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8日國家衛生計生委例行新聞發佈會文字實錄
時　間：2014年4月8日
地　點：衛生計生委西直門辦公區2號樓1層新聞發佈廳
主持人：毛群安　國家衛生計生委新聞發言人、宣傳司司長

    毛群安: 今天下午召開我們委四月的例行發佈會。大家都知道，在3月份召開“兩會”，我們委的李斌主任在兩會新聞中心召開過記者會，回答了大家關心的問題。今天我們就直接回答大家關注的衛生計生相關問題。

    南方都市報: 我想問一下毛司長，衛生計生委在機構改革這一年中，請您評價一下醫改辦這一年的工作。近期有聲音指醫改辦會改在發改委，請您評價一下對這個問題怎麼看待？您覺得近一年來醫改辦的工作取得了哪些進展？謝謝。

    毛群安: 醫改工作是大家關注的焦點。關於醫改辦的機構問題，這確實超出了我個人所能回答的範圍，但是我想借這個機會表明國家衛生計生委的態度。國家衛生計生委在深化醫改這項工作中承擔了非常重要的任務，國務院醫改辦自從醫改推進以來協調各個相關部門，在制定醫改重大政策方面起到非常大的推動作用。國家衛生計生委將堅決貫徹落實黨中央、國務院的部署，這是第一層意思。

    第二層意思，今年深化醫改的工作也是社會各界非常關注的。在政府工作報告中李克強總理對今年的醫改工作也作了全面的部署，特別是上週五國務院召開了推進縣級公立醫院綜合改革的電視電話會，對公立醫院的改革作了全面的部署。在這個會之前，經國務院批准，國家衛生計生委、財政部、中央編辦、國家發改委和人力資源社會保障部聯合印發了《關於推進縣級公立醫院綜合改革的意見》。大家可以從新聞報道中看到，4月4日的縣級公立醫院綜合改革推進電視電話會上傳達了李克強總理的重要批示，我想大家都通過新聞媒體報道了解了。李克強總理指出，當前深化醫改正處在爬坡過坎兒的緊要關頭，要全力以赴打好這場攻堅戰。各個地方、各有關部門要繼續縣級公立醫院改革為突破口，按照上下聯動、內增活力、外加推力的原則，下足功夫，做好破除以藥補醫、創新體制機制、充分調動醫務人員積極性三篇大文章，用“中國式”辦法著力破解醫改這個世界性的難題。應該説總理對公立醫院改革，特別是對以縣級公立醫院綜合改革為重點的公立醫院改革作出了明確的指示。

    在電視電話會上，劉延東副總理也強調，各地區、各有關部門要持續不斷地推動醫改向縱深發展，要進一步擴大縣級公立醫院綜合改革試點，優化醫療衛生資源的佈局，加快形成基層首診、分級診療、雙向轉診的就醫制度，要堅持醫藥、醫療、醫保聯動改革，破除醫藥補醫，理順醫藥價格。要建立現代醫院管理制度，完善激勵機制，要加快建立醫療糾紛人民調解和醫療責任風險分擔機制，構建和諧醫患關係，加強全行業監管，推進醫院信息公開，保障人民群眾健康權益。

    今天上午國家衛生計生委召開了委務會，李斌主任傳達了國務院電視電話會議的精神，也對我們委要做好下一步縣級公立醫院綜合改革工作作了全面的部署。在這裡我簡要介紹一下，縣級公立醫院改革是全面推進公立醫院改革的重要內容，是解決群眾看病難、看病貴問題的關鍵環節。今年的政府工作報告明確提出要推動醫改向縱深發展的要求，縣級公立醫院綜合改革試點擴大到了1000個縣。4月4日的電視電話會從國務院直接開到了1011個縣，實施這次縣級公立醫院綜合改革的地方都直接參加了國務院這次電視電話會議。1000多個縣覆蓋了農村5億人口。在這次縣級公立醫院綜合改革中，我們將對前期改革實踐中一些行之有效的經驗做法進行總結、推廣。在電視電話會上，一些縣級的人民政府和機構介紹了他們前期改革的經驗做法。

    我們也要研究對過去沒有明確的一些改革措施進一步細化、具體化，使它更具有操作性。對改革過程中發現的一些新問題、新要求，提出有針對性的改革措施。比如結合試點縣的改革經驗，在價格的調整方面，我們確定這樣的原則，就是總量控制、結構調整，增加了有升有降，逐步到位。大家都知道，公立醫院的補償機制是三個渠道：政府補貼、藥品加成收入和醫療服務收費。這次公立醫院改革要破除以藥補醫的機制，公立醫院的補償機制由原來的三個渠道變成了兩個渠道，怎麼樣相應地增加政府的投入和調整醫療服務價格，使醫院的運行機制能夠得到很好的保障。

