革的核心是改革,而不是結構調整。”李佐軍建議,在改革中要把重心真正落到改革上,牢牢抓住制度性改革這一牛鼻子,抓住提高效率這一核心環節,努力依靠創新驅動來拉動經濟增長。同時,要進一步拓展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範圍,在落實好“三去一降一補”五大重點任務的同時,加快實施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振興實體經濟、構建房地産健康發展的長效機制等,加快改革經濟結構中不合理的制度。此外,還要正確處理好政府與市場的關係,通過完善法律、法規、體制機制等,讓企業在結構性改革中扮演更加積極主動的角色。(林火燦)

【我要糾錯】責任編輯:雷麗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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