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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態美、百姓富——品讀嶄新“寧夏畫卷”

2019-08-06 17:11 來源: 新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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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衛市中寧縣喊叫水鄉滿眼綠色的農田(2018年9月6日無人機拍攝)。新華社記者 王鵬 攝

新華社銀川8月6日電 題:生態美、百姓富——品讀嶄新“寧夏畫卷”

新華社記者王磊 鄒欣媛 何晨陽 靳赫

奔騰的黃河,滋養著這片神奇的沃土;巍巍賀蘭山,守護著奮進逐夢的各族同胞。

寧夏北部素有“塞上江南”之稱,但自古以來,在山多川少、十年九旱的中南部地區,“富”是夢想,“窮”是標簽。

從輸血式、救濟式扶貧到造血式、開髮式扶貧,從分散幫扶、普惠扶持到精準扶貧、精準脫貧,從東西部扶貧協作到謀劃攻克深度貧困堡壘……寧夏回族自治區成立以來,中國共産黨帶領寧夏人民向貧困宣戰。

生態持續改善、産業不斷完善、貧困程度不斷降低……寧夏各族群眾生活發生歷史性巨變。

水潤旱垣寫傳奇

“天旱窖枯水斷流,麻雀渴得喝柴油。”這是中衛市中寧縣喊叫水鄉喊叫水村“旱”的寫照。在76歲的村民張春文記憶中,村民家門可以不上鎖,但水窖一定會上鎖。

和喊叫水一樣,周圍不少村莊的名字裏都有個“水”字,比如紅城水、上流水等。水,是村民們祖祖輩輩最大的期盼。

40多年前,一項緩解中部乾旱區吃水難的重大舉措啟動。通過多級泵站和人工水渠,寧夏固海揚水工程將黃河水抬升數百米,沁入荒原。這項“生命工程”以4億立方米的年均供水量,滋潤了170萬畝乾涸的土地,給老百姓帶來了擺脫貧困的希望。


中寧縣喊叫水鄉喊叫水村的瓜農張平禮在瓜地裏查看硒砂瓜的長勢(2019年7月23日攝)。新華社記者 馮開華 攝

“2004年,喊叫水終於‘喊’來了黃河水。”寧夏固海揚水管理處灌溉科科長張克強説,隨著工程提檔升級,輻射受益範圍不斷擴大,偏遠的喊叫水成為固海揚水工程供水的重要地區,過去種植小雜糧的老百姓,發展起硒砂瓜等5大産業。

盛夏時節,在國道旁的喊叫水鄉瓜市上,擺滿了西瓜、甜瓜,人流熙攘。從瓜地返回市場的張平禮掏出一疊剛收的瓜款塞給妻子,滿臉笑容。


中寧縣喊叫水鄉的瓜農在集市上售賣硒砂瓜(2019年7月23日攝)。新華社記者 馮開華 攝

在過去那片苦瘠土地上,張平禮成為遠近聞名的“種瓜大王”。“水通了,瓜甜了,一年種瓜能收入20多萬元。”張平禮説。

喊叫水村硒砂瓜種植面積從1000多畝,發展到2.3萬畝,農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今年有望突破8000元。

破解水困才能破除貧困。新中國成立以來,寧夏曆屆黨委、政府不斷治水興水,北調黃河水、南引涇河水、用好當地水,在不斷增加水資源的同時,通過高效節水手段,提高水資源利用效率,把每一滴水用到極致。


寧夏固海揚水工程緩解了中部乾旱區吃水難的問題,這是中寧縣喊叫水鄉喊叫水村建設的蓄水池(2019年7月23日無人機拍攝)。新華社記者 馮開華 攝

固海揚水、寧夏扶貧揚黃灌溉等工程的實施,給中部乾旱帶引來了黃河水,為發展現代高效農業提供了基礎性條件;寧夏中南部城鄉飲水安全水源及連通工程解決了113.53萬人的安全飲水,圓了西海固老百姓的安全飲水夢。

水來了,喊叫水也“喊”回了年輕人。張平禮的兒子張定瑞大學畢業後在銀川工作,現在辭職回家種瓜,成為第一個返村的年輕人。最近,他正在謀劃成立合作社,擴大硒砂瓜銷路。

“喊叫水連水都喊來了,鄉村振興也不會遠。”張定瑞信心滿滿。

山海協作石成金

賀蘭山東麓,距寧夏首府銀川市區約50公里處,有一座見證東西扶貧協作偉大創新的小鎮——閩寧鎮。

閩寧鎮的建立要從西海固説起。囊括了原州區、彭陽、西吉等寧夏9縣區的西海固地區山大溝深,除少部分河谷川地外,大部分區域生存條件極差。


銀川市永寧縣閩寧鎮原隆村一角(2018年8月17日無人機拍攝)。新華社記者 王鵬 攝

新中國成立後,西海固的貧瘠牽動著黨中央。這裡一度集中了寧夏80%的貧困人口,是全國脫貧攻堅的主戰場之一。

1996年是轉折之年。當年,中央決定實施東西部扶貧協作,確定福建對口幫扶寧夏,時任福建省委副書記的習近平同志擔任福建對口幫扶寧夏工作領導小組組長。1997年4月,閩寧協作第二次聯席會議期間,習近平同志提議將西海固地區部分貧困群眾搬遷到寧夏平原地區從事開發性生産。同年7月,在福建援助資金支持下,閩寧村奠基。