    針對藥品採購中存在的問題，我們借鑒基層藥品集中招標採購的經驗，提出來以省級為單位，按照質量優先、價格合理的原則，採取招採合一、量價挂鉤等辦法開展集中招標採購。同時也要求各個地方要按照2014年縣級公立醫院綜合改革試點覆蓋50%以上的縣市，2015年全面推開的時間要求制定本地區縣級公立醫院綜合改革的任務方案，紮實推進各項工作。

    大家都知道深化醫藥衛生體制改革是一項重大的民生、民心工程，也是全面深化改革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全面實施醫改以來，五年前的四月初，國務院出臺了醫改的方案，五年的時間過去了，應該説我們從國情出發，堅持保基本、強基層、建機制的原則，從基本入手，從基層抓起，穩紮穩打，步步為營，應該説取得了階段性的重大成效。

    簡單地説，全民基本醫保的制度框架全面建成，病有所醫的目標邁出了關鍵性步伐。國家基本藥物制度已經基本建立，基層醫療衛生機構的綜合改革持續深化，基層醫療衛生服務體系面貌煥然一新，服務能力大幅提升。據統計，醫改五年來中央政府和各級政府總共投入的經費達到了3萬億左右。基層公共衛生服務深入開展，均等化水平明顯提高。國家實施了基本公共衛生服務項目和重大公共衛生服務項目，通過我們在廣大的城鄉基層開展基本公共衛生服務，包括健康檔案、健康教育、預防接種、慢性病管理、老年、婦幼、孕産婦重點人群的健康管理等等，這些基本公共衛生服務和重大公共衛生服務項目對人群健康所産生的影響已經顯現出來。 　

    公立醫院的改革也是繼續的拓展深化，頂層設計不斷完善，在推進醫改的過程中，國家衛生計生委首當其衝，責無旁貸，我們將一如既往地積極參與到深化醫改的這項偉大事業中，為了實現提高我國人民的健康水平作出我們這個部門、整個行業應有的貢獻。謝謝。

    法治日報社: 4月1日浙江對溫嶺殺醫案件二審駁回了死刑犯上訴，還是維持原判。我想請您介紹一下現在對醫患關係怎麼評價？衛生計生委在維護醫生、護士的人身安全方面，保護醫患的人身安全方面有哪些想法或者是有哪些做法？推進立法、執法怎麼樣完善？謝謝。

    毛群安: 關於您提到的暴力傷醫的案件，溫嶺的傷醫案件在全社會、全系統引起了極大的反響，對於暴力傷醫，國家衛生計生委和相關的部門長期以來態度非常明確，暴力傷醫屬於違法犯罪行為，我們要實行零容忍，要按照有關的法律來嚴肅懲處。對於在醫療活動中産生的醫療糾紛，國家現有的法律法規也有不同的渠道可以進行解決，比如説人民調解制度，司法部門都可以對一些醫療糾紛進行調解處理。

    我們也注意到溫嶺傷醫案件的處理結果再次表明國家對於傷醫案件是零容忍態度。國家衛生計生委和中央綜治辦等11個部門從去年年底開始，在全國範圍內開展為期一年的維護醫療秩序、打擊涉醫違法犯罪專項行動，在這個過程中特別強調維護正常的醫療秩序，保障人民群眾就醫安全，也保障醫務人員有一個安全的職業環境。我們會進一步完善醫療糾紛的人民調解工作，健全醫療風險的分擔機制。特別強調的是傷醫案件不是醫患關係，傷醫案件就是違法犯罪行為。醫療糾紛的調處我們通過在法律框架內進行醫患雙方的協商處理。構建和諧的醫患關係是另外一個題目，我想借這個機會再次呼籲媒體和公眾，大家應該關注、維護醫療秩序這樣一個社會話題，我們要嚴厲打擊涉醫違法犯罪行為。

    關於構建和諧醫患關係，作為國家衛生計生委，我們要從維護醫患雙方的合法權益這個角度提高醫療質量和水平的高度來認識構建和諧醫患關係。通過媒體大家也可以看到，國家衛生計生委及各地衛生行政部門、各級各類醫療衛生機構都在積極加強管理，改善我們的服務。我們也希望公眾在醫療服務的過程中，如果對我們的醫療服務有意見和建議，通過合法的渠道給我們提出反映，我們也會及時作出處理。我們也要求全系統要加強醫德醫風教育，加強全心全意為人民健康服務的意識，不斷提高醫療服務的質量和水平。我們也希望通過媒體的宣傳，讓公眾了解醫學的局限性，還有醫療服務的局限性，對於很多疾病，可能經過積極的治療也不一定能夠取得非常滿意的結果，也希望公眾給予理解。

    醫藥經濟報: 上周傳出河南醫政會提到衛生計生委要縮減低價藥目錄，能否介紹一下情況，消息是否屬實，目前開展工作的情況怎麼樣？

    毛群安: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關於低價藥品的問題。前一階段媒體報道，公眾也反映，有一些低價藥品的供應出現了短缺的現象，以治療甲狀腺疾病的藥品為例，國家衛生計生委積極地推動有關部門來共同研究常用低價藥品定點生産和保障供應工作。目前的情況是，國家衛生計生委會同工信部、發改委、食品藥品監管總局等部門建立了工作協調機制，明確了各個部門的任務分工。同時完善了採購辦法，建立了常態短缺藥品儲備的制度。我們對短缺藥品進行動態監測，配合有關部門加大政策的扶持力度。要向社會做好信息的提供和宣傳工作，目前由國家衛生計生委、發改委等部門聯合製定的文件，保障低價藥品供應的文件已經印發。國家發改委也要專門研究改進低價藥品價格管理的辦法，目的是保障一些效果比較肯定、價格比較低廉、臨床非常需要的低價藥品能夠保障供應，滿足臨床的需要。

    這個問題也不是最近才有的。我也看到一些媒體的報道，認為這是醫改造成的問題，實際上低價藥品的供應問題長期以來就存在，我們借助深化醫改的工作機制，使這個問題得到了比較有效的解決。通過多部門協作，比較好地解決了低價藥品生産供應的問題。至於你説的目錄我不太清楚，可以向有關部門進一步求證。

    隨著社會辦醫，很多資本融入大陸，包括港澳臺，隨著他們的資本進入，建立了很多醫療機構，也引進了非常多的境外人才。境外人才和我們國內的醫生是否能夠同等對待？他們願意加入我們國內的醫學會或者協會，我們允許不允許他們加入？有沒有一些標準？謝謝。

    關於促進健康服務業發展，國務院發了專門的文件，在這個文件發佈之後，國家衛生計生委會同有關部門就社會辦醫出臺了相應的政策規定，目的是希望社會辦醫能夠有快速的發展，緩解目前我們國家醫療服務提供方面的不足。我們歡迎境外的資本，包括境外的醫務人員來華投資或者開展醫療服務。但是大家都知道，關於境外投資，特別是境外醫務人員到國內來行醫，國家是有法律規定的，因為為了保證醫療的安全，我們要按照國家的有關法律法規來進行管理。至於這些醫務人員是否可以參加醫學會這樣的組織，要由學術機構進行研究決定，因為我們國家的學會、協會的組織是社會組織，他們有他們的章程，這種情況可能請他們來研究決定。

    從國家衛生計生委的角度來説，我們下一步的關鍵是鼓勵社會力量辦醫，要使各項政策能夠儘快地得到落實。在“兩會”期間，李斌主任在記者會上也就這個問題作了回答，他特別強調我們下一步的關鍵是要做到“四個放寬”、“一個簡化”：一是放寬舉辦的主體，促進醫療機構舉辦主體的多元化，擴大境外資本在內地設立獨資醫院的範圍。二是放寬服務的領域，凡是法律法規沒有明令禁止的領域都是向社會資本開放的。三是要放寬大型設備的配置。我們國家對大型醫療設備的配置是有管理的，對於社會辦醫這些機構，要放寬大型設備的配置。四是要放寬人才有序流動的條件。特別是要推進醫師的多點執業。“一個簡化”是要簡化審批的流程，提高辦事效率，同時要清理各種阻礙社會資本進入醫療服務領域的不合理規定。應該説對於促進健康服務業發展，促進社會辦醫我們是積極態度，我們希望在政策的影響下，我們國家社會資本辦醫的發展出現良好的態勢。