當時的閩寧村,還是一片“天上無飛鳥、地上不長草、風吹沙石跑”的荒灘。20多年間,從無到有、從貧到富,從閩寧村到閩寧鎮,從“幹沙灘”變為“金沙灘”,山與海的協作是中國扶貧攻堅偉大工程的一個縮影,集中展現了東西部扶貧協作的創造性探索。


一輛拖拉機在寧夏銀川市永寧縣閩寧鎮原隆村紅樹莓基地翻耕土地(2018年8月17日無人機拍攝)。新華社記者 王鵬 攝

因扶貧而生、因脫貧而興,20多年來,在借助東部的資金、技術和人才等要素的同時,閩寧鎮將外來資源和自身稟賦相結合,培育出釀酒葡萄和紅樹莓種植、肉牛養殖、設施溫棚等特色産業,發展走上“快車道”。

“沒搬遷前,再努力也難改變命運。搬到這裡,只要肯吃苦,一定不受窮。”閩寧鎮原隆村建檔立卡戶路建花從打零工做起,現在已是紅樹莓種植基地餐飲部副總經理,一年能拿8萬元。

這是記者看到的閩寧鎮:農家小院整潔氣派,柏油路面寬闊平整,車間、田間隨處可見火熱的生産場景。

2018年底,閩寧鎮人均可支配收入已從開發建設初期的500元左右增長到12988元。


銀川市永寧縣閩寧鎮原隆村肉牛託管養殖基地(2018年8月17日拍攝)。新華社記者 王鵬 攝

截至目前,福建省30多個縣(市、區)先後輪流結對幫扶寧夏9個貧困縣(區),福建、寧夏互派數以百計的幹部挂職幫扶和鍛鍊,5600多家福建企業(商戶)落戶寧夏,8萬多閩籍人員在寧夏從業……

從單向扶貧到産業對接,從經濟援助到社會事業多領域深度合作,多層次、多形式、全方位的東西協作,不僅為寧夏扶貧事業注入新活力,也為中國扶貧的“閩寧模式”增添新內涵,更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巨大優越性提供新注腳。


綠意盎然的賀蘭山(2018年9月4日無人機拍攝)。新華社記者 王鵬 攝

綠滿沙海産業興

毛烏素沙地南緣、鄂爾多斯臺地向黃土高原的過渡地帶,便是寧夏鹽池縣。歷史上,這裡曾是中國農耕民族與遊牧民族的交融聚匯之地。貧瘠與貧窮,一直如絞索般捆綁著這片土地。

“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清掃沙子,風沙一來,在屋裏吃飯,碗底能有一層沙,人到哪兒沙丘就跟到哪兒。”鹽池縣馮記溝鄉馬兒莊村村民白學寶回憶道,春季播種,一場風沙就把苗子刮死了,讓人欲哭無淚。

“沙子滿地跑,沙丘比房高”,這是歷史上鹽池生態的真實寫照。當地一度有75%的人口和耕地處在沙區。


寧夏鹽池縣沙泉灣荒漠化綜合治理示範項目區內,連片的沙丘已經消失,只剩下一片留作實驗觀察的沙地(2019年7月17日無人機拍攝)。新華社記者 馮開華 攝

2000年,飽受沙害之苦的鹽池縣提出“生態立縣”戰略,開始全力修復生態。2002年,這個傳統牧區使出了封山禁牧“大招”。

封山禁牧前,灘羊産業已是鹽池的第一富民産業,封山禁牧豈不斷了農民“財路”?全縣80多萬隻羊被圈養起來吃啥?當地通過林地間作苜蓿、推廣種植青貯玉米等,既有效破解飼料供應難題,也讓草原自然生態得以恢復。


在寧夏鹽池縣寧鑫生態牧場,返鄉創業大學生馮歡在羊場裏抱起一隻灘羊,準備給工人講解灘羊養殖技術(2019年5月27日攝)。新華社記者 鄭衛 攝

山上用來綠化的檸條,而今成了“90後”大學生馮歡眼中的“寶貝”。“檸條蛋白含量高,加工後很適宜做飼草料。”馮歡説,他的飼料加工公司僅此一項産值就達200萬元。借力鹽池灘羊品牌,他還把高端定制羊肉産品做得風生水起。

草綠了,羊肥了,遊人也多了。以自駕遊、鄉村休閒、農家體驗等為主打的生態旅遊,成為鹽池經濟新的增長點。去年,50萬人次的年接待遊客量,為鹽池帶來了5000余萬元真金白銀。


寧夏固海擴灌揚水工程泉眼山泵站(2018年9月6日無人機拍攝)。新華社記者 王鵬 攝

2018年9月,正式脫貧摘帽的鹽池縣,成為世代與貧困鏖戰的西海固地區首個脫貧縣。

鹽池的“逆襲”,折射著寧夏的巨變。

沙化土地面積連續20多年減少,寧夏成為全國第一個實現沙漠化逆轉的省區,過去“過度開墾-土地貧瘠-群眾貧困”魔咒般的循環鏈條被斬斷,一幅生態美、百姓富的“寧夏畫卷”正徐徐展開。


黃河流經寧夏中衛市沙坡頭(2018年9月7日無人機拍攝)。新華社記者 王鵬 攝

【我要糾錯】責任編輯:李潤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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