    香港衛視: 請您簡要介紹一下目前人感染H7N9禽流感的情況？現在到了春天，大面積爆發的機率高不高？衛生計生委有沒有相關的措施？謝謝。

    毛群安: 關於人感染H7N9禽流感，是從去年三四月份，在我們國家發現的一種新的人感染禽流感的病例和疫情。目前我們加緊對病例的監測，各級各類醫療機構都加大了對禽流感病人發現的力度。二是組織高水平的醫療機構，對這些病例進行積極的救治。三是加強對病毒的監測和研究。大家都非常關注這個病毒是不是發生我們所擔心的變異，我們目前監測的結果，這個病毒沒有發生大的變異。H7N9禽流感的防控專家組也進行了多次研究和磋商，專家組認為，根據目前病例發生的情況，各個地方採取了一些像活禽市場關閉的措施，病例的發生明顯減少。專家估計近期內發生比較大規模的或者是較多出現的可能性不大，應該會有個別病例發現，但是近期不會出現多地大範圍的、數量大的情況。

    我們也將加強聯防聯控工作機制，國家衛生計生委會同農業等有關部門加強對疫情的監測、監控，如果這方面有重要的發展變化，我們也會及時地向社會通報信息。

    北京電視臺: 近期發現多地出現幼兒園在未告知家長的情況下給孩子集體喂食處方藥，請問現在這個事情調查的結果怎麼樣？這些處方藥是從哪兒來的？第二，事情發生後，我們知道教育部和衛生計生委部署了一個聯合開展對中小學和幼兒園健康服務的排查工作，請問現在排查工作進行得怎麼樣？謝謝。

    毛群安: 前一段時間，媒體報道有一些地方發現了個別的幼兒園擅自給兒童進行群體性的預防用藥事件。事情發生後，教育部、國家衛生計生委聯合印發了通報，明令禁止擅自給兒童進行群體性預防用藥的行為，因為這種做法不符合國家對幼兒園學生健康服務工作管理的要求。這個通報發佈之後，我們要求各地要在4月10日之前排查這種情況，對反映和暴露的問題要進行認真的核實查處，要強化責任追究，嚴肅處理責任人，並要向社會通報查處的結果。

    我們也將把各地排查以及處理的情況向社會公佈，目前這項工作正在進行之中。具體發現的行為都是由各個地方組織調查處理。借這個機會我想再次呼籲，從事幼兒園服務管理的機構以及管理部門應該明確，國家對於幼兒園幼兒的健康服務有明確統一的規定，對兒童進行的健康保健活動應該按照國家的相關規定，特別像服用預防性服藥的行為，要按照國家的有關規定，在醫療機構或者是公共衛生機構的指導下進行。因為這種預防性服藥，比如在重大傳染病防治的過程中會遇到，但是預防性服藥可能會對兒童的健康造成影響，所以必須慎之又慎，所以我們要求幼兒園要堅決禁止擅自用藥的行為。

    中國醫藥科學: 我想問一下最近有媒體報道，美國已經確認大面積爆發癌症和轉基因食品有關。如果衛生計生委對此有一個態度的話，民眾可能會對轉基因食品有一個比較好的認識。謝謝。

    毛群安: 你説的信息我沒有看到，因為轉基因食品也是現在非常熱的話題，這方面的信息需要你向相關部門求證，我不能提供進一步的信息。

    人民政協報: 前段時間衛生計生委、財政部、中央編辦剛剛下發了《關於推進縣級公立醫院綜合改革的意見》，其中有幾條規定是，要改革以藥養醫的機制，科學制定醫院的考評機制，嚴禁醫院設定的考評機制和醫生的收入與處方、檢查相挂鉤。但是我們在採訪過程中有專家和政協委員提出了質疑。目前反映的問題，國家對公立醫院投入嚴重不足，在今年“兩會”當中委員討論最集中的焦點就是這個問題。就是醫務人員的工資性收入非常低，而大部分收入是通過績效考核，也就是醫院設立考核指標來取得的。我的問題是，下一步國家對公立醫院改革的投入是不是要增加？有沒有具體的指標？

    再一個問題，在改革醫生的收入結構方面，因為現在的結構確實不合理。鐘南山院士也在廣州做過這樣的調查，基本工資非常低，委員們也承認醫生不是低收入群體，但是基本工資非常低，下一步改革醫護人員收入結構上來。衛生計生委有什麼設想？謝謝。

    毛群安: 你提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也是系統內和全社會非常關注的問題。4月4日，在推進縣級公立醫院改革電視電話會上，劉延東副總理特別強調，確立公立醫院改革的這幾項目標，比如取消以藥補醫、完善醫務人員的待遇等，不是選擇題，而是必答題。如果我們在這次公立醫院改革的過程中，沒有能夠很好地把這個問題解決，恐怕很難説我們公立醫院改革取得了成功。如果不破除以藥補醫，不把醫務人員的薪酬待遇問題解決好，這也是考驗公立醫院改革成敗兩個硬的指標。在這次公立醫院改革的制度設計中上下一致，都是堅決要把這個切開。如果説公立醫院改革過程中績效考核把醫務人員的待遇和一些收費、處方、檢查挂鉤，改革的結果恐怕很難令老百姓滿意，也很難令醫務人員滿意。

    醫務人員目前的工資待遇比較低，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所以李克強總理在今年的政府工作報告中特別強調，在我們國家要研究制定符合醫務人員這個行業特點的薪酬制度。總理能夠把這個點得這麼清楚，説明目前我們醫務人員的薪酬制度是有問題的，工作量非常大，壓力也非常大，醫療工作又是一個高風險的工作。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能夠保障醫務人員有一個合理的收益，醫改過程中提出來要調動醫務人員的積極性恐怕就很難實現。如果醫務人員的積極性不能很好地調動，公立醫院改革會面臨很大的問題。

    對於你剛才提到的問題，我的回答是：這幾個問題都要解決，包括以藥補醫、院內管理等，不允許醫務人員的待遇和一些處方、檢查挂鉤，這是必須的。我們同時還要研究制定符合醫務人員工作特點的薪酬制度。我也看到一些媒體對這個問題的質疑，我覺得可以理解。因為這個事情確認很難，這是對公立醫院改革的一個考驗，但是我們沒有退路，如果在這次公立醫院改革中沒有把這幾個關鍵性問題解決好，恐怕改革不可持續。 今天上午在國家衛生計生委的委務會上，李斌主任已經作出部署，要求我們要加快推進城市公立醫院改革的方案。在城市公立醫院改革過程中，這些問題都將會被提出來。我們希望在以縣級公立醫院綜合改革為重點的整個公立醫院改革過程中，把長期困擾公立醫院發展的以藥補醫的機制問題，醫院正常的運行機制問題解決好。在醫務人員薪酬待遇這個問題上，我們希望能夠有所創新、有所突破，真正實現老百姓滿意、醫務人員積極性得到充分調動，也受到了鼓舞，這樣才能保證公立醫院改革真正可持續地發展。

    健康界: 我的問題是關於公立醫院改革的。在綜合意見改革當中提出非公立醫療機構實行的是市場調節價，但是在現在的環節當中，如果這些醫院想進醫保的話，必須接受物價部門的限制，以後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現在在縣級公立醫院改革當中要求在編制方面有一些創新，我們知道縣級流動起來比較困難，現在的阻力在哪？謝謝。

    毛群安: 你提到的是民營醫院能否納入到醫保保險定點醫療機構中，這確實存在政策的銜接問題。我們對民營醫院的定價有一套制度，而醫保同樣對醫療機構提供服務也有一套制度，這兩個確實存在制度銜接問題。你説到縣級公立醫院如何能夠使人員有序流動，李克強總理對縣級公立醫院改革的批示中強調，現在縣級公立醫院改革要破除以藥補醫，創新體制機制，充分調動醫務人員積極性，他説要做好這三篇大文章。這裡面涉及到了我們怎麼樣既保證縣級公立醫院的綜合改革能夠在體制機制方面有所創新，同時要充分考慮調動醫務人員積極性的問題。我理解你所指的流動是指在不同層級醫院、不同所有制醫院之間的流動，為了支持縣級公立醫院的改革，國家衛生計生委也特別強調，城市大醫院要對縣級的醫院進行對口支持和幫扶，還希望城市的一些醫務人員能夠通過政策的吸引到基層，到縣級醫院，也可能到公立醫院，也可能會到一些社會辦醫的機構。這些制度、政策有的是在推動過程中，有的在制定過程中。我相信，按照總理的要求，這次縣級公立醫院綜合改革範圍已經擴大到了一千多個縣。在整個醫療服務市場中，這樣一個大的規模、大的領域，涉及到這麼多醫務人員，通過縣級公立醫院的綜合改革會推動整個醫療服務業，包括社會辦醫，包括在推動醫務人員的有序流動方面，比如醫師多點執業政策的落實上，一定會産生積極的影響。

    由於時間關係，今天的發佈會到此結束。謝謝大家。